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解释道,;这也不能怪他,虽然他年轻,但是我并不想说什么年少无知的话。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下一次出现,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曹昂依然是摇头,;杨彪一个,你一个。虎符虽然成了摆设,但是毕竟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连这样的东西,都不严加守护,杨彪是不是糊涂?你看不清事情的真相,盲目地帮刘协圆场,这是不是愚忠?
;帝党的人里面,真正高风亮节,有自己行事准则,并不盲目吹捧天子的人,有!但是不多。不过这些人却并不受刘协重视。比如说钟繇,他现在的官职仅仅就是一个黄门侍郎。
;黄门侍郎,管宦官的。说是天子身边最近的臣也不为过。若是放在十常侍那个年代,那是顶大的官。但是放到现在,却什么也不是。
;两年多前,钟繇可是和尚书郎韩斌一起策划,并实施了天子逃出长安的。但是这样的能人,却在这一次的事件之中被编外了。识人不明的罪,你觉得刘协他逃得掉吗?
裴茂点了点头,;钟繇此人我知道。他的字写得可真是好啊。
;字?曹昂摇了摇头,轻蔑地一笑,;你们根本就不懂钟繇。等着关中、关西之事结束之后,我意提拔他为司隶校尉,让他都督整个洛阳、长安之事,让他能一展所长。
;司隶校尉?裴茂皱起了眉头,;若是放在以前都城还在洛阳或者长安的时候,那可是众州牧之首啊!你竟然要将这么重要的职位给他?你,这么看好他?
曹昂微微一笑,;我看人还是很准的。我不仅看好他,同样也看好你。这一次的关西之行,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在关西的人脉,是我们这一次成败的关键。
;我?裴茂的心又动了一下。
二人说着说着,便到了长安城最豪华的酒肆,西风楼。
过了一会,郭嘉、司马懿、华歆、管宁、桥蕤等人便陆陆续续到了。只是曹纯到的时候,却是让众人将口中的食物喷了出来。
笑罢,曹昂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是被人打了?
众人再一次笑得前仆后仰。
曹纯那一身衣衫上有好几处破烂,整个人也是蓬头垢面,一身恶臭。像是被人给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摩擦了一番。
曹纯也不客气,端起桌上也不只是谁人的茶碗,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他看着打扮各异的众人,诧异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到长安城的?
桥蕤率先说道,;就这么进的啊。盘问了一番,又检查了一下包袱,然后交了一笔入城税,就进来了。
郭嘉笑道,;莫非你是打进来的?但是也没有看到你携带武器啊?
;废话不是?曹纯对于郭嘉的调笑,嗤之以鼻,;城门处盘查得怎么严。我怎么可能携带武器进来?而且又怎么可能打进来?你们进来之时,没碰到什么障碍?
;没有啊。
;没有。
曹纯说了起来,;我在城门外待了一会。我看见有一个人操着一嘴的中原口音,结果直接被守在城门的人给抓走了,说是他可能是奸细,要相加审问。
;害得我,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假装是从长安探完亲返回中原,结果刚出城百里,便遭到了土匪抢劫,才被迫返回长安的。就这样,臭得他们捂着鼻子,都还盘问了我好久。
;我他妈为了进个城,也是拼了。话说,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曹纯看着一身轻松的众人,心中满是不解。
华歆笑道,;我在江东待了数年,自然是江东口音,扮作是外乡人来探亲了。
;你呢?你可是成皋县土生土长的,你该不会也是江东口音吧?曹纯看向司马懿。
司马懿摊了摊手,;我是士子,当然是来游学的了。那些守城的兵士西瓜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我一顿之乎者也,他们听得是晕头转向,就差将我踢进城了。
;你呢?曹纯看向郭嘉。
;我?我是河北的啊。我在袁绍那里待过,带点河北口音,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袁绍可是和曹公不对付,怎么会有河北人来做奸细?
桥蕤开口说道,;我可是……
;闭嘴!曹纯打断道,;我知道你是淮南人。我没问你!
说完,他咬紧了牙,恶狠狠地看着曹昂,;你呢?你和我一样,可都是谯县人。你可别告诉我,你去了一个月江东,就会江东口音了!
曹昂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裴茂,;裴大人可是会得一口地道的长安腔。我作为他的侍从,自然是风雨无阻。
苍天呐,大地啊。曹纯这一刻,想哭。;你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混进来了?
;也不啊,曹昂一摊手,;其实我也是有句台词的,‘先生,这便是长安(gnan)城吗?’
;安!不是喃!曹纯纠正道。
;在长安话里,长安就是长喃。所以,你弄成这个样子,并不意外。
;我……曹纯是想说,却找不到该说什么。所以一屁股坐在了郭嘉身边。
但是郭嘉却捏着鼻子坐开了,;你这一身的味,你又是怎么进的这西风楼?
曹纯白了郭嘉一眼,;我打进来的!有意见?
众人只是摇头。
曹昂问道,;说正事,各门的情况如何?
;北门城墙上大约有500兵士,城门处有200。城门旁有一大片被遮掩住了的街道,估计应该是屯兵用的。有侍卫把守,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是看规模,就算是装个五六千人,也能装下。不过能听到马嘶。里面有骑兵。
;南门和北门的情况一样。
;西门也差不多。
曹昂点了点头,;我们进来的东门城墙上的兵士应该在千余人规模,城门处也有500人。估计是因为靠近段煨行军方向的关系,所以重兵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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