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身子刚好,吃点东西吧!整整一日,郑二宝都瞧见他家爷冷冷的坐在椅几上,冷得这里如同罩上了层冰罩一般,除却郑二宝之外,没人敢踏足这里。
就连贵妃娘娘身边的婢女来了,赵承也未见过。
冷,这里冷,这个晋王府冷,那烧完了的柴房更是冷。
爷您不要伤心,她到底是勾结太子想要您命的人,您郑二宝觉着这话,他是提着脑袋说的。
可尽管是这话,仍然没有让冷的帅如天的晋王爷有一丝的动容,依然冷着那张脸,动也不动。
爷
下去!
爷
本王今日不想见任何人!
郑二宝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倾着身子出了门外。
他家爷自打知道叶青灵身死的那一刻开始,就动也未动,什么都不吃,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坐着,都坐了有整整一夜了。
那尸首还在柴房内整齐的摆放着,他家爷却是连见也未见。
死了,这人确确实是死了,死了就是没有了,哎到底是才花一般的人物!
郑二宝别的倒不担心,就怕他家爷心里头受不住,对自己个儿身子
哎
三日,整整三日,待赵承从那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原先乌黑的发丝全然变成了白发,一双利眸,变得越发冷然森寒。
郑二宝见他家爷变成这般模样,眼泪又不住的往下滴。
爷您这是这是?
郑二宝,执笔来吧!
这面上虽然瞧不起赵承有半分的悲悸之心,可郑二宝知道,他家爷心里那是吃不住的,郑二宝不敢耽搁,赶紧提了笔过去。
郑二宝缓缓的研着磨,可赵承却是只拿起笔盏,而后提起手中的刀,朝着他的手腕处狠狠的划了下去,一时间,鲜血狂涌。
爷爷呀您这是干什么呀!郑二宝本能性的就要找东西给他家爷抱扎,可赵承把他一掌推了出去,而后将血水全然接于一空茶盏之中,用笔尖蘸着血水,一字一字写及: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空中宵,此生傍依食中?,未来可期梦涟漪!来世,等我便可!
郑二宝虽不知这诗句里的意思,可最后这两个字,他却是瞧明白了。
吓得他立马跪在了地上,眼里那是又流出了泪:爷!爷呀,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呀,爷,奴才奴才!
郑二宝,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赵承没去理会郑二宝眼里的哭哭啼啼,寒气逼人的依旧坐在椅几上,冷冷说道。
郑二宝向来知道他家爷是什么性子,立马止住了哭声,一字一句说着事情细迹,从他如何把他家爷抬回来,到那白衣男人说叶青灵如何同太子爷勾结,又说到叶青灵夜闯晋王府,再说到他如何将药之事扯到柳依依的身上,一丝遗漏都不敢有。
赵承一直闭着眼坐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漠然的听着,便命郑二宝将其麾下远在郊城之外的赵林请回来。
赵林虽说离晋王府不远,却亦是足足走了一日。
身形壮实,一入眼便有将士特有的杀伐果断之感,脸色因为长期在外驻守而晒得黝黑实在,刚一见赵承,却未曾想过他竟然会突地满头的白发,眸底稍显一愣,但也仅仅是一愣,便恭恭敬敬给赵承行礼: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无碍!现下本王命你速速查清袭击本王之人为何人,亦速速查清本王府邸可有安插太子眼线!字语铮铮,半点多余的字眼都没有。
是!赵林领命前往!
郑二宝站在一旁,嘴里叨咕着想说什么。
爷!
如何?
这几日奴才从未见及二狗子和秦小公爷!
无妨!该回来的时候,他二人会回来的!赵承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连日来饭照吃,水照喝,觉亦照睡,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伤心之处。
若不是那满头的白发和那首带血的情词是郑二宝亲眼所见,郑二宝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冷面王爷。
一日之后,赵林御马归来,脚下生风,犹如神勇奇将,走在路上那尘土都会溅起飞扬,赵承依旧闭眸养神,待见及赵林之时,一双如利的双眸腾然睁起。
殿下,属下已然查清!
说!
赵林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而后开口言及:殿下,那日所伤殿下之人正是太子无疑,十八个黑衣人之中已有三人被殿下所杀,其余之人皆由陈景杀之,属下在细查之时,发现陈景已然又将太子坐下幕僚擒获,因其人是我朝官员,陈景不敢善动,命属下先来一步!请殿下移步前去细细审问!
好!赵承袖袍一挥,不管郑二宝如何劝阻,便骑着快马策马而出!并告之郑二宝不得放出府出任何一人。
策马狂奔,白色银发飞舞!
赵承同赵林二人策马球来到离京城足足百余里之外的一处山涧之内,涧中水珠滴落,阴凉的让人骨头发寒。
李然被绑在山涧的一处石柱上,面容憔悴不说,整个人已被耗得没有半分精气神,陈景站于一旁,见赵承进入洞内后立刻恭身行礼,头上那一头白发亦是让陈景吃惊十分,难不成是伤势所致:爷,属下恕罪!
你救了本王的性命,何罪之有!
属下让殿下处于危险之事,此为其罪一,未斩尽害及之人,此为其罪二,现下又让殿下拖伤前来,此为其罪三。殿下,今日属下见殿下身子完好,二狗子心里当真高兴!
陈景恭身再行一礼,赵承淡淡不言及,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缓缓的行与被绑于柱了上的李然面前,只一眼,便让李然心寒打颤。
晋王殿下,你,你怎敢,如此待及朝廷命官,下官虽虽不才,却也直属三品,王爷虽至高权重,可好歹也得尊些礼仪法度,殿下你,你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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