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请到三支香后,在炉边的用右手点烧,手高,香低,香过于胸口,与祖师爷画像平视。双手将三支烟插进祖师画像前的香炉,脚打直,重心在后,张伯驹跪祖师画像前的蒲团上,对着祖师画像三叩拜。这时一阵神识从祖师画像中传出,对着张伯驹扫了一遍。这道神识毫无端倪的出现,神识的强度远超张伯驹现在的修为境界,以至张伯驹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那道神识只扫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张伯驹站起身后,祖师画像前,竟凭空幻化出一本有些残破的卷轴。卷轴打开了一部分,显示出两道血色人名,一个是陆修静,一个是孙游岳。陆修静前面似乎还有数个人名,但字迹显化的不完全,十分糊模,张伯驹仔细辨认,也无法看清。
卷轴出现后,陆修静和孙游岳都相视一笑,看来祖师画像是认可了张伯驹,也是不负自己近日来对张伯驹的训练,孙游岳开口说道“张小友,用指尖精血在卷轴上,写下你的名字便可!”
张伯驹依言,咬破食指,逼出心中的精血,在卷轴上书写起来。这卷轴虽是幻化之物,指尖却传来实物的触感。当张伯驹一笔一画,仔细写上了”张伯驹”三个字后,身体不觉一震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又像是被什么人关注着一般。
张伯驹写完名字后,卷轴缓缓合上,随后灵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张伯驹对此卷轴正啧啧称奇的时候,从祖像画像中传来了一阵强大的吸力,笼罩住张伯驹,一股银光在张伯驹的周围,发出甚是耀眼的光芒。
此刻,张伯驹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好像自己来到了祖像画像之中,回头看见自己、以及孙游岳、陆修静三个,竟然都一动不动,待在祖师画像前,一动不动,仿佛静止了一般,被人下了定神咒一般,心中一阵惊愕。张伯驹又打量着四周,发现景色跟刚才全然不是一样景象,才发现自己竟进到了祖像画像之内,祖像画像虽是平面的,但是到了祖像画像里面后,居然是自成一个小洞天。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张伯驹沿着脚下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向前走去,没多远,便出现了一间简约的茅草屋,茅草屋前,简单的摆放着一些座子,还有一把古朴的椅子,桌上放着蒲团扇,此时,从茅草屋里走出一个祖像画像中一模一样的老者,那老者手中还拿着一副残破的卷轴,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张伯驹再也难掩心中的惊讶,颤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那老者,哈哈笑起来“张小友!莫怕,老夫不是人也不是鬼。”
张伯驹刚想问老者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不过看着老者手中的卷轴,似乎是刚才在画外书写的那份残卷,心中也就明白缘由了。
张伯驹不解,转念又问道“你不是人也不是鬼,那你到底是什么??”
老者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张伯驹,笑答“老夫乃是简寂观老祖的一缕神识。老祖在飞升前,便将一缕神识留在了这祖师画像之内,这缕神识便化作了老夫。老夫自有灵智以来,就给自己起了一个葛姓。简寂观的后辈,称老夫为葛老。”
这短短的几句话,张伯驹更加惊讶了。飞升,神识?现在的修仙界到元婴期就到了顶峰了,千万年来别说飞升,连个化神期的大能都未出现过。老祖的神识还能离身单独存在,这和身外化身的神通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葛老放下残卷,拿起蒲团扇,轻轻的摇着,看着张伯驹一脸惊讶,淡淡的笑道“张小友,上古的修仙界是你无法想像的,老夫也无法和你言说。相比这个,你难道不好奇,老夫为什么把你拉到这画像之中吗?”
张伯驹心中已是波涛汹涌,连日来的静心终于发挥了功效,极快的镇定下心神后,对着老者一礼,说道“那小子便也称前辈为葛老吧。葛老即是老祖神识所化,也是简寂观之人。葛老有话但说无妨,小子洗耳恭听。”
葛老脸上一喜,随即又叹了口说道“虽然老祖有仙人实力,神识之力也强大无比,但是老夫终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从上古至今,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如今神识之力越来越衰落了。因此想请张小友助老夫稳固住这点神识之力。”
张伯驹听完更加疑惑不已,指着外面的两人,便说道“小子仅仅是筑基期修为,这陆大家和孙前辈修为都在小子之上,不是比小子更加合适吗,葛老又为何要找小子呢?”
葛老苦笑,道“张小友,你怎知老夫没有找过呢?陆修静、孙游岳已经苦寻多年,也没有什么收获。老夫寻张小友来,也是想能一份希望罢了。”
张伯驹摆摆手道“陆大家和孙前辈都做不到的事,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办到?”
葛老见张伯驹再三推脱,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愤愤地说道“老夫这么多年来替老祖守着这个简寂观,谈不上功劳,总有点苦劳吧,张小友难道就不能帮老夫一把?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张伯驹面露难色地说道“葛老,话虽如此没错,但葛老你总不忍小子白白出力吧,而且稳固神识的材料,小子都未曾听说过。”
葛老气得跺起脚来,“你…你…你…”的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葛老才气乎乎地说道“真是世风日下,帮一下老人家,都要以利字当先吗?也罢也罢。小子,你要是能寻来蕴养神识的宝物,老夫便给你一道上古灵符如何?”
张伯驹故意笑道“上古灵符?葛老说的是这个吗,小子倒是凑巧也有。”说着摸出了一张六丁六甲符来。
葛老只是瞟了一眼,就冷哼一声“六丁六甲符算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到了极限也只能跨一个境界,而且只能到金丹期初期,反噬还那么历害,有啥用?”
听到六丁六甲符被老者说的一文不值,张伯驹自己却是把它当成个宝,脸上也不由的微微一红。但是,张伯驹嘴上一点也不认怂,梗着脖子说道“就算如此,六丁六甲符也是上古灵符,葛老给的也不见得有多历害,小子也不稀罕。”
葛老只觉得张伯驹真是油盐不进,无奈,叹道“行了小子,你也别试探老夫了,老夫手上有的就是一些上古灵符和一处老祖留下的符道试练之地的信息,你若是看不上,老夫也大可留给陆修静和孙游岳。”
见葛老交了底,张伯驹心中倒是活跃起来:陆修静和孙游岳这两人常年待在山中,能拿到什么蕴养神识的东西?自己和古月斋好歹有些交情,在这方面就占了优势了。上古灵符几无存世,这么一个上古活到现在的活化石,肯定能榨出些不凡的上古灵符来。那老祖留下的符道试练一听就是不得了的东西,必须要打听出来才行。
想完这些,张伯驹随即也换上了一张笑脸,施了一礼,说道“葛老,实非小子不愿,只是实力低微,怕让葛老失望而已。小子今后多多留意就是了,请葛老放心吧。”
老者听了张伯驹的话,也不说话,愤愤的挥挥手,张伯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便已回到了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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