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所以你还是不愿意，那这件事情你别勉强，我……”
灵秋慌乱的打断了许期的话：“我没说我不愿意，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愿意，我才二十一岁，我跟你耗几年，等你身体不行了，我就可以……”灵秋捂住嘴巴。
“继续说。”
她才不会说，现在就把目的亮出来，那还开始就结束了吧。
“你说不让我干涉你的生活，那你也不可以干涉我的生活。”
这是她可以维持的最后的尊严。
“当然，但是这期间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我不管你之前有过多少男人，我不介意，但是你跟我这段时间，我非常不喜欢和别人共享，你若是遇到了想要结婚的人，我可以让你走。”
“那就成交呗，没人跟钱过不去。”
最伤害自己的话最终还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这种时刻，她没有办法说出爱他之类的话语，那样会把自己踩的更低。
只要她可以在他的生活中存在，是以何种身份，她都可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也是她的侥幸。
“你住哪？”
“把我送回酒吧吧，我还有东西没拿。”
“好。”
到了酒吧门口下了车，灵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并不知道许期就跟在她的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
何苗还没走，灵秋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这么快？”
“你什么表情？我来陪你喝酒你还不高兴？你答应我的照片呢？”
何苗将信封推到灵秋的面前，灵秋激动的双手在颤抖，拿出照片看到上面青涩少年的那一刻，灵秋抱住和何苗压抑着尖叫，那雀跃的神情在触及到许期的那一刻陡然凝固。
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说回去了？
灵秋松开何苗，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信封，他刚刚离的这么近，应该看见了吧。
“很帅吧？我偶像。”
许期说：“我先走了，你的包。”
她接过包，同何苗讲话：“男神这时候多大？”
“十三岁。”
“哇，十三岁就这么帅了？我还以为十五六岁呢。”
“不然呢，小时候不帅，长大了整帅吗？这张照片收好了，别外泄。”
“知道了，太谢谢你了。”
后来灵秋喝的烂醉，搂着何苗的脖子喊着许期别走，何苗哪里经历过这场面，以往他们很少喝醉，就算是喝醉了，那也是安安静静的。
何苗将灵秋拖到了外面，还没上车，旁边就来了一个男人，男人背着光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何苗警惕起来。
她还没开口问，男人先开口了：“我就是许期。”
“想泡我朋友？省省吧，你也不问问我是谁，想找女人去随便去哪。”
“我们之前见过，在酒吧里。”
何苗将灵秋放进后座，给代驾打了电话。
全程没有搭理许期，偏偏车里的那个醉鬼还在鬼嚎着许期别走。
何苗刚挂了电话，后座里的人就冲了出来，她就是片刻的疏忽，当灵秋的声音消失时，灵秋人已经挂在了许期的身上。
“何小姐，我带她走还是你带走？”
“她是我朋友，而且现在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当然我带走。”
然而努力了五分钟，何苗还是无法将灵秋拉过来，但她就是不放心。
“这样，旁边有酒店，我去开间房间，你把送进去之后就出来，我朋友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可以。”
房间的门开着，许期将人送进去，灵秋就站在门边，等了五六分钟，终于才看见许期出来。
明亮的灯光下，她看清了这个男人，难怪灵秋那个花痴抱着这人不肯松手。
“许先生，你和灵秋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你问小……你问灵秋比较好，何小姐失陪了。”
何苗进门落锁，走到里面的时候，床上的人正坐在窗户前，昂着头似乎是对着那一轮明月。
“要不要嚎几声？虽然不是月圆之夜。”
“苗苗，许期从哪来的？”
“我带你才走到酒吧门口，他就来了，应该一直在门口吧，他在等你吗？”
“不知道。”怎么可能，许期会在酒吧门口等她？因为什么？关心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苗坐到窗前的沙发上，打量着盘腿坐在地上的灵秋：“你们是什么关系？他说我问你比较合适。”
灵秋毫无遮拦，她说：“金钱交易关系，我只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
“金钱交易关系？援……交吗？你也不缺钱，你怎么能……灵秋你若是急用钱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还有茴茴和易芽，我们都可以帮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是我喜欢他，我爱他，但是他这个人他很排斥爱情和婚姻，你跟他提爱情那就意味着你将被他彻底划出他的世界，我真的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我离不开他，而他想要的也只有我的身体而已，是他主动要跟我做交易，不谈感情，一个月五十万呢，你说他出手是不是很阔绰？而且他想的也很周到，她说在外面我可以说我们是男女朋友，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不说出去，但是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你为一个胡子安你付出了多少？命都快搭进去了，你好不容易脱离，现在又要跳进另一个更恐怖的深渊？你玩不过那个人，那个人比胡子安精明多了，最后遍体鳞伤的还是你。”
灵秋低头捂住脸，“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他不是川海人，他是b市人，我们隔的很远很远，如果没有这点牵扯，我们就彻底没有交集了，我知道你们或许会劝我长痛不如短痛，但是这样下去的话，或许会有转机呢，只要坚持，早晚会有变化的是不是吗？”
何苗走到灵秋身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确定你是清醒的吗？你小说电视剧看多了？若是能有转机的话，他一开始就不会提出这种要求，你凭什么认为你就是那个可以改变他的女人，他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女人都不行，凭什么你就行？”
是啊，凭什么呢？灵秋也不知道，但如果不试试的话，她会后悔，遗憾终身。
“无所谓了，就算改变不了，至少跟他在一起时我是快乐的，头好疼啊，明天还要上课。”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好好休息订个闹钟，明天上课别迟到了。”
房间里就剩下灵秋一个人，灵秋倒在了窗前的地毯上睡了几个小时。
后果就是上课的时候头是歪着的，脖子后面好像被扎了一排针，偷偷睡觉都藏不住，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在任茴的陪伴下直接去了医院。
拿了药，正吃饭的时候，手机弹进来一条新的消息。
许期：放学了？
灵秋：在吃饭，今天就开始吗？你约个地方我打车过去。
许期：我去接你。
灵秋：不用了，我朋友在。
许期：吃过饭你找个离你近的地方，我过去接你。
灵秋：好。
“你跟许期真的在一起了？”
灵秋甩了个响指：“千真万确。”
“昨天下午你们还互不理睬，今天就在一起了，进展飞速，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如祝我们白头偕老，虽然他老的肯定比我老的快。”
“好，祝你们白头偕老。”但，为什么灵秋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
这一点都不正常，任茴却又找不到其他的什么破绽。
“谢谢，我们可是异地恋，我真的是太自信了。”
“只要两人相互喜欢，异地恋走向成功的不也很多吗？”
“是，茴茴，借你吉言。”
只是他说他偶尔过来，还不让她过问他的生活，那她在他的生活中存在感很低，会不会不用多久他就彻底不会过来了？
而且他的公司在b市，他的生活和工作的重心都在b市，让他百忙之中抽空来一次川海，那要等很久。
越想灵秋就越郁闷，面对着一桌子自己喜欢的食物，她却拿着筷子无从下手，就连闹了一下午的肚子也感觉不到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