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从刑倾身,两人的身体几乎要紧密贴合了。
苏月遥微恼。
外头,脚步声由远及近。
连从刑突然动了一下,苏月遥没看清他做了什么。
啊鬼啊!外面传来一阵女子尖锐的叫喊声,然后是一阵慌乱而匆忙离开的脚步声。
苏月遥眯眼,那声音
刘洋灵跟过来了,不过没事了,已经被走了。连从刑很自然地退开了去。
苏月遥默,不是被吓跑的吗?
连从刑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支小巧的手电筒照着苏月遥脚下的路。
苏月遥抬眸望了望天际,今日的月盘有七分圆,原是很亮的,但是厚厚的云层吞噬了月盘,以至于这条路有些空旷,再加上两旁都是树林,确实显得有些可怖,也难怪刚刚刘洋灵会吓跑了。
噗嗤。苏月遥不禁笑出声来。
嗯?连从刑回眸看她。
看不出来,连老师也会吓人。苏月遥掩了眼轻声说道,因为此时两人拉开了距离,她周身的抗拒倒是少了些许。
那是她自己心里有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连从刑一脸坦然。
回了庆于坊,苏月遥便问起了戴管家隔壁庆华坊何时能入住的事:戴伯伯,到时候连同购置庆华坊的钱款我也一并给您,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戴管家不动声色地看了连从刑一眼,然后笑着开口:不麻烦的苏小姐,老太太说了你娘亲救过她,这都是应该的。购置庆华坊连同那些家具,一共是三根大黄鱼,再过两日等里头的味道再散散就能住了。
三根大黄鱼?怎么这么便宜?戴伯伯您可别骗我。苏月遥一愣,看了连从刑一眼。
一般的房子不贵,但庆华坊和庆于坊都是小独栋,而且地段好,环境清幽,苏月遥估摸着价格起码得翻三倍。
庆华坊没有庆于坊大,后院是连着庆华坊的,而且屋主急着出手好去江北买房,所以便宜。连从刑解释了一句,若是你觉得戴管家辛苦,那就给七根小黄鱼。
听连从刑这么说,苏月遥便信了几分,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低价买了小独栋自然是好的。
穆怀玲做了夜宵,苏月遥本来没想吃的,但是夜宵是汤点,那味道很香,正合苏月遥的胃口。
苏小姐,小穆这炖的是药膳汤,这会儿喝点好入睡。戴管家笑了笑说道。
那就谢谢戴伯伯,谢谢怀玲了。苏月遥也不推脱,坐了下来。
连从刑眉目温和,也跟着坐了下来。
等到苏月遥上楼回房后,戴管家有些担忧地问道:少爷,等苏小姐搬过去后,可否要派些人过去隔壁?
不用,安全暗中负责就好,别让她知道。到时候让小穆过去隔壁就是。连从刑的手指瞧着桌面,他得缓一缓攻势了,否则吓走了小白兔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日一早,苏月遥换了一袭杏色绣花旗袍,踩了一双绣花平底布鞋便出门了。
她和谢安然约了晋大旁边的车站等,她刚到就瞧见路边停着一辆奢华的轿车,那轿车的标志很晃眼,是d国进口的,不少路过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轿车的后车窗缓缓降下,谢安然开心地朝着苏月遥挥手:遥遥这儿,快来。
苏月遥脸上挂着浅笑朝着那车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后座。
月遥,这是我爹安洲,爹,这是我的新同桌,我们年段的第一名,苏月遥。谢安然开心地介绍着人。
你好安先生。苏月遥礼貌地跟安洲问好,柔美的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个乖乖生。
月遥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伯父好了。安洲长相憨厚,皮肤黝黑,身材圆润,脸上带着真诚,然然这丫头这两天一直跟我叨念她的新同桌,这孩子在学校麻烦你多担待了。
那我就不跟安伯父见外了。苏月遥改了口,不过伯父你说错了,在学校我还要多谢心然照顾我呢。
哈哈哈我还担心然然这丫头在学校交不到什么朋友呢,看样子这丫头的眼光随我,很不错。安洲大笑,眼底闪过精芒。
他长得憨厚,可心却不盲,否则就算挖出了金矿也保不住,从安心然在他面前念叨苏月遥的时候他就找人调查过了,也知道苏月遥是苏家大小姐,那些留言也多少听过,本来还有些担心,在见到苏月遥的时候便放心了。
我的眼光也不错。苏月遥挑眉,和安心然相视一笑。
安洲开着车去霍府,安心然和苏月遥分享着女儿家的那些事,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一个小时,安洲停了车:到了,下车吧。
苏月遥和安心然下车,安洲在进霍府之前轻声叮嘱两人:一会儿你们就跟着众人吃吃喝喝就好,不要掺和进别的事情里头,还有,万事以安全为主。
苏月遥眸子一定,难道霍府今日会有事发生?
好,谢谢安伯父提点,我会和心然待在一起的。苏月遥点了点头。
哎呀知道了爹,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安心然抓着安洲的手臂撒娇。
你在爹眼里多大都是小孩子。安洲笑了笑,毫不掩饰对安心然的疼爱。
我才不是呢!安心然愤愤地拨开安洲抚她头发的手。
苏月遥看着安心然和安洲的互动,突然有些羡慕,若是,苏世杰至少也分给她一些父爱,是不是,前世她也不至于落到那张下场了?
几人一进霍府便有人上前来招待,安洲将随礼递给了霍府的管家,不少人围住了安洲聊了起来。
安心然的双眼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同桌,据说霍府这次请来做寿宴餐点的厨子是御厨后代,能做满汉全席,真有口福,一会儿我们就敞开了肚皮吃。不过怎么没有糕点什么的呢?
安心然对美食有种执着,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以至于一直都瘦不下去。
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暴发户家的女儿啊。宴席还没开始呢就想着吃,是不是安家没让你吃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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