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养育之恩,孩儿谨记在心!只是您今日站在这,与弟弟带着这么多的大军,来做的可是逆反之事!您从小教育孩儿,也从小告诫孩儿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可您今日做的事情,又是何事?孩儿不能理解,也不知道爹爹为何要这么做。”
“铭儿,你自幼养尊处优,又怎么会明白爹的心!爹有多少的苦,你看都看不见!你只是想要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袁维清怒视着袁铭。
袁铭难以置信的看着袁维清,很难想象,自己在父亲的眼里是这么一个人。
原来,父亲对自己还是怨恨的,只是恨自己不去帮他,恨自己站在的角度以自己的角度。
可是自己的角度难道不正确吗,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和父亲统一阵线的原因吗?
“爹,你恨儿子,恨儿子不与你一同阵线,最开始你也没有让儿子参与其中,从一开始您的心就是将儿子排除在外,您只是想要儿子一个平安,儿子懂。当发现您有一点动静的时候,儿子也很震惊,所以也想要将您拉回正道。”袁铭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中握着的剑都有些颤抖,再次说道:“爹,在官道上遇见的时候,您都不正眼瞧过儿子一眼,无论儿子身居要职,您都觉得儿子是与您对立的那一个,您自己心里也是很清楚,这件事究竟该不该做。”
“好啊,现在轮到你来教训我了。”袁维清看着袁铭,眼神里的凶狠丝毫不减。
当初袁铭就知道,袁维清是不可能会听自己劝的,说了这么多,他对自己的态度还不过是如此。
袁维清是那个会食子的人,若是真的,袁铭也不惜用自己的一切来阻止父亲犯下滔天大错。
任年煜看不下去两个人在那纠缠不清,说了那么多,还不过是白说。
袁维清的态度很明显就是要造反的,怎么说都没用,再耗下去,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好了,袁铭,你爹他根本就不会听的,先将他收押下来,一切待发落!”任年辽开口说道。
任年煜站在一旁看着落魄的袁维清,袁维清此时此刻也是凄惨,造反失败不说,儿子也是当众的反抗他。
如今看来,即便是只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袁澈,他也是办事不利的那一个。
“谁说老夫失败了,老夫没有!”袁维清大喊一声。
他手里的剑紧紧握着,快步想要冲到任年煜身边,用自己的剑刺死他。
袁维清这一举动,不知道应该怎么评论,站在任年煜身边有那么多人,大家都能够将任年煜保护的很好,他这么做不就是徒劳吗?
袁铭冲上前去,还来不及拿出剑来挡着,用自己的身体先挡着这么一剑。
袁维清的剑刺中了袁铭的胸口,在他胸口处入了五分,鲜血顺着剑口处直接流出了血。
袁维清见状,立马停住了动作,剑就这么直挺挺的插在了袁铭的胸口上。
百官见状,哗然一片,任朝兮捂住了嘴,眼见着袁铭被刺死,她还是觉得有些心惊。
尽管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就是表面上,但是相处了这么久,还是会觉得害怕。
任年煜见状,大喝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么叛国老贼给本王拿下!秦炎!秦炎在哪!赛郝先生,您快帮忙救救人!”任年煜叫完秦炎以后,开始叫身边的赛郝。
赛郝挽起袖子,直接下去救人。
袁维清等人,直接就被收押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剑给刺死,他心中百感交集。
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么?自己坐牢?儿子死了一个,另一个还受到了自己的牵连。
秦炎拿来了一些绷带,想要止住袁铭的血。
可是袁铭这一剑刺的,可算是正中心啊。
赛郝和秦炎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想要给袁铭救治,但是显得有些无力回天。
秦炎奄奄一息,唇齿惨白,现在的状态来看,一点都不乐观。
地上鲜红的一片血迹,众人围了过来,焦急的等待着赛郝和秦炎的救治。
袁铭现在的状态,不宜随便搬动,那把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拔出来,他的脉搏渐渐的衰弱。
赛郝最后站起身,摇了摇头,意思是救不了了。
袁铭拉着秦炎的手,示意他靠近自己,自己有话要说。
“秦炎,秦炎。”
“我在,你说。”秦炎小声回答道。
“朝兮是个好妻子,相处这么久来,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她与我不能真的成事,我想要给她自由的,她是属于你的,现在我死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袁铭说完这句话,嘴里吐出了一些血。
任年煜等人见了,虽说听不见他和秦炎再说什么,还想叫他别再说话了。
秦炎紧紧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表情很痛苦,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无能为力。
“袁兄!你放心!”
袁铭听到秦炎的这句话,露出一抹笑容,随后断了气。
他握着秦炎的手,就这么的掉落了下来,众人也知,袁铭这是去了。
任朝兮看着袁铭就这么死了,心里有些许的难过,袁铭对她也很好,对卉儿也很好。
好到让任朝兮觉得自己是亏欠了他,可是袁铭从来没有想要在她这里讨要一分一毫。
他一直都很大度,也很宽容,他总说自己这个婚约不是自己应该得来的,到后来才清楚知道,自己这场婚约,也只不过是一个棋子。
但这个棋子,最后没派上用场,让袁铭也觉得很失落。
他是想要挽回自己父亲的心意的,让他不要再走上这样的路了,可惜他什么都没有做到。
这算什么,袁家的失败,最后导致了云瑶国失去了一个忠臣。
任年煜对袁铭的死,痛心疾首,任年辽将袁铭安排了厚葬,一切都以护国烈士追封,赐其封号为护国将军。
袁维清的造反,给在座的文武百官一个警醒,在第二日的早朝之上,任年辽特颁布了新的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