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烟花巷。
灯火斐然。
“你带我来这干嘛?”江听岁瞧了眼四周,刹然转身,突然又看见那忽明忽暗的火把,发着光亮,一个人的人脸恍惚走过。
“沈玄度?”她猛地往左右看,不见其人。
“我在这。”
江听岁抬头往上看,就看见沈玄度站在房梁上,低头笑望着她。
江听岁气得想跺脚,她一指沈玄度:“你下来!”
“好。”
沈玄度说下来就下来,稳稳当当落在江听岁身侧。
“走。”沈玄度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巷子不大不小,巷口的风涌进来,江听岁听见沈玄度低声对她说:“别回头,赶紧往前走。”
身后远处,火把的光亮依然存在,那人忽明忽暗的脸庞仿佛刻印在夜空,眉目冷峻。
第二次了,江听岁皱眉,在沈玄度拉着她跑的时候,反抓起沈玄度的手。
夜里叫人不知天光,灰暗里窥得明亮。
在经过一个转角时,沈玄度拥着江听岁的腰身腾空而起转了个回旋,衣角被带飞,华色绯然。
走过烟花巷,来到另一条巷子,这条巷子过于狭窄,江听岁只觉得耳旁全是凛冽的风,沈玄度的速度太快,风好似针打在她脸上,没有一点温度。
到达巷口,沈玄度又拉着她转身,最后栖身于一个狭窄的旮旯角。
“嘘。”沈玄度朝她示意。
江听岁有样学样,将食指抵在唇边,小声嘘了一声。
两人挨得很近,又是面对面,呼吸都互相交缠着,刚才跑了步,眼下江听岁大口大口喘气,她抵在唇边的食指正要放开,突然沈玄度压过来。
那火把的光亮似乎要照进旮旯一角,却又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挡住,窥不得。
江听岁努力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沈玄度压在她食指上的唇角。
温热的,将她食指腹部完全倾覆。
还有逃不掉的那部分,压在她唇角,顷刻之间彻底慌乱。
江听岁眼神左右乱瞟,可她也不敢动,抬眼看沈玄度时,发现他也望着她。
眼里深沉,广阔。
住着一只不知名的野兽。
她猛地垂下双眸,慌乱地闭上双眼。
一动也不敢动。
火把的光亮渐渐消失,周围也恢复清净,没了稀奇古怪的声音。
一阵风顺着缝隙幽幽吹进来,江听岁打了个寒颤,她睁开双眼,望着没一点动静的沈玄度,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一切发生在无声间,沈玄度不再压着她,拉着她离开旮旯角。
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江听岁微微咳了咳,她指了指天,低着头道:“我、我要回府。”
旁边人没动静。
江听岁后知后觉往沈玄度看去,头刚转了半个头,身子就被沈玄度拥住腾空而起。
沈玄度飞檐走壁的功夫有一套,江听岁受不了凛冽的风,将头埋进他怀里。
他身形莫名歪了歪,随后恢复如常。
沈玄度带她回了侯府,没走正门,直接又把她放回院子,大将军一听到动静就跑在院子里蹲守着,看见江听岁安然无恙回来后,决定不当那只多余狗,看了一眼后又滚回狗窝睡觉去了。
江听岁落地后立马往歇房里跑,房门快速被打开,又快速合上,最后归于沉寂。
沈玄度默默看了眼,抬眼看向别处时,发现回狗窝的大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它探出一个狗头望着他,眼里有……
戏谑?
沈玄度暼过眸,他绝对看错了。
轻咳一声,沈玄度从江听岁院子离开。
回到房间的江听岁一脚甩掉一只鞋,解开狐裘立马钻进被子里,丝绒被裹在身上暖暖的,胸腔处热热的,像开水一样滚烫。
江听岁缓缓用双手蒙住双眼,仔细回想刚才沈玄度的心跳。
跳的很快,猛烈。
她起初只是想借他个怀抱挡个风,却没想到能听到他一声盖过一声,一声比一声还要快的心跳声。
有些恍惚,江听岁将被褥拉至头顶,再也不想出来。
……
沈玄度悄摸摸回自己屋,关上房门,转头看却发现床边坐着个人。
行竹身上裹着被褥,吸着鼻涕对他道:“沈小子啊,你去哪了啊,老夫好想念你啊。”
沈玄度果断打开门。
他今天的好心情绝不允许在此刻中断。
“别走啊!”行竹连忙扑过来,身子的被褥随之落在地上,他死死抱着沈玄度的大腿,哭嚎道:“来听听老夫说书吧!”
“你今晚是不是去找那个三小姐了,哼,老夫就知道!”门口大开,行竹嫌冷躲在他腿后,继续嚎,“可怜你抛弃老夫一人在府里,度过这个什么都叫不上的除夕夜,要美人没美人,要烤鸭没烤鸭,他们做的饭不好吃,老夫还是喜欢沈小子你的厨艺!”
沈玄度顿了顿:“你……先起来。”
“老夫不!”行竹骤然抬头,“你当老夫不知道吗?老夫一放你不就跑了吗!你当老夫傻了吗!”
“你说你出去买烤鸭,怎么买着买着就不回来了,可怜老夫一人在屋里苦苦等待,老夫的烤鸭啊!”
“……”沈玄度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份烤鸭递给行竹。
行竹快速接过,继续嚎:“你不是说买两份吗!另一份呢,给狗吃了?”
沈玄度抿嘴,他还真给狗吃了。
行竹哼了一声,放开沈玄度,兀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打开烤鸭。
沈玄度关上房门:“你怎么也不点灯?”
行竹满不在乎:“点灯干嘛,老夫又不等谁回来!”
“……”沈玄度揉了揉眉,“地板凉,你先起来。”
行竹直接背过身去,昂着脖子道:“老夫乐意!”
看看看看,这烤鸭都凉透了,要不是他对烤鸭格外的钟爱,还会吃吗?
沈玄度也搞不懂行竹为何如此钟爱烤鸭,好似除了烤鸭,其他的他吃的都少,甚至不吃。
“你在这屋睡着,我去别屋了。”沈玄度见他待在这不愿走,也没说要赶他走,自己转身欲离开。
“别走!”行竹伸出一只手扒拉住他。
“咱们来聊聊三小姐呗。”行竹嘿嘿笑,“你这段时间不就是因为她烦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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