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程淡淡的“嗯”了声,面上表情未变,仿佛他所说的话与她毫无关系。
只是两夜,水一程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却感觉像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他了,印象中,他们的相处某事从来都是剑拔弩张,他也从来都是以厌恶的姿态与她相视。
水一程眼眶有些泛酸,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病床,看清男人苍白的脸色,精致到没有瑕疵的五官,她蓦的转过身,张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不让眼泪可耻的流下来。
赵宇昂送来热水后就赶去了公司,祁申承如今昏睡着,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可再离不开他了,水一程端来一盆温水,将毛巾放在其中热了热,拧开后温柔的为男人清洁面部的卫生。
差不多时,她又拿起棉签,润了润水,在祁申承略显干涩的唇上轻轻扫过。
待一切都忙完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薄被为他掖好,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内心很是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
水一程想到以前的祁申承是光芒万丈的天之骄子,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众多女性的目光,她也不例外,或许,是她过于执着了,将他强行绑在身边,让彼此都陷入痛苦的循环中不得解脱。
水一程轻轻抬手抚上男人的脸,笑容仿若可以消融掉一座冰山,她说:“祁申承,我放过你好不好?”也放过她自己。
夜里,祁申承悠悠醒转,他只觉头痛的像是针扎一样,浑身更是黏腻的让他心生烦躁,就在他试着翻身想要去洗漱一下,手臂又蓦然传来一阵猛烈的酸麻,令他皱着眉头又倒回了床上。
似是有重物压在了他的手臂上,祁申承低头一看,愣住,女人恬静的睡颜正对着他,面容美好,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打在她的身上,仿若为她穿上了一层羽衣。
祁申承眉头慢慢的松展开,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她,只是,当手指离她的眼睛间隔不超过半存时,水一程“唔”了声,慢慢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水一程没想那么多,她忙起身关心的将他上上下下瞧了一遍。
祁申承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手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却见她像没事人一样关心他,心内突得有些烦躁,他偏过头,故作冷漠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水一程脸蓦的僵住,心也停了一瞬,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声音,“我,赵宇昂去公司了,他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所以我就来了。”
祁申承心底的怒火更甚,“所以你是迫不得已才过来的吗?”不等水一程回答他又讽刺的笑了笑,“你大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医护要比你有经验。”
水一程瞳孔剧烈颤抖,脸色也渐渐由红润转白,他还是生气了吗?就这么讨厌她吗?
“对不起。”水一程默默垂下眸子,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说罢,她拎起包,转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她狼狈的抿了下唇,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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