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雕刻着的是竹子,寓意节节高,竹子生长的速度也很快,云如的意思,大概就是为了祝愿孩子快点长大吧。
也就只有她娘会这么有心,大概她也是看出钰弦与自己有些相像才是。
不论如何,她总是要熬过这一段时间,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摆脱任年煜,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爹爹,这是什么呀?”钰弦拽着玉佩的琉璃苏,问着司宥宁。
司宥宁将玉佩放回钰弦的手中,微笑的和钰弦解释着:“这是玉佩上的琉璃苏,钰弦喜欢这个玉佩吗?”
“钰弦很喜欢这个玉佩!”
“那下次见到奶奶的时候,要好好谢谢奶奶,知不知道。”司宥宁把孩子放在了床上,摸了摸他的头。
钰弦点头,懂事的说:“知道了,钰弦明白。”
“钰弦真乖。”
“爹爹,你和那个王爷是不是有冲突呀,为什么总是见面就吵架呢?”
司宥宁很诧异钰弦回说出冲突这个词,疑惑的说:“钰弦怎么知道冲突这个词的?”
“是听到大人们常说,钰弦才会知道这个词的。”
“钰弦,你记住,爹爹和这个王爷并不是有冲突,爹爹是和这个王爷有仇,他差点害死爹爹。”
钰弦的小脸听到司宥宁说完这话以后,露出惊恐的表情,“那这个王爷是坏人!”
“你只需要记得,以后见着他的时候,一定要躲开他一些,小心他把钰弦抱走!”司宥宁张开双手吓钰弦,钰弦做出害怕的举动。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了起来,孩子的体力总不及大人,闹了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司宥宁看着熟睡的钰弦,坐在他边上,摸着孩子的脸。
当初的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把钰弦生下来的,而任年煜又在哪,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任年煜说的那句,给他生孩子的人很多,不缺他一个。
她又怎么可能将孩子就这么的让给任年煜,他是王爷,她也会用命去和他拼。
司宥宁只是觉得可笑,生孩子的时候,他又在哪?当她在天牢受难的时候,他又在哪?
现在回来给她说那些东西,司宥宁只是觉得可笑至极了,这感情牌她是不会接受的,无论任年煜怎么说。
从在天牢起,任年煜忘了与司宥宁的恩爱,司宥宁也是会忘的。
想着想着,司宥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第二天天已经亮了。
她想起今日贺子清说要带她出去一趟,这才起来洗漱一番。
待她洗完以后,钰弦已经爬起来坐在那里,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
司宥宁拧了一把毛巾给钰弦擦了擦脸,尽管水擦在脸上也很舒服,可是钰弦依旧没有清醒的状态。
司宥宁无奈,宠溺的帮他弄好一切,然后将孩子抱在怀里,继续睡觉。
下了楼才发现,贺子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司宥宁以为自己起晚了,贺子清让她先把早餐吃了,他们待会儿才会出去。
去哪个地方,司宥宁也是一概不知的,只好跟着贺子清去。
她将孩子让贺子清抱着,自己匆匆的吃完早餐以后,跟着贺子清两个人准备出门。
贺子清也不着急,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司宥宁跟着他等着。
不会儿,就来了一辆马车停在贺子清面前,贺子清上了马车,司宥宁一愣,也跟着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司宥宁还是没有问出贺子清要去的什么地方,也没有问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目的地最终到了,司宥宁下车才发现自己来的地方,居然是皇宫内。
接他们的人,是任年辽派来的人,今日贺子清是要与皇帝商议生意啊!任年煜肯定也会在了。
想到这,司宥宁就觉得任年煜简直就是阴魂不散的感觉,让人头痛。
她是什么都没有准备,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下还来面见圣上,看上去一点规矩都没有。
可是任年辽见到他们来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让人将孩子带走去好好休息,他们这次来还是主要谈正事。
司宥宁倒也是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了宫里的嬷嬷,这样她的手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她揉了揉手臂,发现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那人并不是任年煜,而是坐在一旁的袁维清。
袁维清怎么都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像极了一个人,他又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他肯定没有见过贺子苏,
只是贺子苏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那个人,他突然想起来,那是两年前就死去的司宥宁。
当年的司宥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要想找到她也是一个难事,他当年还担心司宥宁会突然回来,如今她也消失了两年多,袁维清好不容易才能松懈一点。
他不知道司宥宁知道多少,但是除去司宥宁也算是他放心,要是司宥宁在,和他们对一下当年的事情,他就全完了。
任年煜今天倒是对司宥宁并不上心,从司宥宁进殿中就没有看过司宥宁一眼,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喝茶。
也许是因为袁维清也在的缘故吧,两个人向来都是不对盘,所以有袁维清在的地方,任年煜没有任何表情。
再来,他要是和司宥宁有什么表情接触的话,只会让司宥宁引来袁维清的猜测,他这个态度也算是保护司宥宁他们。
贺子清的家产很快就是云瑶第一了,皇帝听闻这云瑶第一的大商户来到云城之中时候,就打算邀请他到皇宫里做客。
不过这皇帝也很难得邀请商户到宫中来做客,而且还是云城第一大户。
从来都是官商区分的很开,也没有今日这般的情况过,所以贺家能够被邀请到皇宫里,日后传出去,也对他的生意有所帮助。
一个被皇帝都眷顾的商人,又有谁不想和他攀亲带故一些,这样他们还能够借用官道行个方便。
这自然是一些商人的想法,可以说是完全想太多了。
司宥宁坐在那里听几个人商议都觉得困极了,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忍不住从后面偷偷溜走。
孩子交给了嬷嬷,那她现在总算可以伸伸懒腰,休息休息了。
皇宫里的景色也是很宜人的,今日天气也不错,是时候好好休息调整一下心情。
她随意找了个树,坐了下来,靠在那里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一阵风吹过,好像有什么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司宥宁定睛一看,来人却是任年遥,他与两年前相比高大了不少,容貌虽有变却没变的很夸张。
任年遥其实远远地就见到了这个人,只是不知道他是谁,对于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擅自闯入的人。
司宥宁知道他是谁,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给他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