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面露惊骇,看来此前听到的传闻是真的,没想到这凤翼将军的一世英名竟就被一个小女子给毁了。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呀!
就在一些大臣感叹之际,那些唯贺博马首是瞻的人纷纷跪倒在地,“请皇上公道处置。”
其余大臣一瞧,眼下也不知究竟什么情况,既然跪了那便也就跪吧。
于是乎一大半的大臣都跪了下来,龙椅上的皇帝接过递过来的玉佩,对着阳光瞧了瞧。
还真是翼家军的玉佩,回眸恨铁不成钢地问,“凤翼将军,你有何话说?”
“臣弟无话可说!”虞华年冷冷道。
眼下锦瑟得了鼠疫本就是将纸包不住火的事,若是继续让她留在府中,只怕也会害了其他人。
所以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放下所有带着锦瑟隐居山林,过神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而如今贺博远也已没了那些兵权,自己也终于可以不再为皇室担忧,所以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凤翼将军!”皇帝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心痛。
但虞华年却硬是没再开口,只是对着皇帝拱拱手道,“皇上,臣弟甘受责罚。”
此话一出,贺博远冷笑着递给了丁茂勋一个眼神,“皇上,凤翼将军敢作敢当,还请皇上还他们一个公道吧。”
皇帝一听眉头紧皱,眸光久久地锁着虞华年身上,
“凤翼将军虞华年,着打入天牢,静候发落。”
不!这不是他要的处置方式。
只见虞华年突然开口道,“皇上,臣自愿削去凤翼将军一职,变为平民!”
他知道对于贺博远那帮人来说,这个处罚比将他打入大牢更让他们心安。
果然,此话一出,丁茂勋连忙扑倒在地,对着皇上道,“皇上圣明!”
骑虎难下,皇帝只能叹息一声摆摆手,“退朝!”
一直候在门口的杨善,正一头雾水之际撞见了正走出来的虞华年,“将、将军,下官什么时候进去?”
“不必了!”
虞华年冷声说完,转身离去了。
走过长长的甬道,打远就瞧见曹公公和李公公都站在马车旁。
“将军!”二人连忙上前。
他们的来意,虞华年不用多想也猜到了,直接抬手制止了他们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幽幽地开口对曹公公说,“只要皇上有需要帮助,我会随时出现。”
接着又对李公公道,“告诉母后,年儿觉得值,让她放心。”
说完之后,直接上了马车。
许是自家主子早已吩咐了两位公公,见虞华年如此谁也没有半分阻拦。
皇城宫墙之上,一袭素衫的皇后正凝眸瞧着虞华年远去的马车,眸深似海,带着难以捉摸的心绪。
“娘娘,光华法师来了!”
跟在一旁的珠儿小心地提醒着,皇后凝滞般的眸光这才微微动了一动,随即转身对着光华大师施了个佛礼,
“大师!”
光华大师也回了个礼,见光华似是有话要说,便屏退了珠儿。
此时只见光华大师一改方才那副玄幻莫测高热模样,露出几分狡黠的笑,“娘娘,您上次吩咐我做的事,我可是都做了,不知娘娘何时能与我……”
“荒唐,你还有脸说,苏锦瑟死了吗?”皇后猛然呵斥,向后撤了一步,光华自然也不好再继续往前。
只见他面露难色,“娘娘,您别着急,我寻得机会再去太后娘娘那儿加一把火便是,这又何难?”
这是城楼最偏僻的一角,平日里鲜有人来,但光华还是四下打量了一下,便朝着皇后扑了过去。
却见皇后一闪身,冷冷道,“事办妥了再来找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光华的手渐渐握紧,但也别无他法,不管她多么不得宠但她到底还是皇后。
等着吧,老子早晚得到你!
望着皇后领着珠儿离去的背影,光华暗中腹诽。
“娘娘,大师怎会来此处?”
珠儿确实有些疑惑,这个地方距离钦天监可是相隔十万八千里。
皇后转动着手中佛珠,面色平淡道,“珠儿,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一听这话,珠儿便闭了嘴。
她虽然是家养的丫鬟,但自从入宫后,自家的主子像是变了心性似的,从前活泼好动。
眼下却成了个清心寡欲的尼姑,许多的事也不同珠儿讲了,总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这做下人的,主子不说自然是少问少打听,但她能看的出来,即便是皈依了佛门,但自家主子的心里还有恨意和不甘。
“珠儿,凤翼将军……”
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皇后手中捏紧了一颗佛珠,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领着珠儿朝凤鸣宫走去。
这朝中大事向来如风,不多时,就能传得满城风雨,尤其是与凤翼将军相关的,更是能日行八千里。
这不,虞华年还没回到将军府,就听见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一瞧见凤翼将军府的马车是,众人便围了过去,无奈马车最终只能停在了距离将军府不远的地方。
众人将马车团团围住,跪到在地,
“将军,将军!上虞若是没了您的护佑,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是啊!”
众人附和着,原本热闹的街市,如今早已没了热闹之气,笼罩了几分哀伤之色。
“年哥哥!”银月有些为难。
虞华年打帘走了出来,见到跪俯在地的众人,顿感这么多年的腥风血雨并未白费。
只见他对着众人拱手道,“多谢大家抬爱,本将军早已承诺,若上虞有难,随召随回!”
此话一出,一片哀色的人群缓和了许多,抬眸瞧着虞华年,似是带着几分不信的神色。
虞华年复又开口道,“本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家都起来吧。”
对于虞华年他们是信的,这么些年来平四方战乱,才让他们过上了安静祥和的日子。
虽说冷酷无情了些,但对于百姓来说,能让他们安居乐业就是大恩人。
热闹街市上发生的一切,很快便传到了贺博远的耳朵里。
他端起一杯茶冷冷笑着,瞧了眼被虐待得体无完肤的杨善,“杨大人,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