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知道,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在报复过去的一切,同时也在向她说明,她已经真正的沦为了她的玩物,只是玩物而已。
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晚饭过后,阿元和小薇突然上了楼来,姜若颇为诧异,突然听那阿元冷静的说,“安小姐,盛先生一个小时后到这里,我们现在就为安小姐梳妆打扮。”
姜若淡淡看向阿元,“今天周几?”
阿元又一低头,“安小姐,今天礼拜四,是盛先生过来的日子。”
她冷冷一笑,没有反对阿元说的那句为她梳妆打扮的话。
两人很快就找来了一条看起来妖娆的短裙,短裙下面短,上面却是低胸,姜若冷漠的看着那条裙子,淡淡开口,“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阿元没有回答她的话,显然,她已经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穿什么了。
那阿元又说,“安小姐,是我们为您换,还是您自己换?”
姜若冷冷笑了笑,“我自己换吧!你们先出去。”
她拿起那条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眼角有微微的湿润,继而又无力的笑了笑,脱下睡衣,换上了那条像陪酒女一样打扮的裙子。
走到镜子面前一看,她脑中只有四个字,活色生香。
她明白,他要作践她,就要把她作践到完完全全的失去自我,完完全全的沦为他掌控的工具。
姜若走到门边去打开了门,阿元和小薇见到她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怔了怔,连她都觉得这样处处透着情/欲的意味,更遑论旁人?
阿元很快就收起了刚才的眼神,淡淡看向姜若道,“安小姐,请到梳妆台这里来。”
姜若走了过去,阿元为她把头发吹成了微微卷曲的样子,却没有在她的脸上涂任何东西,她的皮肤很白,就这样看上去,就已经是令人垂涎的尤物。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车鸣声,这里安静得只有树叶的摩擦声和鸟儿的叫声,车声就显得格外突兀。
听到这个声音后,阿元疾声道,“盛先生来了,小薇,快把高跟鞋给安小姐拿过来。”
小薇听了阿元的话,连忙又去衣橱里拿出了一双黑色带着珠光的高跟鞋出来,鞋子有十厘米左右,换上高跟鞋后,她看起来就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阿元连忙又说,“安小姐,盛先生来了,您得下去迎接他。”
姜若神色淡淡,“一定要去吗?”
“这是盛先生的吩咐。”阿元一低头又说。
盛珩的为人她清楚得很,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办,可能受惩罚的只会是这两个女佣。
“好,我去。”姜若一抬脚,有些艰难的踩在楼梯上。
已经很久没穿过高跟鞋了,现在走起路来,竟觉得有一点别扭,好在走了两步后,就慢慢习惯了穿高跟鞋的感觉。
刚刚走下楼,盛珩就从门的那头推门进来,见到姜若的样子后,盛珩显然有些发怔,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打发了两个女佣出门,“都出去。”
“好的,盛先生。”
两个女佣齐齐退出别墅后,盛珩和姜若就这样遥遥望着。
盛珩的眼底是漠然,姜若的眼底是冷淡,两个就这么凝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显然,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曾经在池山别墅的时候,姜若哪怕是憎恶,哪怕是虚情假意,但看着盛珩也依旧是带笑的,即便是不笑,也是愤怒,又或是生气的。
可是现在,她的眼底毫无波澜,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而盛珩,就是拉扯着她的线,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盛珩心里的痛和恨一点也没有寂灭,他只要一想到是她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他就会心痛得恨不得把心都剜出来,好叫它不要再痛了。
最终,还是盛珩先开了口,他薄唇轻启,漠然道,“过来。”
姜若很听话的踩着高跟鞋,走到了盛珩的面前。
即便她已经穿了高跟鞋,可她却依旧只到盛珩的肩膀那里那么高,看上去依旧是十分娇小。
她走到盛珩面前便顿住了脚步,也不知是被她的模样所迷惑,还是突然发了狠,他抬起一只手臂,沉沉的揽过女人的腰来,往自己的怀里狠狠一压。
姜若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整个人栽倒在了盛珩的怀里,双手攀在他的胸膛处。
盛珩看着这样的姜若,心里竟有些动容,他还是爱着她的,那么深深的爱着她,可是他没有办法原谅她做过的一切,所以,也爱,也恨。
他就这样看着怀中的女人,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他淡淡开口,“裙子不错。”
姜若抬眸看着盛珩,他的确消瘦了不少,瘦得几乎令她心疼,他的额角贴着创可贴,应该是伤到过,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她想问,却又缄默了。
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再问这样关心的话了。
她一垂眸,淡淡道,“谢谢。”
要是在之前,盛珩让她穿这样的裙子,她死活都是不会穿的,可是现在,她却甘愿被他百般蹂躏,甘愿做他的玩物。
想到这一点,那种心痛又会蔓延而来,令他整个心脏都是疼的。
“昨晚有高兴吗?”盛珩揽着她的腰,淡淡发问。
姜若心中冷冷笑了笑,却也如实答了,“有。”
盛珩的手从她的腰间缓缓下移,撩起了她的裙摆,肆无忌惮的触着她,沉声又说,“先在沙发上来一次,怎样?”
姜若也没有反驳,“好。”
盛珩很想愤怒的冲她吼,为什么她一点情绪都没有?她过去那些要死要活的把戏怎么不使出来?难道离开了慕逸轩,她就真的心灰意冷了吗?
她越是冷静,他就越是疯狂,似乎是想要挑战她最后的耐力,不断的撕咬和掠夺着,她却统统都接受了。
她咬着牙,接受着他的任何无礼的要求,他的时而狠厉,时而轻柔,却让她更快的拜倒在他的手里。
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他不愿说,她更不愿,两人之间除了身体的占有,和短暂的语言的挑/逗,就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盛珩喘着粗气,沉沉又说,“去卧室。”
她就穿着高跟鞋,缓缓的上了楼,盛珩让她换上了那些她从没穿过的睡裙,她也就欣然接受了,拉开衣橱指着那一排排单薄的睡裙,淡淡开口,“喜欢哪件?”
盛珩随意瞥了一眼,冷漠又说,“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