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年煜挑起眉,对她的话充满了兴趣,“爱妃有事直说便是,何来请求,本王自会满足你的所需。”
“王爷此次为何会到此?”司宥宁还是想知道,任年煜来这条路的目的。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她刚才听说江南一带水灾,也有瘟疫,许是他是朝廷派来解决此事的。
任年煜很意外司宥宁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如实回答道:“皇兄派本王至江南查看水患之事。”
“这已经是十二月天了,为何还有水患。”司宥宁不解,问。
“水患早就退去,只是残留着的是瘟疫罢了。”任年煜此话说的倒也是平常,就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司宥宁想要他一个病王爷到瘟疫那去,又哪行,他身子骨可受不了。
隐隐约约,司宥宁还学会了关心任年煜,但那想法很快就被自己给甩开,她没事关心他干什么。
“所以,你找本王,说的应该不是这回事吧?”任年煜倒是看得很通透,把司宥宁的所有想法都收入在眼底。
司宥宁想干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能下山打劫,现在又来问自己的目的,八成是与寨子有关才是。
“是,我有事求与你,也是与灾民有关的。你此次来,应该就是救灾吧,寨子里的人也是灾民,你能不能,帮帮他们?”司宥宁恳求的说。
从未见她如此委曲求全,任年煜也甚是心疼,以当前的大局来看,这群所谓的灾民,大概不是任年煜计算的范围之内的。
“不行。”
司宥宁失望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任年煜又岂会轻易帮自己,于是说:“王爷你若是要什么要求,直接说,只要是阿宁能办到的,阿宁一定会满足。”
任年煜听她这么说,脸色一沉。“只要你能办到,你都会满足?”
“是。”
“包括床笫之事?”任年煜看着她,握紧了拳头,“哦,不,床笫之事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如果王爷能够帮助灾民,阿宁任由王爷处置。”
“你为了那些人,竟然要委屈求全于本王?宁儿,这不是你。”任年煜起身,走到司宥宁的身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环在怀里。
司宥宁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害怕什么,害怕任年煜对自己做点什么不成?也不是吧,怕的事亲密接触,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非常的快。
任年煜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上,使她耳朵泛起了一阵红。
她乖巧的待在任年煜的怀里,没有再吭声,也没有反驳他,虽然不知道任年煜是否会答应,她也没有贸然问出口。
“王爷,你希望我该如何做,才能够满足你?”许久,司宥宁才开口问。
任年煜放开了司宥宁,神色黯淡,“宁儿,这件事本王自会安排,早些休息,明日你还需要与本王赶路上南。”
司宥宁倒是没想到任年煜会妥协,嘴里小声的回答了句:“好。”然后转身要走。
“你去哪?”任年煜叫住了她。
“回屋睡觉啊。”司宥宁一脸茫然,还能去哪呢。他自己叫她早点休息,难道她回屋睡觉又有问题?
“难道,本王的王妃,不应该与本王一同睡着吗?”任年煜盯着司宥宁。
司宥宁听到这话,脸立马红了起来,她知道任年煜什么意思,虽然他们拜了天地,要是真让他们去行夫妻之事,她还是办不到。
她没有做任何动作,站在原地不敢前进也不敢离开,任年煜见了倒是觉得她更加有趣了。
也知道她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那么对她,不知道司宥宁心里,会不会记恨他。想到这,任年煜想到那天打了她的那一巴掌。
那件事一闪而过,任年煜的手心,也有一丝灼热感。
“罢了,你回房好好休息吧,明日就启程。”任年煜的态度突然转变,让司宥宁有些惊讶。
惊讶之余,她想的还是快点退出他的房间,以免他反悔。
任年煜反复无常的决定,司宥宁已经见怪不怪了,匆匆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连歌备着马车,等待着任年煜出发。
司宥宁今日倒是起了一个大早,整戴过后,见连歌站在那,拉着马车等待着任年煜。
以往这种情况下,任年煜不是应该起了个大早,要是以往,一定是他让人提着一桶水去浇醒没醒的人。
那个人,也只会是司宥宁。
想到这,司宥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大冬天要是被浇冷水可真受不了,之前也就是她命硬,否则还真得翘辫子。
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司宥宁依旧没有等到任年煜,她疑惑的看着连歌,连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
主子想什么时候起床,想什么时候出发,他哪能主动去问,一向都是等主子的安排。
司宥宁等不了,这边赶到南城之中,少说也得半天。要是再迟点出发,到了晚上,天寒地冻,每个落脚点也是不行。
她径直走到了任年煜的房门前,伸手准备拍门,手掌刚落下去的时候"啪"的一声,打在了刚开门出来的任年煜脸上。
吓得司宥宁连忙收回了手,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但脸中间被司宥宁打出了一道红印。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司宥宁收着手,搓了搓手心,刚才那一下下手还真的挺重的。
任年煜虚弱的喘着气,摇摇头,“无碍。”说着就往马车那处走,连歌将他扶上了马车。
司宥宁还在回想刚才的事,以及任年煜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任年煜在马车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司宥宁出现,不耐的再次掀开帘子,探出头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司宥宁。
“你在想什么呢,快点上来,再不走,晚上都到不了南城。”说罢,撂下帘子,坐了回去。
司宥宁不屑的“嘁”了一声,刚才还以为他不舒服,看来这中气十足的。而且什么叫她在不上车,晚上赶不到南城,明明就是他的原因,还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