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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疑点重重

    望舒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您说什么?”

    时歌红肿着双眼,一股脑的将脸上所有的粘腻蹭到望舒身上,闷声道:“具体的我也不跟你说了,反正就是太子回来了,而且我怀疑其中一批刺客是于海的人。”

    望舒颤声道:“陛下的意思是,太子想杀您,甚至是……您父亲?”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苦恼的摇头,“不对,当时我脑子很乱,现在想来,大都是我的猜想。”她又严肃道:“不过太子是真的回来了,慕容琉玧认得他!”

    望舒语塞,愣了一会又道:“您猜的?”

    时歌仍旧埋着脸,心虚道:“我那时候又气又急,身上还疼得生不如死,就……就想发脾气。”她舒服的蹭了蹭,然后将脸搁在望舒的肩上,慢慢回想,“刚刚也是,我只感觉自己像着了魔似的,想什么说什么,一会笑一会哭,像个疯子,直到你来了,我才正常些。”

    望舒打着节奏轻拍时歌的背,细声安慰道:“陛下,您那天晚上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说着说着时歌又忍不住哭腔,“是……那天夜里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好了陛下,现在已经过去了。”望舒想引开时歌的注意力,卖着关子,“陛下,您知道在您睡着的时候,夜来香赚了多少银子么?”

    时歌抬头,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像闻到骨头的小狗,“嗯……容我猜猜……一千两!”

    望舒遗憾,“您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才这点眼界儿力。”她比了个数字,“一天五百两!现在一共是五千两银子!”

    时歌长大了嘴巴,话都讲不利索了。

    说来惭愧,五千两对于时歌来讲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她虽然贵为九五至尊,但这些年一直没有自己的私库,而先帝留下的商铺都给时景和太子带走了。

    在宫里,于海和时歌的关系只在私下里有效,明面上他们并不熟,所以宫人们也不买时歌的账,乾阳宫就连用膳时想要加菜都得花银子买!而天天住在宫里的时歌和望舒哪里有门路赚钱,全靠寒酥从宫外带。

    时歌大吃一惊之后便是疑惑,“不对吧,就是把我们所有的香料卖了,那也不到一千两啊,你怎么赚来的五千两?”

    方才望舒顾及着时歌的情绪,所以任由她抱着,现在时歌一时震惊自己松开了手,望舒也趁势活动了一下僵掉的身子,将自己端来的托盘推到时歌面前,“您边吃边听我说,这是西子牛肉羹,您最爱吃的。”

    时歌吸了吸鼻子,感叹到,“快饿死我了。”她执起玉勺,舀了满满一勺子送进口中,但这一口吃的太多,有些羹汤抹在了嘴角上,望舒拿起丝帕替她擦着嘴角,“你昏迷的时候我在照顾你,这几日是宁锦川在看铺子。”

    时歌用半大的玉勺吃了几口还不过瘾,直接端起婉呼噜呼噜的喝,放下碗后她口齿不清的说:“宁锦川?我还真没看出来那小子会做生意。”

    托盘里出了牛肉羹,还有好些时歌爱吃的配菜,望舒都一一摆开,眯眼笑到:“他呀,顶多算是坐享其成,其实这次多亏了你和摄政王!”

    时歌吃的猛了,胃里有些不适,她捧着肚子靠在背后的软垫上,一脸满足道:“慕容琉玧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除了开张那天,剩下的时间一直都在躺着啊。”

    望舒点了一下时歌的鼻子,替她轻揉着胃,“饿死鬼似的。”她边揉边道:“一是开张的那天,两国的使节不是当众夸了咱们一番嘛,许多百姓都想买来试试看。二是后来您和摄政王一起逛街,他又带着您一起去寿宴,那些想要巴结殿下的大臣知道了,当然就来照顾咱们的生意,一个比一个出价高,闹的夜来香跟拍卖会似的。”

    她又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人后,望舒压低声音跟时歌说悄悄话,“据说陛下遇刺那晚,有一个刺客想要刺杀摄政王,而你一开始想为殿下挡箭,殿下却抱着你转了个圈后自己用身体接下那箭,最后你们两个被穿成一串了,真的假的?”

    彼时时歌正咬着一块酸萝卜,想将肚子里的顶涨感压下去,听了这话后直接就被嘴里的醋水呛到了,一阵猛咳。

    望舒像老妈子似的帮她拍背,眼神既有暧昧又有羡慕,“话本子里都不敢写的事,真亏你们做的出来。”

    时歌缓过来后,擦掉眼角的泪,想要反驳,但却没法开口。毕竟在她的记忆里,慕容琉玧还真的抱着自己转了个圈,她当时不明白慕容琉玧意欲何为,现在听望舒这么一说,又联想起慕容琉玧方才的解释。

    好家伙,这厮的花花肠子真多!

    明明是这厮硬拖着自己受这一箭,到头来却成了别人嘴里的伉俪情深,现在时歌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不管是朝廷还是民间,舆论都已经将她和慕容琉玧绑在一起了,时歌如果想要脱身就是难如登天。

    这厮真有这么喜欢自己?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时歌叹气,“你少看些话本子吧!”她又眯眼道:“慕容琉玧可不像你想的那般纯良。”

    望舒摇头,“我还挺担心您呢,要是您真的被摄政王勾走了魂,您父亲和太子就危险了。”

    “不会不会。”时歌轻蔑一笑,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夜来香一天能赚五百两,现在已经有五千两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那就是说我昏迷了十天?”

    望舒点头,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时歌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凝重,“也是在行刺那天,于海给我下了毒,他亲口对我说要是第二日我不能回到乾阳宫,就会毒发身亡!”

    “可是现在已经第十天了,我不仅没有毒发,还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时歌自言自语后又问望舒:“这几日有谁近过我身?”

    望舒仔细回想,十分确定的说:“齐大人和两个医女给您看诊时我都在一旁盯着,只有摄政王和您独处过。”

    时歌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呵,于海下的毒,却被慕容琉玧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