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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陆行之,我不能把你当赌注

    不管他陆行之是不是林画的儿子,都改变不了他和她在一起的事实。

    神仙来了反对,他就把天捅出一个洞来,倒要看看是哪个神、哪个仙,盐吃多了闲得慌!

    李克退到后面,不说话了。

    韩以忆把车开到门口,车窗摇下来,李伯,您早点休息!

    阳光正好,浇在人身上,是暖洋洋的。

    吃完午饭,韩以忆和陆行之去了古街、画廊、公寓好多地方都镌刻有彼此共同的记忆。

    他们没走完天就黑了,一起决定好了,下次再来。

    关女士让我们回家吃饭,你觉得呢?

    陆行之心情很好,睫翼静静耷着,听你的。

    韩以忆选择回家吃,她偏过头,外套穿上,外面冷。

    爸妈,我们回来了。

    韩以忆一进门,看到客厅里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视线齐刷刷聚焦过来。

    她下意识把手挡在陆行之前面,神色警惕,腔调疏离,你们是?

    这些人全是男人,清一色的国字脸,很严肃、很领导的长相。

    忆忆,这几位是湛海市长、副市长,韩烨没介绍完,他看了眼陆行之眼皮缓缓耷下,都来找他的。

    他们在这儿坐一天了,韩烨不想打扰年轻人约会,就没打电话催人。

    韩以忆眼神闪烁了几下,明知故问,我们家没人犯法吧?

    她只想让这些人走,几位市里的先生是要留在我们家吃晚餐吗?

    何止市里都在这里,只不过他坐在角落,比较低调而已。

    韩烨知道韩以忆立起浑身的刺是怎么回事,可民不与官斗,是这样,我女儿女婿刚回国,还没享几天清闲日子。

    等改日,我们约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

    这些人就是奔着陆行之来,好不容易见到人,怎么会被韩烨三言两语轻易放弃。

    韩以忆牙关紧咬,她没想到才回国第二天就被盯上。

    Harold先生,久仰久仰,一位身穿黑色棉袄的男人迎上来,他笑容满面要和陆行之握手。

    他是湛海科技研发中心的主任,四五十岁的年纪,同时也是Harold的迷哥。

    韩以忆伸手挡在他前面,说话让人挑不出毛病,不好意思,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他不方便可以和我说。

    陆行之身子一侧,他觉得忆忆不喜欢这些人,我女朋友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既然是忆忆不喜欢的人,那他也不喜欢。

    陆行之体内还有残存的药力,我数到三,你们要是还在这栋庄园里,我永远不会答应你们任何请求!

    早听说Harold脾气火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一!

    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来叨扰。

    二!

    他继续数,数到三的时候,人都走光了。

    一群跺跺脚就可以变天的大佬面面相觑。

    庄园外,立刻封锁湛海所有信息网络,别让其他国家知道Harold行踪。

    他把手揣进兜里,说话跟加湿器一样,事关重大,我们都不能懈怠!

    隔着一道大门,客厅气氛变得压抑。

    细弱的灯光渡在韩以忆脸上,看不见情绪波动,整个空间蔓延着森冷可怖的气息。

    陆行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好了这些事交给我,你不要担心。

    他手掌下滑,握住她的手,忆忆,我不会离开你的。

    韩以忆踮脚,把他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她只怕那些人和林柯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陆行之,韩以忆皱着眉,声音很郑重,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和我分开才能平安,我会放手!

    陆行之眉心拧的很紧,逐字保证,不会有这一天的!

    他是个偏执的人,此生唯一的妥协就是她,唯一不能妥协的也是她!

    耳边落下他轻轻的保证,韩以忆莫名安心了很多,好了不说了,我们吃饭吧。

    韩烨方才不让关青芸出来,他怕她说错话,得罪人。

    他清楚关青芸的脾气,老老实实拿了键盘去卧室,之后就再没出来,晚饭也没吃。

    关青芸吃到一半也回卧室,卧室里偶尔传出说话的声响,但只是关女士一个人的声音。

    听上去,是很凶的训斥。

    伯父他没事吧,陆行之坐的笔直,喝了口鱼汤,今晚我们还住这儿吗?

    韩以忆思考了一下,我们不住这儿。

    她回答他上一个问题,爸爸没事,一会儿就好。

    这样的情况她从小到大见的多了,基本一晚上就没事。

    吃完后,韩以忆把碗收拾好,把厨房打扫干净。

    她没去打扰卧室里算账的关女士,在桌上留了纸条。

    门口,韩以忆把他的围巾展开,细细折好,然后踮脚给他一圈圈缠上。

    陆行之安静站着,你以后会不会这样对我?

    什么?

    他指的韩烨,声音懒洋洋的,不要当孩子面训斥我就可以。

    陆行之要求很低,他也可以自动跪键盘,不然很没面子。

    韩以忆耳朵有些红,后面几圈缠得有些敷衍,嗯

    离开了庄园,韩以忆驱车到公寓,她收拾了一些行李。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韩以忆拖着行李下来,行李顺着滑坡往下,倒在了草丛里。

    韩以忆把最外面的铁门锁上,转过身发现行李不见了。

    头顶是银白的月,月光如水,摇着人影轻晃。

    陆行之安安静静站在路灯下,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杏黄的光圈在他轮廓边晕开,泛华的美人相。

    我们今晚不在这儿吗?

    韩以忆摇摇头,我们去别的地方。

    她特别想带他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藏着,最好一辈子藏着。

    陆行之上前一步,眼睫毛一抖,月影就跟着一晃,他摸到了行李箱,重不重?

    他把她的手拨开自己接过来,用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手,忆忆,你是不是害怕,嗯?

    韩以忆往他边上靠了靠,直白的承认,陆行之,我不能把你当赌注,我赌不起,更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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