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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从来都值得

    宇杨重伤抱病已经许久未曾在朝堂露面,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怀疑宇杨受伤的真相。

    先前莫悠等人的猜测也没有错,文旭帝果然安排了御史和文霄清一起彻查刺客案件,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仵作的验伤成果。

    刺杀宇杨的人早已自尽而亡,莫悠猜测,若是皇帝和朝中大臣的人安排,到最后一定会推出来一个替罪羊,了结此事。

    可是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或者说本身不在京城中,那最后的结果,就很令人期待了。

    宇杨疏通筋脉的过程已经经历过三次,好在这几次的过程都没有第一次那般曲折。

    有了王景卿的帮助,宇杨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得极好,而王景卿自身越发的虚弱也可以看得出来。

    一般人只当是即将入冬,王世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是莫悠等人都知道,王景卿此番,肯定是承受了极大的痛楚。

    “景卿,如果疏通筋脉没有完全按照过程,或者疏通得不完全,会怎么样?”莫悠的神情很是奇怪。

    “你想让我现在停止对将军的金针过穴?”

    “你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你会不会有危险。”

    “一旦停止,到时候,所有的筋脉都会随之堵塞,真气逆流,危及性命,金针过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

    王景卿轻笑着,轻轻抚摸着莫悠的头发,安抚莫悠不安的情绪。

    “我现在才明白,师父说就算一切都顺利,你也会丢半条命是什么意思,自身真气消耗过度,是会损伤根基的!”

    原本封独道长都没跟她说过,这样会伤到根基,是宇杨心中过意不去,才告诉她的。

    所有人都瞒着她,让她天真地以为,只是方法有些麻烦,只是有些风险,却忘了,很多时候要做一些事,本身就要付出最基本的代价。

    “悠悠难道不希望,将军能恢复到巅峰的时候吗?”

    “可是如果这些要用你的根基来换,那我不愿意!”

    莫悠的回答毫不犹豫,王景卿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她,如果不是她,王景卿根本不会这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

    她看得出王景卿本身是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从小生活在皇帝和自己父亲那样的夹缝中,却还能谋得这样的生机。

    莫悠甚至可以想见,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王景卿的未来必然会断送在她的手里。

    “就知道你不愿意。”王景卿忽然变了脸色。

    “什么?”

    “月皎,你当真这么不希望和我扯上关系,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好吗?”

    王景卿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失望,让莫悠一下子慌了神。

    “什么?没有,景卿,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吗,月皎?”

    “我真的没有,景卿,你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

    “既然没有,那接受不好吗?”

    王景卿的失落像是有着天然的感染力,让莫悠不由得心头一痛。

    “.好,我接手,景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样的王景卿,真的很令人害怕,刚才的话简直让她无法招架,似乎连太阳穴都跟着跳了几下。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还要人家装那么久。”

    王景卿得意一笑,将莫悠揽入怀中,眼神毫不掩饰的得逞之意。

    “你你诓我?”

    “悠悠依然这么天真。”

    尽管如此,莫悠还是在某人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王景卿故意疼得龇牙咧嘴,又要莫悠揉揉表示心疼。

    “景卿,”

    “怎么?”

    “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这种事,也有为什么吗?”

    “可是.如果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怎么办?”

    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莫悠连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都无法保证,也没有能力判定王景卿的将来。

    将军府如履薄冰,王景卿自己也是独木难支,要想对抗皇帝,还需要太多绸缪。

    “你从来都值得。”

    正耀二十七年十月,征远大将军宇杨遇刺重伤,京城戒严,举国彻查,太子文霄清为主审官,全权负责。

    远在京城外千百里,徐瑶和庄逸风一路打打闹闹,路过不少地方,最终,还是在江南地界,停下了脚步。

    “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姐姐他们怎么样了?”

    小船上,徐瑶褪去鞋袜,小脚踩着溪水啪啪作响,伴随着溪流鸟鸣,清脆悦耳。

    “宇将军位高权重,月皎公子武功超群,若是你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回去看看。”

    庄逸风站在一旁,负手而立,语气平淡如水,似乎这么久的陪伴,也没能让他舒缓分毫。

    “庄逸风,我知道你生我姐姐的气,可是难道你父亲做错了事,就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徐瑶变了脸色,猛然起身,与庄逸风对视。

    “我父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父亲的错?祖父暴毙,父亲疯癫,难道不是拜月皎和封独所赐?”

    徐瑶不敢相信,如今的庄逸风,居然还在一意孤行的认为,是莫悠和封独道长在陷害庄辛黎。

    “证据?庄逸风,证据那是你祖父亲口说的!你这也能栽到我师父和姐姐身上?”

    徐瑶后退几步,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决定,是不是就是错的。

    “庄逸风,我真是看错你了!”

    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也顾不得穿上鞋袜,直接赤脚跑进船舱。

    “上岸我就自己回京城,这种不可理喻的男人,才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徐瑶憋着气,收拾着所有衣物包袱,不经意瞥见角落里一个从哪里散落出来的瓷瓶。

    “这个.”

    徐瑶努力回想着,临走前曲若华给她的一大包东西,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这个瓶子。

    “管他呢,既然被我捡到了,就是我的了。”随手揣进衣物中。

    还没等徐瑶回过神来,船舱外就是一阵嘈杂,徐瑶刚掀开恋慕,一柄宽阔的大刀便横在她的面前。

    目光看向一旁已经被控制住的庄逸风,徐瑶依然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

    “还不够明显吗?我们被盯上了。”庄逸风对反射弧略长的徐瑶,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