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申承眸色加深,轻嗤道:“我还没恢复好,你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既然你揽下了这个活,就要负责到底。”
水一程又停住脚步,背对着男人深吸了口气,回头平静的看着他说:“我去找医护人员来照顾你,她们比我有经验。”说罢,她对男人黑下来的脸色视而不见,头也不回的离开。
昏暗的光线映射的男人的面孔阴鸷可怖,他呵呵笑出声,死死的盯着那欲关未关的门,临时找来的值班医护人员推开门,正对上他的目光,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祁申承的声音堪比恶鬼的叫嚣,他冷冷的从嘴中吐出一个字,“滚!”
“不,不好意思,打扰了。”医护人员当即结结巴巴的转身就跑,回到值班室她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那一刻,她差点就误以为自己踏入了地狱中。
祁申承起身坐在病床上,掏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给你三分钟,我要出院。”
赵宇昂听着他的语气就感觉大事不妙,当即从温暖的大床上爬起来,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冰冷的夜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
真到了医院,看到自家老板的脸色,赵宇昂顿时腿软了,他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静等着祁申承脱下病服,穿上他带来的衣服,抬起大长腿越过他就往外走,脸色虽冷,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尽管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雨”,赵宇昂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胆颤,他踌躇了一下才慌张跟了上去,暗自在心底默默的给自己点了几根蜡烛。
水一程平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的一瞬间全身的力气尽失,手中的包随意落在地上,东西都散落一地,她顺着墙壁坐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无助的抱紧双腿,将脸埋在手臂中,许久无声。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泪水已经顺着眼尾落了下来,满面凄凉,她的眼神茫然无措,不懂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她的心还会痛,不应该已经习惯了吗?
哭累了,水一程随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在地上散落的物件中找到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看着她特别备注的律师两个字沉默了几秒钟,按下拨通键。
“刘律师,打扰您了,明天方便见个面吗?”水一程的声音微哑,但还算冷静,等那边回复完之后她又道:“好,那我明天到您公司去,咱们见了面再聊。”
挂断电话后,水一程望着手机屏幕再次愣住,直到屏幕转灭,她才将它丢到床上,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翌日一大早,她就从噩梦中醒来,满头虚汗,她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就赶去刘律师的公司。
刘律师是位中年男士,他端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盯着水一程说:“水小姐,你决定好了吗?有些事一旦做了或许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水一程毫不犹豫的说:“我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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