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散朝后,并没有匆匆赶回府中,而是去了皇帝的勤政殿。
“二弟,你来可是为了苏锦瑟的事?”刚一回到勤政殿,皇帝就发现虞华年后脚跟了来,便直接开口问。
虞华年拱手道,“不是,这件事我不会让皇兄为难,臣弟来,是为了太子一事。”
皇帝手中的动作一滞,接着又伸手示意虞华风坐。
“太子怎么了?”皇帝面色平静,喜怒不形于色是作为皇帝的必然要会的一项技能。
“皇兄,裕儿的病眼下如何?”虞华年对于皇帝向来如此,从不卖关子。
皇帝倒是有些意外,有些疑惑地开口,“二弟这是怎么了?裕儿的不是一直如此吗?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显然,皇帝对于虞华年的突然发问生出了些许担忧。
虞华年果然没猜错,丽妃真的没有将太子病重的消息告诉皇帝。
都说宫中母凭子贵,这些年,丽妃虽然只是一个妃位,但皇后潜心礼佛,宫中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她在打理。
虽说这么多年,虞华年并不太想插手皇族的事,但事关自己的亲侄儿,那他就不得不说了。
“皇兄,裕儿的病况很是不好,再不治就晚了。”
虞华年的话显然让皇帝一惊,手中刚刚揭起的茶碗盖直直掉了下去。
清脆声音让皇帝回过神来,“什么?丽妃为何没告诉朕!”
“来人,去请丽妃娘娘过来!”皇帝语气虽然平静,但眸子里的怒意却是明显的。
到底是皇帝的家事,自己在此也似乎着实不便。
虞华年拱拱手便也就告辞了,估摸着时间,重华和银月调查的事也应该有些眉目了。
果不其然,刚一回到清鹤院,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银月。
“怎么样?”虞华年边走边问。
“是不是全死了?”虞华年不等银月回答,一瞧见银月一脸的不高兴,虞华年就能够猜到事情大概是什么样子。
银月点点头,“去……晚了,全……全死了。”
“我早猜到了,银月,没事的。”虞华年知道银月这孩子好胜心强,交代的事情没做到就会自责。
其实虞华年早就想到了,按照贺博远的做事风格,今天在皓斓院的所有人,他是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
安排这个的任务时,他几乎就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重华身上。
眼下,只希望重华那边能争取快点,尽管已去天牢打点过了,保不齐多等几天,贺博远就会亲自出手。
“将军,皇子殿下去了天牢!”暗卫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重华回来,你立即去找我!”
话音刚落,虞华年就闪声不见了。
到天牢的之时,就瞧见了南风正在门口。
“南风瑜,你来天牢做什么?”
虞华年的声音,让侍卫和南风瑜的目光看向了虞华年。
“将军!”
“来的真够快的。”南风瑜低喃一声,接着声音弱弱地道,“将军,我不过是来天牢找苏姑娘看病罢了。”
虞华年上前一步,直直瞪了看守天牢的侍卫,“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我上虞的天牢是一个外邦人能进的吗,锁上。”
侍卫应声锁上,南风瑜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直接拿出了皇上的手谕,“打开!”
侍卫又应声打开。
“锁上!”
“打开!”
许久过后,侍卫气喘吁吁,“二位你们能不能别玩我了。”
南风瑜直接举起手谕拿过钥匙,自己开了门。
“锦瑟姑娘,我听闻你入狱,特来探望。”南风瑜说着就打开了锦瑟的牢门,瞧着眼前的景象。
“你不是来瞧病的吗?”跟上来的虞华年怒气冲冲。
“哦,自然,顺便来瞧病。”南风瑜说着将自己的手朝锦瑟面前一搭。
锦瑟把过脉后边拿出了笔墨写起了药方。
“锦瑟姑娘,你这个字写错了!”南风瑜瞧着药方上的一个字,锦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哪个?”
“就这个……”
虞华年见南风瑜的手就要伸过去,他先下手为强,一把握住锦瑟的手,“我来教你,小锦瑟!”
南风瑜白了虞华年一眼,只见南风瑜直接视若无睹。
“我写一笔你写一笔。”虞华年的声音如同冬日的暖阳,锦瑟微微点头。
只见锦瑟拿起笔,虞华年则是在她的背上一笔一笔地画着。
每画一笔锦瑟就痒痒地扭动身子,嘴角含笑。
每画一笔,虞华年都要挑眉看向对面南风瑜,只见南风瑜眉头微皱。
最后只见锦瑟按照虞华年在背上的笔画写出了一个“您”字。
“这什么意思?”锦瑟疑惑。
虞华年上前握住锦瑟的手,“你在我心上的意思!”
隔壁牢房:哎哟,这恋爱的酸臭味儿。
锦瑟不好意思收回了自己的手,“别闹,我正给殿下开药方了。”
很快地开完了药方,南风瑜拿出了一本医书递到了苏锦瑟的面前,“锦瑟姑娘,我怕你牢中乏味,特给你带了医书!”
“这就不必了吧。”虞华年上前将那本医书推了回去。
“我是送给锦瑟姑娘的,你凑什么热闹。”南风瑜说着又将医书放到了锦瑟面前。
“我是说你太了解小锦瑟了,她根本就看不懂你那本医书。”虞华年自信满满。
南风瑜自然也不甘落后,“你怎么知道锦瑟姑娘看不懂,锦瑟姑娘医术高超,怎么可能看不懂。”
说着将医书往锦瑟手里一塞,“锦瑟姑娘,别被他看扁了,我们争口气。”
“哦,那个……那个,我真看不懂。”苏锦瑟有些尴尬地说。
南风瑜:……
虞华年此时可开心的很,嘴角那个好看的弧又勾了起来,“小锦瑟,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就从身后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盆接一盆的草药盆栽。
“你怎么做到的?”锦瑟眼珠子都在发光,兴奋又惊讶。
显然她是已经忘记了在自己身边不离寸步的光是虞华年派来的人。
此时的光正在屋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腹诽着,将军,你宠妻归宠妻,可别总是折磨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