看着花翎儿渐行渐远的背影,纪羽凡先是愣怔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满满的怅然若失。
纪羽凡,你在想什么呢?那不过是露水情缘!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虽说嫁给狄慈那家伙儿,也不过是鲜花插牛粪上,但也总好过自己这整日风餐露宿的二流子吧?
挠了挠头,纪羽凡彻底断了花翎儿的心思,安静坐在床上静养起来,他需要尽快地熟悉这具身体的武艺。
避免下次遇到难以应对之难题。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纪羽凡都被软禁在房间里,表面说是养伤,实际不过是换了一个好一点儿的牢房坐牢罢了。
好在,由于朝廷再一次缩减俸禄,导致牢房必须裁剪,狄慈便派了一倒霉文人来照顾纪羽凡。
这人名叫施彦端,说来也奇,他每次一写文章,都能和八股文中某些禁忌对上,每次都被抓。
一来二去,竟然还成了监狱里的常客!
纪兄,纪兄,施彦端屁颠屁颠地凑到了纪羽凡的跟前,满脸的兴奋,狄慈让你去他的书房找他。
你说他是不是要放了你?他放了你地话,我岂不是也有好日子过了?
狄慈会那么好心地放了自己?做梦吧!
去去去!纪羽凡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施彦端,嘴里不屑的嘀咕着。
自打你来这儿照顾我开始,究竟偷喝了我多少酒?
心里没点儿数吗?
这话说的我好像虐待你了似的。
嘿嘿,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施彦端满脸赔笑。
纪兄,这生活虽好,但总归是少了些许自由!
若是你和狄慈说些好话,我们说不定就能出去了呢?
闻言,纪羽凡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狄大人,不知你唤我何事?
见纪羽凡到来,狄慈也没有很客气,直接将手里的卷轴给甩到了他面前,冷声命令着。
你看看吧!
捡起地上的卷轴,纪羽凡一目十行,心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徐辽以及铁拳门余党现滞留在燕山一带,燕山易守难攻,狄慈多次出兵剿匪未果。
这个节骨眼儿上让自己看这个,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深呼吸一口气,纪羽凡直视着狄慈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我已经看完了,狄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我有什么吩咐,而是你有什么感想吗?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纪羽凡不言不语。
他作为铁拳门的纪三哥,现在的阶下囚,他应该有什么感想?义愤填膺地抨击徐辽,然后抱紧狄慈的大腿吗?
绝对不可能!
见纪羽凡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狄慈也不恼,自顾自地在那儿说着。
徐辽生性多疑,为人奸诈狡猾,本官多次剿匪未遂,现需一得力助手倾囊相授,不知纪公子意下如何?
啧!敢情是需要一个送死的卧底?
话都不用说完,纪羽凡就已经猜透了狄慈内心的想法,当然,他是极其抗拒这个提议。
狄大人,我身体刚刚恢复,不太适合做这样的活儿,还望狄大人另请高明吧!
没事,我可以等你恢复。
停下了手上的公文,狄慈满脸似笑非笑地神情凝视着纪羽凡,继而意味深长地开口。
只是不知令妹令弟还能等多久
你这话什么意思?
瞳孔猛的一缩,纪羽凡瞬间明白了狄慈的言下之意,他这是要对纪柔纪平下手啊!
字面上的意思,狄慈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只是觉得你堂弟堂妹许久未见你了。
想让他们来陪陪你。
不准动他们!
砰的一声巨响,纪羽凡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目而视,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把狄慈给吞了一般。
虽说不知狄慈是如何知道他们的,但纪羽凡绝不能让他二人出事!
你不让动,我就不动?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这下,狄慈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唰地一下站起来,直视着纪羽凡的眼睛。
况且我需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眼眸微闭,纪羽凡心底叹息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原身造下的孽,终究还是要自己来偿还
似乎看透了纪羽凡的想法,狄慈变脸谱似的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样才对嘛!只要你把这件事做好了,我就帮你洗脱之前的罪名,放你回纪家如何?
如果不是先前那副恶毒的嘴脸,纪羽凡可能还真有那么几分动容,现在嘛
好,我答应你,但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另外,还有一件事!
如何接近徐辽由我说了算,我二十天之内必定完成你的任务!
他实在是不想接受狄慈这种虚伪之辈的制约,这让纪羽凡很是不爽。
行,没有问题,狄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他只要最后地结果,过程什么的,无所谓!
得到了狄慈的允许,纪羽凡转头就走,一秒都不想与狄慈虚与蛇委下去。
而狄慈呢?
他也很守规矩地没有询问,安静地坐在那儿看公文。
怎么样?他有说想要放我们出去吗?
一回到房间里,施彦端便迫不及待地守在纪羽凡的身边,开口询问着。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心里翻了个白眼,纪羽凡刚想开口训斥,身体却猛的一震,他似乎有办法了。
有啊,他说二十天之后就放我们出去,纪羽凡睁着眼睛讲瞎话,还面不红气不喘的。
你知道的,放人总是要走一点程序的。
结合狄慈河定包公的名声,施彦端勉强相信了纪羽凡的话。
行吧,那就再等二十天。
诶,我记得你之前在狱里吃烧鸡来着,难道你在这监狱里有什么门路?
纪羽凡了解施彦端,啥本事没有,就舞文弄墨有几把刷子。
若是他有什么法子能够与外界联系,那重新潜入徐辽阵营的事儿指日可待!
这施彦端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也没什么
就是靠卖点床笫之间的话本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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