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清再怎么大胆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会害怕,连忙跪了下来,“皇上!老臣只是”
“袁相,怀孕这件事上,不足月的婴孩也有,你若执意要拿公主生不出足月的婴孩来说事,那不是摆明了就是说公主偷人的事了。”秦炎的话也说的很直接。
任朝兮一听,立马接上话:“袁相,看不出来,本宫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一开始你就不满意本宫嫁给袁铭?”
袁维清是被逼上了风口浪尖,一时之间没有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任年辽看着袁维清不说话,神色也慌张的不行,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境地,袁维清的脸也是挂不住。
任年辽好半会儿才开口,将氛围圆了回来,“好了,这件事就算了吧,没什么好再议论的,公主的孩子除了是驸马的还能是谁的,袁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任年辽都这么说了,袁维清还有什么想说的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才是吧,他的脸色和一来气势汹汹的样子截然相反。
“微臣.无话可说!全都依照皇上说的,皇上说是如何,那便是如何。”
“袁相你怎能如此说呢,朕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嗯?”任年辽再次严肃的问道。
任年辽都快要以皇权压制袁维清,袁维清是不得不屈服,再尖利的爪牙,最后还是要被皇帝给磨平。
时机不到,他也只能忍耐。
“皇上说的是,公主的孩子自然是驸马的,又怎么会是其他人的。”袁维清抱着拳,对着任朝兮作揖,“公主殿下,是老臣多有冒犯,在这里先陪个不是。”
袁维清毕竟是朝中老臣,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既然“冒犯”了公主,自然就是要当场赔礼道歉,袁维清做的很到位,让任年辽也很是满意。
“本宫接受袁相的道歉。”任朝兮也不是想要追究下去的人,袁维清说的没错,今天被她圆了过去,日后若是又要被他抓到把柄,也只会闹另一出事来。
“如若没有其他的事,微臣先行告退。”袁维清见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以后,准备带着那个小厮离开。
“且慢。”
任朝兮哪能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今日为什么会闹到皇帝这里来,也是因为袁维清带了个小厮来告状。
这个小厮乃是驸马府上的人,却跑到袁维清那里去嚼舌根,这种人必然是留不得的。
袁维清见任朝兮叫住了自己,也不知道任朝兮还有什么事,带着小厮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任朝兮。
任朝兮走向袁维清,微笑着看着他,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小厮。
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看着小厮的样子,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袁相,你是靠这个奴才口中所述,就断定本宫腹中孩子不是驸马的吗?”
袁维清转正身子,看着任朝兮,“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即所谓无风不起浪,袁相若不是听信这奴才胡言乱语,又怎么会贸然来找皇上?再说了,这奴才应该是驸马府上的,又怎么会跑到宰相府上去告状呢?”任朝兮的话问的倒是挺到位的。
她说的也没错,驸马府上的奴才又怎么会跑到宰相府上去。
任朝兮这么说,提醒了众人,这个奴才不过是袁维清派去驸马府上的眼线罢了。
但她也没有明说怪罪袁维清,而是将所有的事情推到那个奴才身上,这一招也是很妙。
见袁维清没有回答,任朝兮接着说:“既然是驸马府上的奴才,又出去随便嚼舌根,那自然是应该交给驸马府来处置,现在驸马府也是由本宫掌管,也就是说应该交给本宫来处置。”
“处置什么?”袁维清有些紧张的问。
“本宫自然是要处置那些多言的人!在背后乱嚼舌根,毁本宫清誉自然是要受到处置,否则日后人人都效仿,每个奴才都没了规矩,皇上,您说是吗?”任朝兮这话说的也是够狠的,不过确实也是到了点。
没有一个杀鸡儆猴的行为,怎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任朝兮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让后人知道,以后别在背后做一些嚼人舌根的事情。
“朝兮说的不错,若人人都在揣测皇家的事情,在背后乱嚼舌根,皇家颜面何存。”
“皇上.”袁维清叫了一声任年辽,想要开口求情。
“袁相,你想说什么?是想为这个奴才求情不成?”
龙威浩荡,又有谁能左右任年辽的决定,况且这次他们真的踩过了界,不仅被任朝兮把话圆了回去,还让任朝兮抓住了把柄。
任朝兮冷冷一笑,“秋月,以往在公主院中,凡是翻了乱嚼舌根者,最后的结果是如何?”她开口问着站在一旁秋月。
“按规矩,自然是掌嘴五十,再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秋月如实的回答道。
“哦,那么,袁相可听到了?”任朝兮装作刚听懂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袁维清。
袁维清抿着嘴,没有说话,感情自己是被这个丫头给摆了一道。
“既然袁相不说话,那本宫就按规矩办事好了。来人!将这奴才压下去,掌嘴五十!再杖责五十大板!”任朝兮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立马将那奴才拖了下去。
那奴才得知自己要被带下去处置的时候,高声大呼:“宰相救命!宰相救命啊!”奴才还想拉着袁维清的裤子,却被袁维清一脚甩开。
区区一个奴才,被责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袁维清知道,责罚这个奴才,就犹如在打他的脸。
因为是他带着这个奴才到皇上这里来兴师问罪的,既然事情并不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就代表他说的事子虚乌有的事情。
一切造谣生事者,都要接受处罚。
这次处罚的事一个奴才,只不过是以儆效尤罢了,想必袁维清日后也不敢再贸然行动了。
此事也算是就这么的过去了,任朝兮也实在是觉得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