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话说的也没有错,怎能因为他去让别人议论任朝兮,任朝兮如今怀了他的孩子,袁铭怎么样都会介意才是。
自己要是太过招摇,也是很不妥的才是。
“你放心好了,我与袁铭也说的清清楚楚,一开始我和他成婚,就是说的明明白白的。一年之后,我们便会和离,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任朝兮倒是很开心。
可秦炎是个明白人,如果公主刚和离完了,就要与自己在一起,那么世人又会怎么说。
这件事看来也只能在等等,而且公主还带着孩子,明面里这孩子倒成了袁铭的,她带着孩子和袁铭和离,一定也会有人说她的不是。
“这件事,怕是要缓缓。”
“什么缓缓。”任朝兮听到秦炎这么说,从他身上起来,情绪也有些激动,“你莫不是不想娶我才说缓缓?”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秦炎不是这种人!”秦炎站起身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任朝兮。
“那你说什么缓缓?你分明就是不想娶我!”
“公主你这般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秦炎打算和任朝兮好好说说理。“若是公主刚与驸马和离,就嫁给我,世人又会如何说公主,莫不是要说公主与秦炎通奸已久,和离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听秦炎这么说,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任朝兮问:“那要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缓缓,到时候看看,不急,秦炎这一生都会等公主的,不论如何,这个责任秦炎还是要担待的。”秦炎也算是有担待的人。
但是对于公主现在的情况,秦炎也不想的,他不是有意将公主弄成现在这副局面的。
有时候,多数只不过是情不自禁,就像与公主第一次一样。
任朝兮听着秦炎的话,自然是心中一暖,她知道秦炎是个怎样的人,也知道秦炎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正因为如此,任朝兮才会爱上秦炎,她要做的只是等待。
秦炎站起身,将任朝兮揽进怀里,好好宽慰她:“好了好了,你也别担心太多,我都在呢,等我从边关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边关哪有什么好吃的,只有风沙,你总不可能带一捧沙子给我吃吧。”
“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带好吃的。”秦炎哄着任朝兮。
二人对话,殊不知被墙角的一人听了去。
驸马府上,自然是有袁维清的人,那人见到秦炎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不管是公主还是秋月。
她们两人都好像很期待秦炎的到来一样,果不其然,居然被他在墙角听到了什么。
这可是大消息,得立刻回去禀告袁相才是,让袁相解决此事。
袁维清正在因为任朝兮怀孕一事而发愁,他明知道任年辽将任朝兮嫁给袁铭是因为想用她来牵制自己。
现在倒好,任朝兮还怀孕了,这不争气的袁铭,难道不知道这其中利弊,居然还会让任朝兮怀孕!
袁维清自然是气不过,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他又不是女人,总不能用一些至阴手段设计将任朝兮的孩子弄丢了。
一个下人匆匆的赶了过来,进门的时候忙里忙慌的,被袁维清看到,又是一通责骂。
“干什么干什么!是不是平日里欠管教,走路急急忙忙赶着去干什么!”袁维清怒问。
小厮见袁维清就在面前,连忙说:“老爷,有大事啊!”
袁维清背着手走进屋子里,嘴上问:“什么大事,即使是大事,你也不要这么着急,规律难道没了?”他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
“老爷,大少爷府上人来报,说是关于公主的事。”
袁维清玩着手里的扳指,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公主有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激动,她不过是怀孕了罢了,大惊小怪。”
“不是,老爷,大少爷府上人来报说今日秦院使到府上去了。”
“那又怎么了,那是皇上让去的,你能不能说重点?”袁维清本就烦躁的不行,这个下人怎么回事,话都说不清楚,更是让他烦得不行。
“少爷府上的眼线说,公主和她身边的丫鬟,见到秦院使的时候,可高兴了。于是引起了我们眼线的注意,便去听了墙角,竟然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发现了一个天大秘密,公主的孩子并不是少爷的!”
袁维清一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爷,我说公主的孩子不是少爷的,而是秦院使的!眼线亲耳听到的!”下人再次强调了一次。
好啊,这个任朝兮,居然给他们袁家背了好大一口锅啊!居然与秦院使私通!
这个机会也是绝妙,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去找任年辽谈和离!公主最好早点和他袁家脱离关系。
袁维清知道这件事以后,让人备轿,带上那个人证,立马进家宫。
任年辽还在与袁铭商议边疆的事情,还未出御书房,袁维清却急急忙忙的要见任年辽,还吵吵闹闹的。
任年辽皱着眉头,让小德子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德子出去以后问袁维清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袁维清一脸: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的态度。
小德子也是奉皇上的命来了解情况的,袁维清这态度又算什么,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小德子回去如实禀告,与任年辽说袁维清根本不愿意说出口,一副高傲的模样。
任年辽看了一眼袁铭,再想想御书房外站着的袁维清,这两人真是父子,怎么相差这么远。
袁维清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他还在商议国家大事,来闹什么闹。
袁铭看得出来任年辽脸上的表情很不爽,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父亲给皇上带来了多大的不爽。
他自幼就知道父亲在朝廷之中有多么蛮横,现在亲自一见,袁铭觉得父亲这不是蛮横,而是目中无人。
若长此以往,皇上有一天看不下去,直接将他杀了,也是他自己引火上身,怪不了谁。
任年辽拗不过袁维清,还是让人把他叫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