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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先入为主的自负

    难得能跟文霄清和文霄阳有友好的交谈,好不容易送走这两位后,莫悠便火速赶到庄家。

    封独道长接手庄家以后,一切都还算顺利,要说有人想借机惹事,封独道长的性格可是吃不得半点亏,当场安排得明明白白。

    本以为封独道长不过是个软柿子,哪里想到,在岁月山的这么多年,生活的野性十足,硬是把庄家内部治理得井井有条。

    “师父?”莫悠推门而入,果然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的封独道长。

    见莫悠进来,封独道长手中的书信和瓷瓶,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莫悠走近书桌,瞥了一眼桌上的书信,不太明白封独道长怎么会突然叫她来。

    “你看看吧。”

    莫悠接过书信,看清楚内容后,两道秀眉不由得拧起。

    “怎么会这样?”

    这封是曲馥妍给封独道长的回信,近日京城内发现潜伏的蛊毒减少,可是却时不时会出现蛊毒引起的发病症状。

    封独道长将病症转述给了曲馥妍,依照曲馥妍的意思,这些蛊毒的确是从曲家带出来的,可是却始终抓不到始作俑者。

    如今京城因为蛊毒的风声传出,若非被压住了流言,只怕会引起全程的百姓恐慌,而庄家作为京城第一医药世家,被勒令尽快制出抑制蛊毒的解药。

    曲馥妍如今虽然还在京城,但是早已不在将军府,没人能认出混在人群之中的曲馥妍,莫悠也没办法知道曲馥妍的具体位置。

    “月皎可有什么好办法?”

    莫悠抿了抿嘴角,不自觉地摸着下巴。

    “我觉得这极有可能只是皇帝的试探。”

    “试探?”

    “没错,明明真正的下毒者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却还是默认他们的做法,这意味着皇帝想除掉在京城的曲家人。”

    “他们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师父你研制解药是假,除掉曲馥妍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封独道长却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就算他们另有目的,若是不能研制出解药,庄家会被问罪还是其次,首当其冲的是中毒的无辜百姓。”

    莫悠确实摇头,否定了封独道长的看法。

    “不,师父你错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老皇帝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的。老皇帝虽然心狠手辣,可是不会明目张胆不管百姓的死活,这件事是谁做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只要我们拖延解药研制的时间,那老皇帝一定就会制止曲烈和曲朵儿。”

    “你就这么确信,这件事是皇帝身边的人做的吗?”

    “这”

    莫悠突然沉默下来,因为皇帝身边有曲烈和曲朵儿,她自然而然地认为这一系列的事就是这两人做的,却忘了曲家的势力本就盘根错节,京城也不仅仅只有曲馥妍这几个曲家人。

    “每次碰上蛊毒,你们总会立刻想到苗疆曲家,可是你们也不要忘了,不是只有曲家人才懂蛊毒的。”

    封独道长长叹一声,感觉这次又把自己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可是师父,曲家家规森严,就目前来看,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只有曲烈兄妹啊。”

    “可这么多年来,叛出曲家的人,还少吗?”

    莫悠到底还是年轻气盛,看待一件事很容易代入自己的主观情绪,也是自身最致命的问题。

    “这瓶是妍小姐给我的解药,你先收好,若是将军府出了事,可比一般人麻烦多了。”

    莫悠接过瓷瓶,心中思绪繁杂,这段时间以来,她太顺利了,尽管事件层出不穷,还是顺利得找不出任何错漏。

    也许是被各种褒奖冲昏了头脑,沉浸在运筹帷幄的优胜者自满中,对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地想法,全然忘记了任何事都有转变的可能。

    蛊毒一定是曲烈兄妹做的吗?曲馥妍就一定代表正义吗?那个船夫曲傲天就真的是叛徒吗?

    莫悠突然想起在湘南城的曲腰,那次她也是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曲馥妍做的一切,还为此特地奔走了一趟关南城,可事实上,她错的彻头彻尾。

    “师父.”

    “月皎,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女子中被收推崇,男子中也混的如鱼得水,月皎,你太得意了。”

    莫悠垂了垂眼睑,先入为主的观念太深入人心了,就是她也无法避免。

    “如果你真的怀疑是曲烈兄妹,不如去皇宫打探一番,只要他们在皇宫中生活,就算生活过一段时间,也一定能找出痕迹。”

    “是,月皎明白了。”

    现在她与文霄璃相熟,想进宫可比以前简单多了,可是要瞒过文霄璃再去找线索,也需要借助一些方法。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莫悠已经可以想见自己第二天睡到大中午的情形。

    然而一天的事似乎还没有结束,莫悠刚进门便遇上了急匆匆要出门的宇孟管家,若不是莫悠躲避及时,宇孟恨不得和莫悠撞个满怀。

    “孟管家?”

    “小姐.公子!”宇孟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行礼。

    “发生什么事了?”

    莫悠与金徹对视一眼,这宇孟的反应显然不太正常。

    “公子,将军受伤了,老奴正要去请封独道长呢!”宇孟的语气非常急促,可见宇杨一定伤的不轻。

    “什么?”莫悠和金徹同时惊叫一声。

    “今天在校场的时候,突然有人行刺将军,人多混杂,有人就趁机暗伤了将军,可是好在将军武艺高强,侧身躲过,可还是被刺伤了”

    莫悠哪有时间还听这些废话,与金徹对视一眼,两人当即飞身而出,兵分两路,金徹去请封独道长,莫悠去找王景卿。

    敢在校场军营里行刺宇杨,真是跟大庭广众之下刺杀王景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莫悠没听完宇孟的废话就飞奔向辅成王府,宇杨是个将军,受伤本是小事,可是若是留下什么永久的暗伤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况且看如今的局势,若是宇杨没了战斗能力,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收回兵权是小,官职不保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莫悠只觉得自己心急如焚,古代的医疗并不发达,很多人就算受的小伤,也会因为伤口感染丧命,她真是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