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不兴这些,任由二人在那玩耍。任朝兮将船只放入水中,看向身侧很是兴奋的司宥宁,她心里也有些高兴。
等到两人准备起身的时候,任朝兮眼前有些黑,站起身来晃了晃,险些跌倒。
司宥宁快步走向前,任其靠在身上,低声问:“公主你没事吧?”
任朝兮扶着头,摇摇头,“没事,只是近来没怎么好休息,我们回去吧?”从司宥宁怀中抬起娇颜,看着司宥宁的眼睛,越发觉得自己要被她的眼神吸引进去。
司宥宁点点头,道:“好。”她扶着任朝兮,转过身来对秦炎道:“师兄,我和公主先回王府了,有机会的话我再会司家看你。”
“好,先回去吧,注意些安全。”
“嗯。”
简单的告别后,司宥宁扶着任朝兮先从集市上离开了。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司宥宁扶着任朝兮在月光的照射下,影子就好像是在说明任朝兮的心思。
影子里的她们紧紧靠在一起,婉如相爱已久的恋人。
“阿宁,那个代晗姑娘,是与你欢好的人吗?”
任朝兮的话,让司宥宁脚下一顿,扶着她停了下来,其实在遇到秦炎时候,她就想解释下,顺带解释一下自己与公主只见的关系。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引起误会的比较好,这样也给她以后脱身带来一些方便。
“代晗姑娘只是救了我而已,我和她大概是朋友吧。”
“八哥说你是代晗姑娘的第一个客人,你还为她赎了身,那日在屋中也见着你们之间亲密的举动,我想你们二人多是有点感情吧。”
“公主说的是哪里的话,说实话司宁暂时没有心上人,而且与代晗姑娘真真切切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若是司宁做了什么让公主误会的事情,司宁以后改就是。”
见司宥宁急急地想要解释自己的心态,任朝兮心是开心的,但司宥宁的话不过是想解释自己以后不会做再让人误会的事罢了。
她是不会知道,这话在公主那反而成为了让公主觉得自己在司宥宁心中比较重要,所以才会对她解释一通。
“我看这几日天气甚好,不如也叫上代晗姑娘一起去郊游吧?”任朝兮突然提议,她对代晗也不太熟悉,想借此对代晗熟悉一点,也许才可以更接近司宥宁的喜好。
公主是这么认为的,但总有人不是这么认为的,司宥宁比较无所谓代晗去与不去,不过她答应过代晗要教她骑马的事情。
“好,我有空会问问她。”
司宥宁扶着任朝兮回了王府,到了府上她将任朝兮交给了她的贴身丫鬟转身要走。
任年煜跟在她身后,突然出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她还来不及甩开,转过身就看到了来人是任年煜。
见着任年煜还是有些恼,不悦的表情写满脸上,任年煜自是看出来了,他才叫不高兴的那个。
他一个八王爷,出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从遇到了司宥宁,他就没给自己好脸色过,天天见着自己,就一副见着仇人一般的眼神。
“你就这么讨厌本王不成!”
“王爷说的哪里话,什么叫讨厌你不成?”司宥宁没有做别的动作,任由任年煜抓着自己的手。
“为何你见着本王是一副不悦的表情?”
“我看是王爷看错了吧,我一个随从能对王爷能有什么不悦?”司宥宁心里明白,她也不是对王爷不悦,在王府里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日子过的比平常下人还清闲,只是她不愿意待在这,她想要的是回到司家去。况且,她女扮男装的事要是被知道了,肯定免不了责罚。
“司宁,你是否讨厌本王?”
“讨厌王爷?又岂会,若是讨厌王爷,也不会为王爷挡那一剑不是。”这句是实话。
任年煜想,也是,要是她真的讨厌自己的话,也不会挡那一剑了,只不过他每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任年煜总能察觉到她厌烦的感情。
“司宁,你和本王说说你要什么吧,救了本王一命,也该赏你点什么。”
“司宁并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只想回到司家。”
“司家和王府有何区别?在那当下人就比在王府当下人更快活不成?”
“或许是吧。”司宥宁低头漫不经心回答了这么一句。
任年煜松开了她的手,说:“本王不可能就这么让你离开王府的,虽说你救了本王一命,但功不抵过,之前在雀归来的事,可以因此一笔勾销!但是离开王府,想都别想。”
“那司宁更不明白了,王爷留下小的,不就是为了报雀归来的仇吗?那现在你说雀归来的事可以和救你一命抵了,那我岂不是不用留在这里?”司宥宁的想法倒是天真。
任年煜冷冷一笑:“想离开这里,你暂时打消念头比较好,让你在本王身边做随从的,可是皇上亲口安排的,难道你要违抗皇恩?”
违抗皇恩?亏他也说得出口,司宥宁自是知道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也不想再和他做什么争吵,事已至此,她还是暂时待在王府里好,像司南川说的一样,王爷总有一天会腻,不会在乎她一个小喽罗。
“自是不敢,若王爷这么欣赏司宁,司宁留下来便是。”
难得的乖巧,倒是让任年煜有些诧异,只不过司宥宁下一句话,让任年煜气的发狂。
“最好,王爷早些腻烦司宁,那司宁就可以早点重获自由。”
“司宁!本王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王府的!”
本要离开的司宥宁停住了脚步,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任年煜,“王爷,莫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为什么非要司宁留下来,难道说王爷爱上了司宁?”司宥宁故意靠近任年煜,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前。
任年煜被她的动作一惊,嫌弃的跳离司宥宁,大骂道:“司宁你是不是病的不清!”语毕,仓皇逃走。
司宥宁抱着肚子在原地大笑:“哈哈哈哈!”她从没见过任年煜这么狼狈,不不不,她忘了在雀归来的时候也见过他狼狈的样子,不过让王爷放下面子仓皇逃走,今天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