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院长，姓林。怎么回事？”</p>
郝建走上去说：</p>
“林院长你好，我叫郝建。我妈患急性胆囊炎，痛得要昏迷，我求吴医生先给她开几片止痛药，冷医生态度冷漠，一定要先做透视，再住院开刀。”</p>
郝建朝身后的刘玉苹看去，刘玉苹躺在椅子上，脸色灰白，口吐白沫。</p>
“啊，妈妈，你怎么啦？”</p>
郝建奔过去，蹲下来看妈妈，冲林院长喊：</p>
“林院长，我妈痛昏过去了。”</p>
林院子走过来一看，对站在旁边的一个医生说：</p>
“快抢救她，打杜冷丁止痛。”</p>
郝建抓住妈妈两只手的点心穴，对医生说：</p>
“我能救醒妈妈，你们给她打止痛针。”</p>
“你是医生？”</p>
林院长很惊讶。</p>
“我不是医生，但我能看病。”</p>
郝建边用力掐着妈妈两手的点心穴，边说：</p>
“我知道急性胆囊炎，痛起来是要人命，没想到冷医生傲慢冷漠，一点人性也没有。”</p>
林院长的眉头拧起来。</p>
“我的针盒没带在身边，否则，我用**神针，也能减轻我妈的疼痛，但效果没有止痛药好。”</p>
郝建开始给妈妈做胸部按压，他边按压边说：</p>
“我妈的胆囊炎，是胆结石引发的，只有把胆结石开掉，才能根治胆囊炎。开刀需要手术室，否则我自已都能治，不求你们医院。”</p>
林院长的脸阴得很难看，也有些紧张。</p>
“你这样能救醒你妈？还是弄到急救室去抢救吧。”</p>
有个医生好意地提醒。</p>
郝建自信地说：</p>
“我能救醒她，你们快给她打止痛针。”</p>
郝建一压一放用力按着，又按了十几下，她妈妈灰白色的脸上泛起血色，心脏恢复跳动。但她还是眉头紧皱，痛得呻吟起来。</p>
“我妈醒了，杜冷丁呢？”</p>
郝建焦急地大喊。</p>
“来了，来了。”</p>
一个护士来给他妈注射杜冷丁。</p>
林院长转身走进急诊室，严厉地对冷医生说：</p>
“冷桂生，这是你的不对，你态度冷漠，医德极差，已经有好几个病人家属来反映了。快去给他们母子俩赔礼道歉。”</p>
冷桂生说：</p>
“他打我，搞医闹，还要我给他赔礼道歉？”</p>
林院长提高声音说：</p>
“这不是医闹，这是你医德差造成的。你不去赔礼道歉，马上停职检查。”</p>
冷桂生只好站起来，一头黑线地走到郝建母子俩面前，难堪地扭着脸皮说：</p>
“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请你们原谅。”</p>
妈妈的疼痛轻多了。</p>
郝建说：、</p>
“冷医生，你的态度很勉强。你这种态度不改，迟早就会出事的。”</p>
林院长上前握住郝建的手说：</p>
“小伙子，不好意思，发生这样的医冷事件，我这个当院长的，也有责任，我向你赔礼道歉。”</p>
郝建说：</p>
“林院长，你这样说，我心里就感到了温暖。我有个要求，不知能不能说？”</p>
“你说吧。”</p>
“给我妈开刀取胆结石，我要参加。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要见证这个过程。不是怕你们报复，而是怕医生刀术不过关。”</p>
林院长有些为难地说：</p>
“这个，恐怕。”</p>
“或者这样行不行？林院长，我问你们借一下手术室，我自己为我妈开刀取胆结石。”</p>
“你会开刀？”</p>
林院长和几个医生都惊讶不已。</p>
郝建想到自已没钱给妈住院开刀，万一柳如烟不肯借钱给他，他不要出洋相吗？就说：</p>
“但你们要免收我妈的手术费，我们只出药费，你看行不行？”</p>
林院长和几个医生面面相觑，惊愕不已。</p>
他们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p>
“并不是我手术有多高明，而是我知道我妈胆管里的结石有多大，在什么位置。”</p>
郝建解释说。</p>
他越解释，院长和医生越惊讶。</p>
这时，柳如烟急匆匆赶到了。</p>
郝建接过她手里的针盒，对她说：</p>
“谢谢你帮我送来，我妈打了杜冷丁，疼痛好多了。”</p>
林院长看着他手里的针盒，问：</p>
“你想用针灸，给你妈减痛？”</p>
“对，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p>
林院长说：</p>
“看来你真的会医术，行，就让你亲自动手术。手术费，可以免收。”</p>
“谢谢林院长。”</p>
郝建愉快地说。</p>
要开刀取胆结石，就必须先消除胆囊的炎症，得住院吊水。</p>
郝建让柳如烟照看他妈，他拿了医生开的单子，到收费去缴费。</p>
排队排到窗口前，他把单子递进去，收费员一算，抬头对他说：</p>
“总共5896元，你是扫微信，还是用支付宝？”</p>
郝建窘迫地说：</p>
“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p>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后面就有人不耐烦了：</p>
“这点小钱都没有，来看什么病啊？”</p>
“快让开，我们要紧缴费。”</p>
郝建尴尬地让开，站在那里发呆。</p>
没办法，他只得去向柳如烟开口。</p>
郝建走到妈妈的椅子前，有些难堪地搔着头发说：</p>
“如烟，再问你借六千元钱。”</p>
柳如烟犹豫。</p>
刘玉苹以为儿媳妇不肯借，就按着肚子站起来说：</p>
“郝建，我现在不痛了，回去吧，不要看了。”</p>
郝建赶紧上前拉住她说：</p>
“妈，不看怎么行？你的胆管里，最大的结石有鸡蛋那么大。不把结石挖掉，你的胆囊炎一直要发的。”</p>
“你怎么知道？”</p>
妈也疑惑地问，还是坚持往外走。</p>
“你这病发起来痛死人，要是以后开了馄饨店，你的病再发怎么办？”</p>
郝建劝着妈。</p>
柳如烟跟上来说：</p>
“妈，你的病不冶不行。我去缴钱，这点钱我还有。”</p>
她说着接过郝建手里的单子，就去收费处缴钱。</p>
郝建把妈妈拉回椅子上坐下。</p>
妈妈坐在那里不出声。她这病因为没钱开刀，拖了十多年。</p>
这次，要不是儿子在，她就痛死了。可儿子没钱，她又不想为难他，心情很矛盾。</p>
不一会，柳如烟亭亭玉立地看过来，对他们说：</p>
“缴好了，药我也拿来了，在外科病房602室。”</p>
“谢谢你，如烟。”</p>
郝建感激地说了一句，就领着妈妈朝住院部大楼走去。</p>
住进病房一会儿，护士就来给刘玉苹吊水。</p>
“如烟真是个好儿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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