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容靠在门后,笑了出来,她没想过司南川还会等到这么迟,她看中的,就是司南川的这一份心,她认定司南川日后肯定会对她好。
所以她这么轻而易举将自己交给司南川,这是一辈子的事,她可不会后悔的。
司南川和香容的事情定了下来,让司宥宁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和代晗的关系也算是进了一步。
两个人本来就是朋友,代晗因为司宥宁救过自己一命,觉得也是感激不行。
司宥宁是怎么样的人,代晗当然知道,当初她也是救了自己,她一直会铭记在心的。
对于司宥宁的喜欢,代晗知道她是女子,也不敢再有那种心思,但是有些感情是抹不去的,她对司宥宁是什么感情,当然是另当别论了。
任年辽自从上次晚宴的事情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上朝脾气都不好,在后宫之中也经常发脾气。
对于纳兰容乐的册封宴会,也被取消了,但是纳兰容乐的封号依旧,她被纳入了后宫之中。
在宣布这件事的同时,任年辽还宣布了另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那就是任年辽将要把代晗赐婚给纳兰乌尔,纳兰乌尔也是受宠若惊,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突然。
同时,在代晗出嫁的时候,任年辽特许司宥宁一同陪着前往。
任年煜得知了以后,还想劝一劝任年辽,司宥宁怀着孕,不管怎么说都不方便才是。可是任年辽现在连他的话都不想听了,永远都让人将他拒之门外。
他一下朝,就往纳兰容乐那边去了,朝中许多官员都说皇上沉迷美色,不务正事,这后宫当初他们就不应该让立。
纳兰容乐简直就是妖妃啊,这众臣上书都没有结果,任年辽一意孤行。
任年煜被这种现象给气坏了,回到家把乌纱帽一扔,气的坐在书房里,自己生着闷气。
任年辽一向都是比较理智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幅样子,让人匪夷所思。
会不会一切真的和纳兰容乐有关系,任年煜想破了头脑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他也感觉到头疼。
更何况,代晗的事情,就这么轻易被决定了下来,现在圣旨应该到了代晗绣庄上了。
果不其然,和任年煜猜想的一样,圣旨已经到了代晗的绣庄上,当时她正在点着货物,圣旨就来了。
听完宣旨以后,代晗脸色都变了,她拿着圣旨,急匆匆的来到了王府,还想找司宥宁帮帮忙。
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那个纳兰乌尔,现在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个小人。
为了得到她,表面上装作无辜,说什么自己已经拒绝了他,他不会再往前一步,现在可倒好直接让皇上下了圣旨,逼她嫁人不成。
季叔将她直接带到了司宥宁的房间,司宥宁正在为孩子绣点什么,本来她就不怎么会绣,现在想亲自给孩子准备点什么东西,现在赶紧先练练绣活儿。
见到代晗的时候,司宥宁还觉得也是巧了,让她来指点指点自己一二,也是可以提高绣功的。
不过代晗一脸愁容,让司宥宁开始关心她的来意。
“怎么了代晗,你坐在这里已经看我绣一个时辰了,怎么话也不说,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呢?”
代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东西,那是滚烫的圣旨。
圣旨中说明将她赐给蒙古王子纳兰乌尔,过些日子就可以返程跟着他回蒙古了。
圣旨中还提到,可让闺中好友司宥宁陪同一起过去,随后再将其接回来,代晗看了觉得圣旨很是奇怪,同时也很不情愿。
要嫁给那个纳兰乌尔,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代晗将圣旨放在了桌上,“这是皇上今日给我的圣旨,他将我赐给了蒙古王子——纳兰乌尔。”说到这,代晗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什么?”司宥宁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不可置信的拿起圣旨,仔细看了看,果然就是让她嫁给纳兰乌尔。
司宥宁有些惊讶,为什么那日皇上却说两个无缘就算了,如今圣旨事怎么回事。
圣旨中还提到了,让她陪着代晗一同前去,也是担心代晗一个人比较孤单,所以特地准许身为闺中好友的她一同前去。
难道任年辽不知道她怀孕不可以长途奔波的吗,为什么任年煜也没有劝阻他,反而让这件事成了真。
这一切他们肯定也是商量过的才是,让司宥宁一时半会没了头脑。
“走,去找任年煜。”司宥宁说完,拉着代晗要去找任年煜。
任年煜正在书房里烦恼着,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就来了气。
他满脑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难道去申请跟着司宥宁一同前去吗?那有些奇怪才是。
烦得他都有些思考不了什么东西,他站起身,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到在地上,气的他牙痒痒的。
司宥宁刚到书房门口,就见到屋内一堆混乱,还有发脾气的任年煜。
她手里拿着圣旨,本来还打算质问任年煜的,现在看着他这个模样,好像猜中了点什么。
就连他都烦,肯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那她的事都变成了不敢随意让任年煜烦恼的了。
任年煜抬起头看到司宥宁站在屋外,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代晗,仔细一看,司宥宁手中可是圣旨。
这圣旨来的也是快得很,根本让人喘不过气来。
“吵着你了?”司宥宁小心翼翼走了进去,问的也是极其小心翼翼。
任年煜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回答道:“没有,怎么了,突然这时候来找我,往日里你也不会来找我的。”他睁开眼睛,对上了司宥宁的眼。
司宥宁也是被他说的有些无奈,确实,她以前这个时候不会来找他的。
“皇上将代晗赐给纳兰乌尔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因为对方是任年煜,司宥宁才敢这么和他说话。
任年煜也不好隐瞒,直接说:“是,这两天都在商讨这件事,最后皇上还是做了主,怎么劝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