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日不是说了,不会让他们勉强在一起的吗?”
“这件事对于皇上来说,可能就是健忘了,看着纳兰乌尔王子情深,特地给他赐婚的吧。”任年煜不知道应不应该和司宥宁说皇上最近很奇怪的事。
“什么叫健忘,难道不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皇上还是九五至尊,怎么能说忘了就忘了?”司宥宁忍不住问道,“再说了,圣旨也很奇怪,皇上知道我怀有身孕,还要让我长途跋涉,未免也是奇怪。”
“别说你觉得奇怪,我们也觉得奇怪。”
任年煜小声埋冤着,依旧被司宥宁听到了点什么,司宥宁问:“你说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唉……”任年煜叹气,“皇上这些日子变得古怪的很,就是上次那个晚宴,从那以后,他就变的很奇怪。”
“怎么就奇怪了。”
“本来对于纳兰容乐,皇兄不应该那么上心的,可最近他册封了纳兰容乐,每日便往她那里跑。”
“会不会是皇上好不容易有了后宫,想要开枝散叶,所以天天往纳兰容乐格格那里跑。”代晗走了进来,分析说道。
“即便是如此,皇兄性情也是大变,让人匪夷所思。”任年煜也是烦恼,“代晗姑娘,你的事本王也想和皇上说明情况,但他现在谁都不见,以往他喜欢的官员,他都不见了,朝中很多大事都交给了本王或者袁宰相来分忧。”
“性情大变……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司宥宁忍不住说了一句。
任年煜起身,想要说什么,还是咽回肚子里。
他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放好,司宥宁本来想帮忙的,还是被拦着来。
“代晗姑娘这件事,本王怕也是帮不了你了,本王认为,既然你已经接受了圣旨,就应该好好的回去等待出嫁,好在宥宁也会跟着去,可以让你先适应适应路途。”
见任年煜也没了法子,代晗好像知道了什么,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纳兰乌尔她并不了解,从见到他第一面起,代晗就对他没有什么兴趣,更别说是让她嫁给他了。
上次还说什么拒绝了他以后就不会再有别的要求,现在倒好,直接让皇上赐婚了。
怕不是因为那个纳兰容乐格格成了皇上的宠妃,纳兰乌尔的要求也成了真。
代晗是恨,那又如何,一出生以来她的命运就只能任人摆布,她能做什么选择?还不就是等着别人选择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绣庄,现在倒好了,依旧是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代晗万念俱灰,也不等司宥宁和任年煜在那说什么,她转身跑离了书房,嫁就嫁吧,但是她也要做好准备。
“诶!代晗!”司宥宁还想追出去,喊了代晗一声,她早就跑不见踪影了。
任年煜站起身来,将圣旨交到了司宥宁的手中,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个你拿好,这两天好好准备,圣旨还是在去的那天让代晗收好。”
“非去不可吗?”
任年煜也不想让她去,可圣旨都下了,不能违抗,“非去不可,圣旨都下了,若违抗,只会祸及他人。”
“祸及他人?”司宥宁没明白,成婚的人又不是她,她只是不想去而已。
“可能牵扯上爹娘,表面上你只是不想去而已,但皇上既然特地让你跟着去,也是有他的用意。”
“所以我是非去不可了?”
“是的,回房准备准备吧,路上带的东西,你看看要不要带飘慧一起去?”
“带飘慧去干嘛,多不方便,去去就来而已,带个丫鬟,有点麻烦。”司宥宁可不想带人,等回程的时候,也会安排人马护她回来才是。
任年煜是担心一个人来回没有个照应,既然司宥宁拒绝了,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顺着她的意。
司宥宁回房间以后,任年煜一人坐在房里想着什么事,随后拿起笔,准备上书皇上。
纳兰乌尔得知消息以后,并没有感到开心,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皇上怎么可能会好好的下旨将代晗姑娘赐婚给她。
当初皇上也说了不勉强,如今却直接下旨赐婚,这让人也是匪夷所思。
代晗姑娘知道了肯定很抗拒才是,若日后成了婚,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恨自己,当初若不表明心意,怕也不会弄成今天这副田地。
不过是什么改变了皇上的主意,纳兰乌尔仔细想了想,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大步的向那人所在之处走去,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乾惠宫内,纳兰容乐正坐在那静静品茶,今日皇上因为要事缠身,纳兰容乐也乏了,就暂时没做什么,也给自己一个空闲。
看着纳兰乌尔来的样子,像是要找自己兴师问罪,纳兰容乐也不急不燥的,静静的看着纳兰乌尔。
纳兰乌尔上前就是质问纳兰容乐,他说:“妹妹,是不是你和皇上说,将代晗赐婚给我?”
“哥哥,你急匆匆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纳兰容乐反问纳兰乌尔,几日不见,他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也是为了他好。
“你回答我,是不是你和皇上说的?还是说,你对皇上施展了什么魅术?蛊惑皇上的心,让他改变了他原本的主意?”
“哥!你在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妹妹的吗?”纳兰容乐气急。
纳兰乌尔说的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怎么也想不通,皇上怎么好好的会改变主意。
除了纳兰容乐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从小她都是得不到的必须要得到,没有她想要完成却完成不了的事情。
所以,纳兰乌尔才会怀疑到纳兰容乐身上,猜想她肯定是对皇上说了什么。
不过他的说辞也说的有些过分了,伤害到了纳兰容乐,怎么能说自己妹妹使用了魅惑之术来勾引皇上。
这么说,把她当做了什么?
不过这件事,即便是真的,出自纳兰乌尔的口中,在纳兰容乐的耳中,听起来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