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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入宫画像

    “几位官爷,不知何事惊扰官爷到寒舍?”司镰对于官场上的人都客客气气的,他们司家好歹也是与皇家有所合作,其他官员也会看上他们与皇家有合作这一层面给他们面子。

    为首的官爷倒是很客气,对着司镰笑着说:“司老爷,我们今儿来,是来给小姐画画像的。”

    “画像?”一旁的云如也是有所听闻,皇帝在选妃,派人在全国四下征询达官显贵的女儿进宫选秀。没想到,居然也轮到了他们司家,云如抓着司镰的袖子。

    司镰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安心,“哦,是皇上选妃的事吗?”

    “正是,根据户部记载,府上有一女名为司宥宁,出落亭亭,年已十七,恰逢皇上选妃好年纪。”官爷道。

    司镰不可能抗旨,毕竟是皇上选妃,却恰逢司宥宁回来的这年选,让他们家女儿给撞上。

    若是真的被选上,司宥宁那脾气,在后宫层层心机的围栏里,又该如何生存,司镰还是很担心这件事的。

    但目前,他们也没办法做其他的选择,只能先带着官爷给司宥宁画上画。

    他点点头,“小女正在后院戏耍,官爷随我来。”

    他带着几位官爷到了后院,司宥宁正在后院舞剑,秦炎正在一旁看着她。自从上次风寒后,她身子骨也差了些,秦炎让她每日练一套剑法,来强身健体。

    冬日还未过去,尽管练了多日的剑,司宥宁还是觉得身子骨不过那样,依旧很怕冷。

    司宥宁穿着司镰从雪国带回来的白貂劲装,雪国常年白雪覆盖,天气寒冷,出行不方便只能做一套塑身劲装,又要保暖。

    鞋子也是和那身衣服是一套的,头上还有一白色绒毛的帽子,脸被冻得白里通红,样子可人。

    司镰本想上前叫住司宥宁,却被一旁的画师拦了下来,他画了那么多家的小姐,各个都是准备的好好的给他画,每个人都好像特地摆出造型来,一点都不真实。

    唯独司家的小姐,居然就在自家后院舞剑,那一身白貂劲装就好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且不说司家小姐也是个美貌之人,光看着与众不同的她,是个男子也会对她怦然心动。

    画师立马将画布架起,连忙在画上做着画,待到司宥宁一套剑法练完后,画师的画也完美的画完。

    妙哉,画师忍不住夸赞一番,这一幅画是他画了这么久以来最让人难忘的画。

    画中的女子白皙的脸上露出两片红晕,不需要其他颜色的渲染,一身白色更加衬托出女子的容颜,简直是美不胜收。

    女子的眼神看着剑的方向,眉笑喜嫣,剑上恰好落下了一只蝴蝶,一人一剑一蝴蝶,却是别样的景色。

    画师画完画后,带着人先和司镰告别,打算立马回宫将近日所画呈现给皇上。

    司宥宁这才发现旁边站了一群人,刚才许是她太过专注舞剑了,那些人又是来干什么的,她不得而知。

    秦炎给她递上一条帕子,她接过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一套剑法也确实累人。

    司镰将官爷送走后,把司宥宁叫道了前堂去。云如和司镰坐在上座,司南川也被叫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司南川正拿着杯子准备喝茶,司镰咳嗽两声说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说。下午时候,皇上选妃的画师来了家里,为宥宁画了一幅画,送进了宫中。”

    “什么?”司宥宁当场有了很大的反应。

    “也就是说,宥宁可能要入宫参加皇上的选妃。”云如淡淡的接着司镰的话说。

    司南川刚喝进口中的那口茶没忍住吐出在杯子里,要他妹妹进宫选妃,且不说能不能选上吧,她大概会把后宫闹的天翻地覆吧!

    还有后宫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呆的地方,再来他也怕她这妹妹单纯的可爱,斗不过宫中的尔虞我诈。

    “我不去!”司宥宁站起身子,就差跳了起来,进宫!那是不可能的!她好不容易脱离了皇家的魔爪,现在要她再和皇家有牵扯,要她命不成!

    “你怎么能不去,画像已经呈上去了,若是皇上选中了,你就得进宫,抗旨可是全家死罪!”这个时候,司镰岂能容忍司宥宁的小孩子气。

    得罪皇家可是天大的死罪,况且还是抗旨,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纵容司宥宁。

    “爹说的对,妹妹,若是抗旨,我们都没办法逃脱。”司南川将刚吐脏的被子放在了一旁,清了清嗓子认真的和她说。

    “为什么非要选我们家,把我当男孩子不就好了吗?”司宥宁赌气的说,对于他们的话,她也是听了进去,说这话也是很无奈才会说出口。

    “宥宁,我和你爹也在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并不想你进宫,宫中和外面的世界相差甚远,娘担心你.”云如说着说着就拿着手绢擦眼泪。

    司宥宁岂会不知道云如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想让母亲伤心,走到云如身边,蹲在她的面前,像小时候那样靠在了云如的腿上。

    她呢喃道:“娘放心,宥宁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怎么能不担心呢,任年辽此番选妃并不一定会选一人,而是一群大家闺秀。况且此前宫中又没有别的妃子,现在进去的大家闺秀,一定都会争破头想要讨皇帝开心。

    唯独司宥宁不这么想,她想自己若是被选上,顺其自然罢了,她可不想争什么,也许她想的最多的,大概会是如何获得自由。

    夜晚的月亮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云,犹如司宥宁的心事将她的心蒙上,在担忧之中,她渐渐进入梦乡。

    早朝的时候,任年辽提到江南灾情的事情,文武百官各抒己见,为此争论不休,吵得任年辽头疼。

    当朝宰相袁维清提出让任年煜带着赈灾军队亲自到灾区了解情况,任年煜倒是觉得奇怪,当场与袁维清在朝堂之上争论起来。

    袁维清也知道这个王爷不是好惹的,却提出这样的建议,不过是想利用他是皇家的人,又是王爷,能够亲自到灾区里体现一个亲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