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55/529966655/529966677/202011191038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夜里,明明是睡觉的好时候,有人却被迫从床上下来,他的妻子翻了个身,迷糊道:“你去干嘛?”
回来拿东西的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夜里天寒,他又往身上套了件厚衣,但狐裘不暖锦衾薄,寒冷大抵还是会通过缝隙钻进来。
“永宁侯府三小姐喊我去一趟,听说她的丫鬟重伤。”
“一个丫鬟而已,伤了就伤了呗。”女人嘴里嘀咕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男人叹息一声,他想也是,可毕竟银子在那里,哪有不去的道理。夜里的雨已经慢慢变小,毛毛细雨打在人身上只有一层湿意,他只拿了个斗篷罩在身上,敲响永宁侯府的大门。
“快进来!”常嬷嬷催促道。
夜里的永宁侯府安静许多,见不到那些勾心斗角,男人解下斗篷进来,还没缓上两口气就被常嬷嬷这个力气大的婆子拉着走。
话还没说上两句,男人就直奔江听岁的院落。
“我可以进去吗?”
古代女子都是注重名节的。
“没这么多规矩。”常嬷嬷觉得他太过啰嗦,打开门把他推进去。
随后对身后跟来的大将军道:“大将军守好门,谁来就咬谁!”
说完,常嬷嬷自己也进去了,把门关得死死的。
屋内,冬枳痛苦地趴在床上,她身上哪哪都是伤,但因为屁股那里最严重,所以趴着。江听岁守在冬枳旁边拉着她的手,问她时不时很疼。
冬枳咬着牙摇了摇头,眼泪却从眼角飙出来。
“大夫,赶紧来看看!”常嬷嬷把他拉到冬枳面前。
大夫其实从一进门就看到了,无关其他,这一身血淋淋的伤,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幸亏他提前问了前来的武夫,问那个丫鬟是什么病,听到是被打的重伤时他愣了一下,随后赶紧进药房去抓相应的药。
“把这些膏药涂在她身上,涂均匀!”大夫匆忙转身,“来个人跟我去煎药,快快快!”
常嬷嬷道:“小姐,我来给冬枳抹药。”
她从前就干过这些,下手也知轻重。
江听岁:“行,那我跟你去。”
说着,江听岁看向那大夫:“走吧。”
另一边,江云初隐隐听到那边的动静,派去打听的下人回来回话了:“大小姐,是三小姐那边的动静,因为今天冬枳被打的事,三小姐派了人来医治。”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下人走后,江云初放松了坐姿,她捻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边吃边回想今天的事。
……
“谁?”
冬枳正要出侯府,自身后走来两人,她回头往后看,吓得腿都软了。
“大……大小姐,二小姐!”冬枳欲哭无泪,她这碰到的都叫什么事啊,怎么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能碰见自家小姐的两个死敌,关键是,这两人照小姐的话来说,都不好惹。
“三妹妹出不了门,你倒出来了!”江仁欢摇曳生姿,踱步缓缓往这边走。
这几日她穿的妖娆魅惑,也不知听了谁的鬼话,大冬天的穿得如此清透。
冬枳努力镇定下来,她微笑着往后退,趁她们还没过来时,连忙转身往外溜,不管了不管了,小姐的事情最重要。
“抓住她!”江云初早就察觉到她的意图,手指着冬枳朝看门的道。
看门的管事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尽管他前脚可以因为三小姐而放冬枳出去,现在也可以抓住冬枳向眼前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邀功请赏。
“看你还往哪跑!”江仁欢狞笑,模样看起来格外狰狞,“小贱蹄子成天不学好,天天往外钻,尽然三妹妹不会教训人,那我就来教训你!”
说完,江仁欢朝冬枳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冬枳被打的脸歪向一边。
因为江仁欢的力气太大,她倒在湿润的地面,袖口在地面蹭地一下,手腕处被蹭出一道血意,土黄色的信封露出一角。
冬枳也看到了,她紧张地看着信封,受伤的手腕猛地向下,遮住信封。
可还是被眼尖的江云初看到,她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看了冬枳一眼,又看向江仁欢。
“妹妹,她是藏了什么东西吗?”江云初特意指了指冬枳的右手袖口,嘴角微微向上翘。
“什么!”江仁欢一听冬枳竟然还敢私藏东西出去,连忙走上前,粗鲁的一把把她提起,手往她袖口掏。
“没有!”眼看江仁欢就要把信封掏出来,冬枳慌了,她低头想也没想就咬在江仁欢手腕上。
然后趁这个时候连忙掏出信封,再放开咬着江仁欢的手腕,拼死拼活把信封往嘴里塞。
江仁欢抓着被咬的手尖叫,她看着那一排牙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不可置信狠狠盯着正在嚼信封的冬枳,恨不得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敢咬我?”江仁欢猛地站起身,上手就是一巴掌,那手还留着冬枳的沾水,江仁欢眉头蹙起,似是恶心又像是别的,把手腕处的沾水往冬枳身上擦,擦完后还使劲搓自己的手腕。
江仁欢的手腕被她搓红,乍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此时冬枳已经把信封完完全全吃进肚子里,她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虽然没有替小姐把信封送到,好歹也没有让信封被别人拿了去。
江云初始终站在一边当旁观者,她只是笑着提醒江仁欢:“妹妹,证据可都没了。”
冬枳看了江云初一眼,这才知道她的可怕之处,她总算知道小姐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外藏锦绣,内藏祸害。
说的就是江云初。
江仁欢被她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莫名被咬了,证据还没拿到,她感觉自己身为侯府二小姐的身份受到了侮辱,此刻简直到了愤怒的边缘。
“来人,把她给我架走!”江仁欢恶毒地盯着冬枳。
她今天整不死她,她就不叫江仁欢。
冬枳无力的被小厮架起,几个小厮拉扯她的臂弯拖着往后走。
江云初看到这里终于缓缓露出笑容,她笑得格外灿烂,甚至还好心提醒了江仁欢一句:“妹妹不怕三妹妹找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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