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正准备拨开人群进来的谢秦明转头看向了连从刑。
连从刑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石雕,那是一朵白色的莲花,精巧细致,就连花蕊都根根分明。可惜的是石头本身质量不好,石上带了裂纹,莲花的花瓣也避免不了这些裂纹。
看来有人快了我们一步。谢秦明眼尾上挑,眼底带了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不过,竟然说自己是邢爷的人,胆子还真是肥啊。
进去看看。连从刑往里头走去。
围观的左邻右舍瞧着连从刑两人气度不凡,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屋内,徐清酒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状态仍旧很差。
而吴顺志在听了苏月遥的话之后,神色阴晴不定。他不想放苏月遥和徐清酒走,但他有担心苏月遥说的话是真的。
毕竟,邢爷可不是他能惹的人。
吴顺志虽混蛋,但是也没胆。
你胡说。吴顺志稳住心神看向苏月遥,本少怎么没听闻邢爷身边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莫不是你认为自己能摸透青云阁的底?苏月遥从容地往前踏了一步,你若还是不信,不如去问问邢风。
苏月遥连邢风都搬出来了。
她在进来之前早就想好对策了,就是借用邢安置的名头,她赌吴顺志惧怕邢安之。
吴顺志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思索苏月遥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苏月遥镇定自若,挡在了徐清酒的前面,袖子下的手心微微润湿。
连从刑推开门就对上了苏月遥清灵的眸子,随即他目光划过一边衣衫不整的吴顺志,眼底闪过一抹阴沉。
连教授?他怎么会在这里?苏月遥看着门口毓秀温雅的男人,差点儿喊人。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男装示人,连从刑怕是认不得自己,便将到了舌尖的问好吞了下去。
你是谁?吴顺志退后,警惕地看着连从刑,一边将裤子拉好扣上皮带。
他是喜欢男的不错,但只喜欢嫩的,而连从刑的模样虽是绝顶的好看,却不对他的胃口,并且连从刑气度不凡,虽还不知道来路,却也并不敢随意开罪。
刑,门口那两个解决了,怎么样,是谁在这里冒用谢秦明边走边说,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朵莲花堵住了嘴。
是连从刑将手中的莲花石雕塞到了他嘴边。
谢秦明接过石雕,有些不明所以,还想继续开口,却是被连从刑凉凉看了一眼,闭了嘴。
他什么时候惹到刑了吗?没有啊?!谢秦明摸了摸后脑勺。
谢,谢三少?吴顺志这会儿看到谢秦明却是瞪大了双眼。
他认得谢秦明,因为他老子特地找了谢秦明的照片给他看,让他死都要记得这张脸,说以后见到了人就喊谢三少,也别想着拍马屁。
吴家一脉单传,而且是老来得子,作为吴家小少爷的吴顺志自然被宠得无法无天。那是他老子第一次对他说话用吼的,所以吴顺志虽然不甚清楚谢秦明的身份,却也谨记在心,知道这个谢三少不好惹。
你是?谢秦明确定自己没见过此人。
谢三少,我爹是吴明刚,我是吴顺志。吴顺志连忙恭敬地说道,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不知道少今日来这里,是来找谁的?
该死的,难道谢三少认识徐清酒?不可能啊,他之前就调查过了没有这回事啊。
你老子都没资格过问本少的行程。谢清明说这话的时候,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是,是我错了三少,我这就带着我的人走。吴顺志额头冒汗,连忙点头哈腰,也顾不得苏月遥和徐清酒这两个美人儿了。
谢秦明用眼角余光看向连从刑,见他没有反对,便对着吴顺志摆了摆手:滚吧。
吴顺志连声应是往屋外撤去,但是连从刑堵在门口处。
连从刑和谢秦明是一起的,吴顺志怎么敢开口让连从刑让道?
连从刑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但是谢秦明仍旧感觉到好友不喜这个吴顺志,虽也不知道吴顺志哪儿惹到这尊大佛了,谢秦明也不过问。
他只是照着吴顺志的屁股就是一脚。
哎哟。吴顺志哀嚎一声扑倒在地,磕坏了一个门牙,却是有苦不敢言。
那门牙落在连从刑的脚边。
连从刑厌恶地往旁边站了站。
吴顺志连忙爬了出去,看到门口两个自己的跟班倒在一边的地上龇牙咧嘴,恨恨骂到:还不跟老子滚回去,留着丢人现眼啊?
吴顺志三人大摇大摆地来,却是灰溜溜地离开。
屋内只剩下四个人。
谢秦明朝着苏月遥和徐清酒走了过去。
对面的两个少年,后边那个徐清酒,正是他今日的目标。至于前面那个,长得娘里娘气的,还借用邢爷名头的小子,他还真不认识。调查徐清酒的时候没有这号人物。
徐清酒是吧?今日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谢秦明刚要抬手轻拍徐清酒的肩膀,不料少年大惊失色,整个人往苏月遥身后缩去,身子轻颤,瑟瑟发抖,活像是一只进入防御的小兽。
谢秦明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这会儿有些莫名,难道他有这么可怕?
苏月遥连忙拦住谢秦明:谢先生,清酒身子有些不适,若是有事的话,能否改日再聊?
这谢秦明转头瞥了自家大佛一眼,见他没说话,又看了看徐清酒的状态,只能作罢,那好吧,我找徐小先生是有活儿的,我可不是坏人。那等你休息好后随时可以去找我。
谢秦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徐清酒。
苏月遥替徐清酒接下了名片:谢先生慢走。
这是在赶人了。
谢秦明摸了摸鼻子,见连从刑起身往门外走去,便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离开,苏月遥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她能感觉到连从刑从进门目光就没离开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出破绽了。
徐夫人扶着门框焦急地进了屋内,一边抹着眼泪:清酒,清酒你没事吧?都是娘亲没用,你受苦了。
阿姨,清酒没事。苏月遥帮着安抚徐夫人。
娘亲,没事的,那恶少,短期内不会再来了。徐清酒惨白着脸握住徐夫人的手,你放心,我会努力打工,将债还完的,那样以后他就再也不会来了。
徐夫人忧思过重,很快便被徐清酒劝回房休息去了。
安顿好母亲,徐清酒这才回到屋内,对着苏月遥就准备跪下去:陈遥哥哥,今日谢谢你。
今日若不是苏月遥来得及时,他怕是已经被吴顺志那禽兽给毁了。一想到这儿,他心头就涌起一股屈辱来。
清酒你先别跪。其实我今日来,是想问你,要不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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