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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保密 · 触动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到脸上,宇文泽皱了皱眉头,摇晃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边还睡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他惊慌失措地探过身子仔细一看,这不是魏国公府的姚三小姐吗?她怎么会和自己睡在一起?

    宇文泽拍打着脑袋使劲回忆,可他只记得自己走进一家酒肆,然后一瓶接一瓶不停地猛灌,后面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难不成自己也借着酒醉……

    正当宇文泽懊悔不已的时候,一旁的姚敏秀听到动静也迷迷糊糊地睡醒过来,扭头见殿下坐在身边,赶忙坐起身打了声招呼:“殿下,您总算是醒了?”

    宇文泽吓了一跳,神色慌张地紧盯着姚敏秀:“这是哪里?你,我,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我该不会对你……”

    姚敏秀见殿下心生误会,张开嘴正想要解释,却又拽着手犹豫不决,若是自己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骗殿下说已有了肌肤之亲,岂不是就可以留在身边?只是,通过欺骗换来的感情又怎会长久,更别说殿下如今对谎言深恶痛绝,若是被他发现我用清白来诬陷欺骗,殿下定会恨我一辈子的。

    姚敏秀一想到惨痛的后果就心生退却,拼命摇着头:“不是的,殿下您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昨日我去牢中看望二姐姐,离开的时候碰巧听到了您和少国公的谈话,我怕您去陛下面前告状,就一直尾随在身后。后来您被酒肆的伙计差点给扔到大街上,我便把您扶到旁边的客栈里暂做休息,我本来想去府邸喊人的,可又怕您酒后胡言害了二姐姐,所以就把您留在了这里。”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宇文泽再三确认,虽然他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看着姚敏秀衣衫凌乱的样子还是放心不下,“你不用害怕,若我真的酒醉糊涂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情,我定会负起责任,绝不会耍赖推卸!”

    姚敏秀一听脑海中又闪现昨晚险些**的画面,她不禁胆颤心惊后怕不已,但是看着殿下如此坦诚担当的样子,又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或许这是接近殿下最快的方法,只要一番哭诉就可以得偿所愿,但是最终得到的不过是愧疚和责任罢了。那不是她想要的,姚敏秀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个属于她和殿下的秘密永远尘封在记忆中。

    “当然是真的!”姚敏秀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面的守宫砂还依旧红艳:“殿下您只是把我当成了二姐姐,拉着我的…衣袖睡了一夜而已。”

    宇文泽顿时舒了一口气,但又心生不安:“可不管怎样,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怕还是会影响三小姐你的清誉。”

    “怎么会!”姚敏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您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可是属于我们俩的秘密。一会我先悄悄地从后门离开,殿下您晚些再走便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自己,却还反过来安慰别人,宇文泽看着姚敏秀手舞足蹈出谋划策的样子,不禁心生触动:“可是……”

    “可是什么?”姚敏秀疑惑地看向殿下,见他一副愧疚不安的样子,突然想到这不正是为二姐姐求情的大好机会,赶忙跳下床跪下身来,“殿下您若真的过意不去,不如…不如到陛下面前给我二姐求个情吧!”

    “你说什么!”宇文泽一听脸上不禁泛起怒色。

    姚敏秀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旋:“她不是存心骗你的,荷包的事情我最清楚了,确实是二姐姐绣的,但也确实只是贺礼,她从小舞刀弄枪的,对刺绣女红是一窍不通,丫鬟开玩笑说送钱袋子就是祝福升官发财,她就信以为真了,确实是不知道民间女子还用来当做定情之物。”

    “再说二姐姐这个人在感情上是最迟钝的了,小的时候就只对习武感兴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长大要当女将军。后来又总是担忧魏国公府卷入皇权斗争,千方百计地破坏大姐姐和二皇子的姻缘。之前我也以为她是忧思多虑,但是如今太子的病情,殿下您日夜照顾应是再清楚不过,恐怕皇储之争是无可避免,所以她才迫不得已抗旨拒婚!”提到太子的病情,姚敏秀不禁害怕地直哆嗦,,埋着头是怎么都不敢起身。

    宇文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荷包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赐婚的事情我原本也没有答应,那日父亲苏醒后突然提出,我也是很意外。如果二小姐执意不愿,我是绝不会强求的,自会去皇上面前将婚约取消。我心里过不去的是他们竟然瞒着我一起随行东征,这日日相伴夜夜同寝就算没有酒活乱性,也怕是日久生情早就……”

    姚敏秀听着听着,原本渐渐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不是的,二姐姐她是清白的,手臂上的守宫砂莫名消失是当年蛇袭中毒导致的,殿下您若不相信可以让嬷嬷去验身!”

    “那日她让我将少国公请来,是又跪又求,可少国公还是严词拒绝不肯出面劝说,她绝望之下又气在心头才想出自毁清白的烂招,却没想少国公竟不加辩解地接下了这盆脏水。二姐姐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怕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少国公在一直偷偷暗恋着她吧。”

    “你说什么?”宇文泽一脸惊讶,“你说二小姐她不知道傅琰喜欢她?”

    姚敏秀连连点头:“她真的不知道,若她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编造什么酒后乱性的故事!至于女扮男装随行东征的事情,她也是接连梦魇,梦到父亲深陷困境危在旦夕,才仗着自幼习武任性妄为,求您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宇文泽不禁恍然大悟,胸口下一根利刺猛然拔下:“好了,你不要再跪着了,我若真的要看着他们送了性命,也不会一个人去喝什么闷酒,一会回去后我便去找皇爷爷把此事说清,但是能不能脱罪我可不保证。”

    “真的吗?”姚敏秀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泽不禁喜极而泣,“谢谢殿下!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