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宁难得有一晚的好心情,蹦蹦跳跳回了屋子。
而任年煜回到屋子后,想想自己那般狼狈,气的用力捶着桌子。他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刚司宥宁突然贴近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呼吸困难。
该死!他不会是真的喜欢男人了吧!不可能不可能,他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手有些颤抖。
他什么时候这么害怕过一件事情过!任年煜气的只想骂人,奈何无处可发泄。不行不行,他必须平复自己的心情。
任年煜平复心情的方式,大概就是把桌上的那壶水一口气喝完,夜里不断的起夜,这回他算是没能完成对司宥宁下手,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天气甚好,任朝兮想起那日与司宥宁说郊游的事情,在饭桌上提了一次,任年煜自是答应一起出游,随口问了一句还有其他人一起时,任朝兮将自己让司宥宁把代晗带来的时候,任年煜脸色一变。
“带她去干什么,朝兮,你是公主,没必要与风尘女子有所接触。”任年煜一脸严肃。
站在一旁的司宥宁听在耳里,翻了个白眼,切,什么风尘女子,还不是你一直得不到的人。司宥宁心里这么想着,对任年煜的行为很是不屑。
“我想代晗姑娘也不是什么坏人啊,再说了她现在不也赎了身,又有哪家姑娘会自愿沦落风尘,很多时候也是她们无奈选择。”
任年煜听着任朝兮的话,手里给她碗里不断夹着,没有开口发言。
“八哥,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让司宁别去叫代晗姑娘了。”任朝兮没有吃碗里的菜,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她以为自己擅自决定叫代晗来让任年煜有些不开心。
“没事,人多热闹一些。”任年煜看向身后欠揍的司宥宁,司宥宁一脸无辜,好好的干嘛用奇怪的眼神瞪着自己,“你今晚去接代晗来府上住,明日我们就出发。”任年煜对司宥宁交代着。
“明天去她家接她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这时候还要跑一趟。”司宥宁不想跑,开口直接拒绝任年煜。
任年煜将筷子用力放在了桌上,怒视着她:“你是王爷还是本王是!现在本王让你做点事都这么难不成!”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请代晗姑娘!”司宥宁转身立马就出了王府,嘴里碎碎念着,谁知道任年煜今晚又要玩什么花样,大晚上还要去打扰代晗,王爷又怎么样!真是嚣张跋扈。
他也是不顾代晗姑娘愿不愿意,连夜要把姑娘接近府,该不会是要对人图谋不轨吧!司宥宁一路瞎想,很快架着马车到了代晗家门口。
她还是第一次来代晗的家,还有个小院子,看起来环境也还不错。司宥宁觉得代晗能够从雀归来那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出来,也是不错。
漆黑的夜里,司宥宁见代晗的屋中还有烛光,这时候打扰她也很过意不去,但要是今晚不接她过去,任年煜指不定又要找自己什么麻烦。
她敲了敲门,‘笃笃’两声,司宥宁听见院子里有人急忙走出的声音,嘴里念叨着:“谁这么晚还来敲门。”
香容将门一开,见着外头站着司宥宁和她的马车,有些兴奋,高兴的朝屋子里喊:“小姐啊!司公子来了!”
听见司宥宁来了,代晗放下手中的刺绣,连忙从屋中出现在司宥宁面前。
“阿宁!你怎么这么晚来了,快进屋坐,外头凉。”代晗甩着秀裙,快步走到了门口。
“我是接你们到王府去的。”
“天啊!司公子该不会是想叫小姐一起在王府里.”香容无限猜测着。
代晗被她突然的话语弄得不好意思,连忙阻止她说下去,“香容!休得乱说!”
香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胡说,毕竟小姐和司公子也并没有真的在一起,要是司公子没有那种意思,自家小姐不是得名声毁了。
“是王爷让我来的。”
听到司宥宁来的真正目的后,代晗脸上的笑容僵着,“王王爷叫我去府上过夜?我已经不是雀归来的人了,再者在雀归来的时候也不接客.”
“代晗姑娘,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司宥宁见她说话有些难以入耳,连忙解释:“明日朝兮公主想出游,本来之前就有让我来请姑娘一同去,只是这些日子忙了些,王爷说请你今晚一同住在王府,明日出游也方便一些。
恰好,明日我也可以教教姑娘骑马的事,姑娘就别多想其他的事。”
司宥宁的话犹如一瓶安心药灌入代晗的心里,寒风之下,难得有一股暖意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屋收拾收拾与公子一同过去。”代晗转身回屋,司宥宁伸长了脖子看向她离开的方向。
香容见自家小姐脸上表情变换,又见司宥宁的神态,对着她也是拿着帕子掩面一笑,“司公子是对我们家小姐有意思吗?”
“啊?”司宥宁可不会想到一个丫鬟会这么问自己。
“小姐对司公子有意思,司公子应该是知道的吧?”香容可不想和司宥宁兜圈子,有什么自然是说什么,以前在雀归来,听得东西可比她说的含蓄许多。
“自是知道的,不过香容,我并非姑娘的良人,若你有心,还是多劝劝代晗姑娘,别对我有任何的想法。”有些话说出来虽然伤人,但也比较果决。
香容哪会想到司宥宁的想法是这样的,表情上稍稍震惊了一下,随后说:“公子还不如自己和姑娘说呢!让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喝姑娘说!”她有些不高兴,大概也是为自家姑娘抱不平。
“怕是不好和姑娘说这种话才是.”
“我还以为公子要带姑娘去骑马,又对姑娘做了那么多事,是因为公子对姑娘有意,没想到公子确是怕和姑娘扯上什么关系啊!”
“香容姑娘你岂会这么说!我并不是怕与代晗姑娘扯上关系,只是我不希望代晗姑娘在我这里受伤。”司宥宁说的又没有错,她是个女子,代晗一直以为她是男子,若是她对自己产生了感情,以后伤害的也只是代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