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在地上躺了许久,一阵疏朗之后,身体渐渐暖了起来,身体之后就越来越热。如同在冬日里用冷水洗,之后用热水洗澡,冷热交替之后,全身都全变的非常暖且热。
此时,张伯驹身内的灵气也是非常的活跃,运行速度比原来快了两三分,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张伯驹静静的,闭上眼睛,闭着感受着,几乎要快活到呻吟出声来。心道:这寒潭除了进去时候寒气逼人,出来后倒是功效十分明显,这种先苦后甜的感觉,张伯驹恨不得再进去一次,不过想想刚才受的罪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彼时似乎也对刚的问候行为感到不齿。
孙游岳说道“张小友,你现在应该感受到寒潭的功效了吧。不过今日是你第一次进入寒潭,就到此为止吧。”
张伯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孙游岳一礼,说道“小子此次倒是受益非常,多谢孙前辈从旁照应。”
孙游岳笑道“张小友,不必如此,将你收入门墙,与你与简寂观都是有利的。今日回去,继续静心。”
张伯驹点点,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古南此时找上门来,问道“张道友,古斋主传音来问了,现在情况如何,可有把握拜入简寂观?”
张伯驹笑道“替我谢谢古斋主,此行收获不小,我必全力拜入简寂观。”
古南此时有些疑惑的,为何张伯驹如此笃定,前几天自己都是陪着张伯驹一起的,就是坐在那打坐,晒晒太阳,流流汗,劳作,能有什么收获?古南也不多问,毕竟是他人修行之事,随即点点头,便回复古偃师去了。
张伯驹换了身衣服,又来到屋间,坐下静心起来。日落月升,天地阴阳交替,万物静静生长,张伯驹静静感知这一些,心中也升起了欢喜之情。
一夜无事。
竖日。
张伯驹从静心中醒来,见孙游岳还未来,便独自前行去了寒潭。进入过一次寒潭后,再次来到这里,身体也便有些适应此处的寒气。张伯驹在寒潭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学着凡人做着吐纳呼吸,一边尝试能否进去静心状态。
孙游岳来到寒潭时,看着张伯驹已经进入静心的状态,当下也不吵张伯驹,立在旁边,静静等待起来。约摸几柱香时间后,张伯驹便睁开了眼,见孙游岳已在跟前,挠挠头,十分歉意地说道“劳孙前辈久候了。”
孙游岳摇头,倒并不在意,抿嘴笑道“张小友,准备进寒潭了吗?”
张伯驹肯定的,点点头,不一样的是这次却是自己主动脱了衣服,一纵便跳进了寒潭。张伯驹进到寒潭前,觉得自己多少可以抵挡些寒气了,便也是生出了些许自信心的,但此刻进了寒潭才知道自己原本的想法着实可笑,寒气一入体,便将他原本的想法击了个粉碎。寒潭的水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张伯驹面上已结满了寒霜,冷是彻头彻尾的寒冷,但是好在灵气没有像昨日那样,灵气虽然运行缓慢,便能够运行一个周天回到丹田之中,使张伯驹全身由内而外,暖了一些。
此时,张伯驶虽然还是打着颤,身体蜷缩在一起,但是在寒潭中呆的时间比昨日久了倍许。孙游岳算算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倒将张伯驹从寒潭中提了出来。
张伯驹一离开寒潭,运行到丹田的灵气迅速活跃开来,不会儿,身上冒出大量蒸气,躯动也快速回复了知觉,一身舒爽。
看着孙伯驹如此,孙游岳笑道“今日到此了,你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了。”
张伯驹再次感到全身暖洋洋的一阵热气游动,不由地呻吟了一声。张伯驹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对孙游岳行了个礼。
孙游岳到是丝毫不在意,挥挥手,便让张伯驹离开了。
中间如些重复了几日后,便到了第七日。张伯驹现在已能在寒潭中舒展开来,不再蜷缩在一起,灵气运行的速度稍有凝滞,但是居然也到了平常一倍的速度。寒气造成的影响已经非常微乎其微,张伯驹甚至觉得自己再来几次,就能完全适应寒潭的寒气了。
孙游岳对张伯驹的表现十分满意,七日时间能做到在寒潭中静心,同时抵挡着寒气,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孙游岳知道寒潭这几日对孙伯驹的帮助非常大,也感受到孙伯驹对寒潭的修为增进有些恋恋不舍,在修仙界强者为尊,谁又不想变强呢?但是修仙有度,便阻止了孙伯驹想继续在寒潭静心的行为。
于是,孙游岳对张伯驹说道“张小友,今日时间足矣,上来吧。”
孙游岳看着张伯驹依依不舍的样子,笑道“张小友,修仙讲究一张一驰,而且寒潭虽好,终为外物,不可过于依赖。”
张伯驹点点头,回到岸上,穿好衣物,向孙游岳问道“孙前辈,此日已是第七日,按下来就是更衣拜谒祖师画像了吗?”
孙游岳平日里都是平静的模样,现在却是少有的严肃状,说道“正是。明日,你辰时静心一个时辰,巳时焚香更衣前往祖师堂,午时拜谒祖师画像。衣服及薰香,我已在正殿放好,你自前往即可。师父与我会在祖师堂等你。记得,时间须得分毫不差。”
张伯驹见孙游岳如此严肃,急忙应下称是。
想到明日,张伯驹虽然不觉得拜谒一个画像能如何,但孙游岳似看的极重,心下也不敢大意。回到住处和古南闲聊了几句,又说了明日拜谒祖师画像之事,便回屋躺下睡去。
张伯驹在卯时醒来,洗濑了一番,辰时一到,便在屋前坐下静心。虽然之前脑海里因为拜谒祖师画像,杂念众多,静心之后,倒是一片澄静。
一个时辰后,张伯驹从静心中醒来,脑中清静了许多,便迈步走向正殿。正殿现在空无一人,在正中多了一张桌子,放着沉香和一套青色麻布衣。
待张伯驹走近看时,这衣服完全是凡人穿的麻布衣料,也不知拜谒为何要穿上这样的凡人衣服。但此时,张伯驹不愿再多想,将沉香小心翼翼放入熏笼之中,将沉香点燃,淡淡的香味倒飘了出来,清新雅正,香味不俗,张伯驹细细将青色麻布衣服拿起,上下里外都薰了一遍,再将衣服拿起,放到鼻前,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后,张伯驹放下熏笼,换上了这套麻布衣服,又将自己换下的衣服叠放整齐,放在一旁。
收搭完后,时间马上就要到午时,穿戴整齐的张伯驹便向着祖师堂走去。祖师堂占地颇大,一段脚程后,张伯驹看到堂内飘着袅袅香烟,徐徐向上,正墙上只有一张画像,一名仙风道骨的老人跃然纸上。张伯驹定睛看着画像,似乎感觉到画像中的老人也在看着他,似是正要开口说话一般,张伯驹惊了一下,回神再看时,画像还是画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无他,只道画风实在卓越,有栩栩如生之境,不由心生赞叹。
陆修静和孙游岳正站在祖师堂内,看到张伯驹进来,点点头。孙游岳点燃了手中拿的三支香,递给张伯驹,示意他上祖师图像前敬上。
张伯驹接过三支香,缓步走到祖师画像前,而那画像中的老者的眼神似乎在看着这底下的青年,一步一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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