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年煜眼睛眯着打量着司宥宁,随后用力甩开她的手,“最好是!”说罢,大步的向马车走去。
司宥宁揉揉刚被他抓疼的手,咧着嘴,她浑身还湿哒哒的,才没空和任年煜闹什么脾气,最好是早点回到王府去换一身一副,天气又冷,她抱着一身湿衣,回到了营地。
代晗也见着公主被带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跟在身后同样是湿哒哒的司宥宁,连忙走到了她的身边,想要问什么。
司宥宁先开了口道:“代晗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出了一些事,现在要打道回府了。”
代晗握了握她冰冷的手,忙说:“你要不要与公主一同在马车里,你这样回去是要生病的。”
“不了,与公主在一辆马车中,怎么说都不方便。”况且,公主还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不知道公主会如何处置她。“你快上马车吧,早些回去,我也早些换身衣服。”
“好好好。”代晗连连应答道。
司宥宁跨上马,风一吹,她抱着手臂在那哆嗦着。任年煜掀开帘子见她的样子,她怕冷他不是不知道,但刚才朝兮出了事,他又有些着急,所以对她的语气是重了些。
他从马车里拿出一件披风,后想想不对,将连歌叫到了身边,在他耳边交代了两句。连歌点点头,立马按照他说的去办。
连歌从任年煜的马车里出来,走到了司宥宁的身边,司宥宁的马已经因为她浑身的水都被牵连着湿了,连歌看着都觉得一股寒气透进骨子里。
“司宁,王爷让你一同进马车里回府。”
“什么?”司宥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进水了,“你说王爷让我坐马车?”
“是的,王爷说你全身湿了,这样回去只会受风寒。”
“我的天啊!是我脑子进水了,还是他脑子进水了,他居然叫我一同进马车!”司宥宁的反应颇大,让在马车里的任年煜都听到她说的话。
“本王命令你立马进来!否则以你推公主落水为由砍了你!”任年煜忍无可忍的掀开帘子,对着司宥宁大喊道。
司宥宁瘪了瘪嘴,让人进去就进去吧,干嘛这么凶啊。她从马上爬了下来,屁颠屁颠的进了任年煜的马车中。
一旁的连歌无声的摇了摇头,看来王爷是喜欢司宁的啊,司宁也是生的好,唇红齿白的模样,也是让人会喜欢,不过王爷喜欢司宁,莫不是日久生情?真是复杂的关系。连歌上了马车后,带着整行人回了程。
任年煜盯着坐在一旁湿漉漉的司宥宁,她身上的水已经将马车里的坐垫都弄湿了。他有些不解,都湿成这副模样了,她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喂,你把衣服脱了吧!难道不难受吗?”任年煜忍不住开口说。
司宥宁抓紧了领子,“不,不难受!”什么,让她脱衣服,她要是脱了衣服,绝对是她脑子刚才进的水太多了。
“你不觉得冷吗,水都泡着衣服里,难道不难受?”
“不难受,不难受,怎么会难受。”司宥宁摇头。
“你刚才和朝兮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落了水?”任年煜打量着司宥宁的表情。
司宥宁眉毛一扬,想起刚才的事,其实她也不知道刚才公主怎么会落了水,“刚才与公主攀谈了一番,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公主落了水的声音,转头一看草地上一道滑痕,许是公主走的太靠边脚没站稳就滑下去了。”
“真的?”任年煜有些不相信,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滑进了水中。
司宥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不然呢!我也没理由害公主啊!再说了,我要是推公主下去,还救她干什么!”
“哼,谁知道你这臭小子使得什么坏!”任年煜不甘承认自己的错,嘴就是硬要和司宥宁争辩。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司宥宁被他的话气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等公主好了你自己去问她不就成了!”提起任朝兮,司宥宁还是有些心虚,她怕任朝兮会把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和任年煜说,刚才她经过自己的时候那个眼神,让她心生畏惧。
要是任年煜知道自己是女子的话,那更是完蛋,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任年煜看着司宥宁的脸,皱着眉头,没有在和她做争辩,而是静静看着她,直到马车停下,车外的人提示着他王府到了,他才回过神来。
下了马车,任朝兮被人扶进了府中,司宥宁在代晗面前匆匆告别,回了屋内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任年煜倒是担心她着凉,让人给她打了桶热水,洗洗身子。司宥宁总觉得任年煜对自己好让自己心里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总觉得他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好。
但她又抓不到任年煜要对自己做什么,先泡热水,在做其他的考虑。泡在木桶里的司宥宁享受着舒服的同时,心里还对任朝兮放心不下,她不能待在桶里太久,她还是要亲自去公主那里说明一下情况。
任朝兮回到屋中,任由丫鬟给自己换下衣服,泡在了热水中,好不容易从寒冷中缓过神来。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静静想了下,也于情合理,难怪司宁一直在拒绝着自己,或许换一种方式,是她在保护自己。
她将自己沉入木桶中,将全身浸泡在热水之中,许久才从木桶之中爬出来,擦拭干净后回到床榻上休息。折腾一天,任朝兮也是乏了,对司宁的事她也不想多想。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本闭着眼的她睁开眼细听外头的声音。司宥宁沐浴过后就急匆匆的来到了任朝兮门口,她想把事情好好的解释一遍,在任朝兮门口被秋月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呢!”秋月的语气丝毫不客气,见着司宥宁急急地想要闯入,也不知道规矩。
“我想见见公主。”司宥宁有些心虚的说,来找任朝兮本来就很心虚,她一想到要解释通篇大论就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