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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有个人失约了,难免心不在焉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435/531491435/531491458/202011301525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雨一下就是好几天都不停,像人难得惆怅的心情,裹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萦绕不去。

    “小姐。”冬枳拿了件红色狐裘罩在江听岁身上,“外面风寒雨冷,回屋吧。”

    江听岁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仍旧停在原地,“不了,清醒清醒。”

    冬枳叹口气,自从小姐被禁足后,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眉头拧着,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想就茶饭不思。

    之前冬枳看到的是这样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冬枳陪在江听岁旁边,雨幕下看什么都像裹着一层银纱,朦朦胧胧似真似假。

    倏尔江听岁转身往里走,等冬枳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抬脚进屋找来纸笔铺在案几上。

    冬枳小心的在旁边侯着,安安静静看小姐要干什么。

    眼下这阵势,她是出不去的,若她硬闯的话,永宁侯绝对会用比今天更强的防范来对付她。

    她只能先服从一会儿。

    可沈玄度那边……她总得有个交代。

    沈玄度看起来好像对什么都不痛不痒,但毕竟接触了一段时间,她若是突然失约,沈玄度会怎么想?

    想着,她提笔写下四个大字。

    写完后,江听岁将信纸装进信封,递给冬枳:“我虽然不能出去,但你能。”

    冬枳匆忙接过信封,问道:“给、给去哪?”

    “城南沈府。”

    “告诉他,见字如面。”

    江听岁亲自将信封藏在她束着的衣袖中,抬头看见冬枳一脸的慌张,她笑道:“别怕,就是送个信,沈将军不会拿你怎样。”

    “你就说我想吃醉霄楼的烤鸭,门口的管事不会不放你。”江听岁给她找好理由,“他若不放,你就来寻我,我侯府三小姐的面子他不敢不从。”

    冬枳又往信封往里放了放,点头道:“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送到。”

    “去吧。”江听岁拍了拍她的肩膀。

    ……

    雨幕下的军营除了有股肃穆之味,更多了几分热血。

    几个士兵凑在一起吃饭喝酒,三杯两盏淡酒下去,兴致更涨。

    “听说了吗?将军一下午都待在校场,你知道为什么吗?”一个士兵道。

    “我哪知道?将军的心思谁敢猜?”另一个士兵道。

    不过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促使将军一直待在校场不走。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正说着,外头进来一人,他手里拿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长鞭,直直朝说话的两人走去,站定:“一人出去跑五圈。”

    这人是沈玄度身旁的得力麾下黎川,虽相处时间不长,但两人配合默契,可与共进退。

    两士兵立马放下饭碗,直直站起身:“是。”

    两士兵离开后,黎川朝里面其他人道:“将军的事不可随意议论,看见一个罚一个。”

    说完,黎川又握着长鞭离开。

    校场内,身材挺拔的一人正握着剑在雨幕中挥洒,黎川到的时候,剑尖从地缝上划出一条尖锐的痕迹。

    等他走近了,剑又从空中挥断,雨幕像是被劈成两半一样,被迫从中间隔开,倏尔又连上。

    隔着断开的雨幕,黎川看见沈玄度夺夺的目光,像是射入了一支冷箭,棱角分明的一支箭。

    黎川上前:“将军。”

    剑尖从黎川脖子后掠过,剑风掀起黎川的长发,沈玄度停在黎川背后,片刻后他收了剑,剑入鞘,他问:“何事?”

    黎川转过身,恭敬道:“歇息时间到了。”

    沈玄度顿了顿,他转过身,转移话题:“这段时间又好好练武吗?”

    黎川的木块脸有了些许笑容:“有。”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

    说着,沈玄度再次拔开剑,做好姿势。

    黎川也拔了剑,以前他也会和沈玄度比试,只是每次他都会输。

    一个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一个是初出茅庐心比天高的他,他自然比不过,但他可以学,幸而沈玄度也愿意教。

    他记得沈玄度曾问过他,为什么来这里,他说,想跟着将军去边疆打仗,洒一场热血。

    也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只是今天这场比试……

    黎川很快落阵。

    沈玄度利落收了剑,走上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所长进。”

    黎川知道沈玄度是在宽慰他,他默默点头,希望下次自己能做得更好。但他这次输得这么快,还有一个问题。

    “将军,今日比试,属下看出你心急。”黎川看着他道。

    沈玄度转身欲往前走,听到这话他顿了顿,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弯了弯唇角道:“有个人失约了,难免心不在焉。”

    黎川愣住。

    这不在他的知识范围内。

    回了驻台的沈玄度寻了把椅子坐下,却没走。

    倏尔,他猛地站起身。

    黎川隔着雨幕看他,就见将军抄起一旁的狐裘就离开。

    他木着的脸微微蹙眉。

    沈玄度是打算离开的,他想她今日没来应该是因为雨势太大,不适合习武,因而没来。

    想明白后,他心里一团堵着的东西终于落下,不再郁结。既然事情想明白了,那他自然就回去了。

    另一边,江听岁等了半晌没等来冬枳送信回来的喜讯,却等来她羸弱的身躯拖着一身的伤痕。

    条条鞭痕触目惊心,身上的衣裳都被打成条状。雨水从她身体流过,血水被淡化从身上每一寸流下。

    端着茶水从长廊过来的常嬷嬷看到这一幕,眼睛陡然睁大,慌得她手中的方盘滚落在地,刚上好的茶水泼的到处都是。

    “冬枳。”

    江听岁不敢置信盯着她,快步走到她面前。

    “小……小姐。”在看到江听岁后,冬枳终于撑不住了,她脸上挂着泪珠,只是和雨水融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冬枳羸弱的身躯往前一扑,倒在江听岁怀中。

    常嬷嬷连忙上去帮忙,也不管雨有多大。

    原本还在睡觉,从狗窝冲出来的大将军狂狂乱叫,应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而这血腥味,却是从冬枳身上散发出的。

    江听岁的眸子渐渐染上猩红,她抱紧冬枳,压着怒气字字道:“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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