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成为了稳住聂晴雪无奈只好答应下来。他立刻去了王云芝的院子,扣掉了谢圆圆下两个月的月钱,把四两银子一分不少的交到聂晴雪的手里。
聂晴雪拿到银子之后还故作懂事的模样,将聂远成敷衍走了。
然而得知自己被扣月钱的谢圆圆心里可是窝着不小的火气。真是没想到聂晴雪那个贱人竟然这么有本事,竟是从她这儿硬生生地把钱给弄了回去。
自己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知道聂远成肯定不会再站在自己这一边了。谢圆圆眼珠子一转又有坏主意上心头,准备对姐弟俩下手了。
“谢媒人,多谢你了。”
“孩子你这话客气了,之前我受过你娘的情义,帮忙是应该的,下次要是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再来找我。”
聂晴雪悄悄见了谢媒人,给了她一两银子。推拒了半天,谢媒人这才把钱不情愿地收下。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聂晴雪和谢媒人串通好的,为的就是给聂远成压迫。
然而聂远成在家里对此丝毫不知。
“过几天就是公公的忌日,该准备东西上贡了。”
王云芝看着在院子里摆弄拳脚的聂远成,好心提点了一声。
“嗯,还跟往年一样安排吧。”
聂远成看了王云芝一眼,继续锻炼身体没再说什么。
见他不愿意多看自己,王云芝也不自讨没趣,转身回自己院子去。过了没多久,谢圆圆突然登门,让她很是意外。
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势同水火,平日里没事绝不会互相找对方。如今谢圆圆满脸笑意地来,让她直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大姐,在房里休息呢?”
“不然干什么,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的就白日宣淫?”
王云芝没好气地白了谢圆圆一眼,讽刺她当初刚嫁进聂家的时候以色侍人没羞没臊。
被王云芝这么讽刺,谢圆圆脸上的假笑都有点挂不住。但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也就强忍着没有发作。
“大姐怎的如此大的火气,妹妹来找大姐可是有好事商量。”
“你能有什么好事,黄鼠狼给鸡拜年。”
“大姐,聂晴雪那个小贱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咱们两人头上作威作福,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谢圆圆坐到床的另一边儿,小声对王云芝说道。
王云芝想着确实谢圆圆说得对,想起之前被聂晴雪威胁,自己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聂晴雪现在被聂远成当宝贝似的供着,对她下手是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啊。
万一事情败露,她这个脑子可对付不过谢圆圆那个狐媚子,被聂远成休弃了可怎么办啊。
仔细想了想王云芝还是没有答应趟谢圆圆的这趟浑水。
“说白了你还是因为老爷扣了你两个月的月钱记恨那个小贱人,你自己要是想动手,你自己去别拉着我下水。”
“大姐,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谢圆圆见同盟没拉着,有些着急。
但是王云芝是铁了心的不和她联手,不耐烦地给她打发了出去。
没办法,王云芝是个死脾气又是当家主母,谢圆圆只得灰溜溜地回自己院子去。
这一动静正被路过的聂小宝看在眼里,赶紧回院子找聂晴雪。
“姐姐,我看见三娘进了大娘的院子,然后又出来了。”
聂晴雪眉头微微蹙起,谢圆圆主动到王云芝的院子里肯定有猫腻,自己这阵子要提防着些了。
没想到谢圆圆没对她出手,却对聂小宝下了手。
有家仆说给聂远成父亲的贡品被人偷了一部分走。上贡用的点心瓜果是可以吃,但是必须到祭礼完成之后才能撤下来众人分食。
现在被人偷偷从供台上偷走,那可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聂远成对这事十分看重,搜了整座聂府。
果不其然,在聂小宝的房间里搜出了丢失的贡品。
“馋嘴的小兔崽子,连你祖父的贡品都敢偷!”
虽然聂小宝是聂远成的独苗,但是在这种事上聂远成也是丝毫的不含糊。直接拎着聂小宝的领子扔到院子里跪着,用竹条抽打。
七八岁的小孩哪里受得住,只是哽咽着为自己辩解。
“爹,真不是我偷的!”
“还敢撒谎,都是从你屋子里找出来的,你还说不是?!”
这时候出门的聂晴雪正好回来,就撞见了这一幕,二话不说拦下了聂远成的竹条,抢过来一把给撅成两半。
“我敬你一声爹爹,虎毒还不食子了,我不在你就这样对小宝?!”
聂晴雪狠狠地瞪了聂远成一眼,还有在一旁窃喜的谢圆圆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云芝。她把小宝揽进怀里,聂远成下手不知轻重,聂小宝的衣裳都给抽破了。红红的痕迹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分外扎眼。
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谢圆圆她们会陷害聂小宝。
她心疼地快要掉下泪来。
聂小宝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姐姐,小宝真的没有偷东西。”
“姐姐信你,姐姐知道不是小宝偷的,那些陷害小宝的人肯定要遭报应。”
说罢还看了王云芝和谢圆圆一眼。
王云芝被看得不舒服,下意识回避她的目光。只有谢圆圆,眼里带着的得意藏不住。
聂远成被聂晴雪撅折了竹条,脸上挂不住连着聂晴雪也一起呵斥。
“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弟弟就是让你给惯坏了,才会偷嘴偷到贡品上去!”
“说话要讲道理讲真相,爹怎么就证明一定是小宝偷的而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宝?!”
谢圆圆这个时候过来接话,“丢失的贡品都在小宝的屋子里找到,有的还被咬了,可不就是小宝偷的。”
“雪儿啊,知道你最是疼爱你弟弟,可也不能就这样罔顾了家法。”
“呵呵,是不是小宝干的等会儿就知道了。”
聂晴雪让聂远成把发现的家仆叫了过来,得知贡品发现缺少的时间。算了算当时的时间,推测出聂小宝应该是在睡觉。
但是这话一出很快就有婢女跳出来说看见聂小宝夜里偷偷出去,这下子让聂晴雪抓到了把柄。
“你说你看见我弟弟出去,那当时你怎么不跟着他?”
“而且我这院子属实偏僻而且没有一个家仆伺候,连打扫庭院都是我自己亲力亲为。”
“你为什么会在半夜在我院子附近转悠?”
被质问的家仆没想到聂晴雪竟然这么聪明,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我、我是起夜时看见他路过的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漏洞百出的话让聂晴雪猜测出婢女就是那个栽赃陷害的罪魁祸首。
她将找到的贡品一一查看,发现上面的咬痕根本不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咬出来的。
聂晴雪把被咬的贡品拿给聂远成看,“爹,这咬痕虽然随意仓促却能看出来嘴巴和牙齿的大小。”
“最近小宝在换牙,我不让他吃瓜果类的东西,而且小宝的嘴巴也没有这么大。”
说罢聂晴雪让聂小宝张大嘴巴,确实有小小的新牙刚长出来。
“而且这上面还有残留的口脂,可见栽赃陷害的人当时很着急,连嘴上的口脂都忘了擦,应该是怕我和小宝回来。”
一听聂晴雪说瓜果上有口脂,那个婢女反而不再慌乱,反而有点松口气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聂晴雪突然凑上去用巧劲迫使她张开嘴巴。
“就是你陷害的小宝!”
“你血口喷人,我从来不擦口脂,大家都是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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