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遥认出了那两人,正是连从刑和刘洋灵。
只是,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苏月遥看着刘洋灵倾身给连从刑斟酒,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连从刑头都没转,淡漠地动了动唇,刘洋灵的脸色一瞬间难看了起来,随即她重重放下酒壶坐在了连从刑对面。
从苏月遥的方向看去,看不清连从刑的表情,只能看到刘洋灵双手抱胸一副掌控大局的模样。
两人的年纪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连从刑还未婚,莫不是,两人在相亲?
毕竟邢奶奶一直都希望连从刑能够赶紧成婚,但是上次戳和自己和连从刑未果,邢奶奶也确实可能让连从刑去和别的女子相亲。
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却不是没有可能。
心里头一升起这个想法,苏月遥的心情立马就很不好。
哼那和她有什么关系?苏月遥在心里轻哼了一声,便进成衣铺里头换了女装出来。
走出成衣铺,苏月遥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了刚刚的西式餐厅。
一转头,却是撞入男人深邃的眸中。
漫天冰寒瞬间融化,升起了一股暖意,还有压抑的喜色,和一丝慌张。
苏月遥偷看别人被撞破,一阵心虚立马别开眼快步走远了,心里暗骂自己多事。
西式餐厅里头,刘洋灵看着对面淡漠的男人周身的气息一顺便有融化的迹象,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连先生是考虑好了吗?上次我在拾粹轩买的《寒林秋霁图》就挂在我闺房内,若是连先生想看,就跟我回去吧。
刘洋灵看着连从刑的眸光毫不掩饰的赤果和志在必得。爹爹说谢三少不是她能高攀的,但是谢三少身边的连从刑,爹爹可没说过。若不是有哥哥提醒,她还真是要错过这个极品了,而且这个男人三番两次给自己脸色看,她一定要征服他!
刘洋灵还在等着连从刑服软,却不想连从刑起身直接走掉了。
没错,连从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出了西式餐厅。
刘洋灵起身想去追却被侍应生拦住了:这位小姐,你们这桌还没结账,这
混账,你可知道我是谁?怎么可能吃白食?刘洋灵怒斥那侍应生。
恕我眼拙没认出这位小姐,但是我们这里是不赊账的,还望小姐见谅。年轻的男侍应生有些紧张,若是今日刘洋灵走出了这个门,那他们这一顿饭的钱可是要计在他们当值的侍应生头上的。
他哪儿有钱还啊,所以就算一看就知道刘洋灵是世家小姐不好惹,也不得不拦住她。
哼。刘洋灵一转头看着已经失去了踪影的连从刑,气得将自己的荷包扔在了桌子上,里头的银元撞击桌面发出了较大的声响,结账!我要见你们经理,我要投诉你!
那侍应生立马脸色发白,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刘小姐何必跟一个侍应生生气呢,这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嘛。我是这里的经理,鄙人姓魏。听到声响,一个中年男人连忙走了过来,朝着刘洋笑道,刘小姐是想找刚刚的先生嘛?我刚刚好像看到那先生追着一个女子而去,往那边去了。
魏经理指的方向正是连从刑和苏月遥离开的方向。
追着一个女子而去?你确定?刘洋灵微微蹙眉,居高临下地看着魏经理。
自然。魏经理说得坦然。
谅你也不敢骗本小姐。喏,不用找了。刘洋灵从荷包里拿出了一根小黄鱼放在桌子上,然后追着连从刑离开的方向而去。
西式餐厅里,魏经理看着那根小黄鱼,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魏,魏经理,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那侍应生咬了咬唇开口,那一看就是那女的想逼迫那位先生
住口小杨。魏经理狠狠地瞪了侍应生小杨一眼,你懂什么,那可是刘家的小姐,都是大户人家之间的那些事,咱们管不着。你若是想在这儿继续做下去,就给我放机灵点儿。
小杨低下头不再说话。
另一边,苏月遥想着赶紧回庆于坊去,却不料连从刑走得比她更快。
月遥。连从刑在她身后喊她。
苏月遥咬了咬唇,总不能当成没听到吧?
讪讪地转过身朝连从刑挥了挥手:连老师,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快回去和刘小姐继续相继续吃饭吧。
不是,连从刑见她终于停下脚步不由得松了口气,缓缓地朝着苏月遥走了过去,你还记得她在拾粹轩买的《寒林秋季图》吗?谢三这次来江南是为了查一件事的,跟那副画有关。
所以,他这是在解释,不是相亲?苏月遥突然觉得有些躁得慌:原来是这样。
月遥你刚刚是误会我和她相亲?连从刑在苏月遥面前站定,唇边挂着轻轻浅浅的弧度。
我,我没有误会。苏月遥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又结巴了。
奶奶很中意你,所以不会再给我安排相亲的了。连从刑语气愉悦。
苏月遥抬眸,月华洒落,在男人身上披了一层皎色,男人眉目如画,挺鼻薄唇,轮廓深邃。
她一直知道连从刑的外貌是出色的,但此时看更觉经验,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咚咚咚!在月色下很是明显。
邢奶奶只是因为我娘亲的关系所以才爱屋及乌的。苏月遥有些抗拒地垂下眸。
她前世便是因感情被骗导致了一生的悲剧,这一世她不打算再碰感情了。但是她很明显地知道自己对邢安之和连从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邢安之可以归结为是因为前世他对自己有恩。
但是连从刑,她却有些招架不住。就算是前世她对余子骁都没有这般失态过,现在对上连从刑,她却频频失态,她怕再这么下去
就在这时候,连从刑突然搂住苏月遥的腰躲到了一边的大树后面。
嘘,别出声,有人。连从刑在她耳边低声道。他自然是感受到了苏月遥的抗拒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不打算放开她。
苏月遥不禁想起上次刺杀的人,身子有些僵硬,就这么任由连从刑抱着他。
两人靠得很近,她能问道连从刑身上淡淡的药草香。
月儿躲进厚厚的云层,天色暗了下来。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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