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清被人从医院推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转过头问石楠：“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石楠也有同样的困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楚东安排的。”
“什么？”石清吓了一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跳下轮椅逃跑。
“坐着别动！”推着轮椅的男人语气森然地说了一句。
石清没敢动，可怜兮兮地看着石楠，“姐，我不能去见他，他会杀了我的。”
他的腿被楚东踩断了，只能是坐着轮椅出行。他是真的对这个一见面就把自己揍得差点死过去的男人打心底感到畏惧。
看着弟弟畏缩的样子，石楠非但没有心疼，反而心里有些释然。
从小到大，石清被她娇纵坏了，回到家从来都是颐指气使，就连爷爷他也不放在眼里，还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乖觉过。
看来人还真是要有害怕的人才行。
“没事的，”石楠安慰道：“楚东不会那么做的。”
话虽如此，但石清想起被楚东暴揍的经历，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一辆车已经在路边等着了，司机下来，帮着把石清弄上车，石楠坐在他的身边。
很快司机发动了车子，向着市中心驶去。
等到了海蓝大酒店的门口停下，石清想想要见楚东，心里更加紧张。
石楠则是一脸疑惑，趁着司机和另外一个男人把石清从车上往下搬，她问了一句：“楚东让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把石清在轮椅上放好之后，那男人开始推着石清往里走，“少主只说把你们接过来，别的没说。”
这就等于是在告诉石楠，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进了电梯，一路上了顶层。
男人推着石清继续往里走，石楠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到了豪华包间的门口，男人停了下来，敲门道：“少主，石小姐他们到了。”
门被打开了，楚东出现在门口。
当石清看到楚东的时候，由不住打了个冷战，赶忙把头低下，看都不敢看他。
楚东也没理他，而是对那男人说了一句，“行了，你去吧。”
男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推他进来，”楚东又对石楠说了一句。
石楠推着石清走进房间，楚东把门关上。
带着那姐弟两走进了客厅，一个男人正一脸恭敬地等候着。
楚东又对那男人说了一句，“可以开始了。”
“是，少主，”那男人向楚东躬了躬身子，然后走向另外一个房间。
“过来这边，看得更清楚，”石楠按照楚东所说，把石清向前推到了楚东的身边。
面前的墙壁上有一面玻璃，可以看到里边房间里的情形。
一个身材短促矮胖的女孩正坐在椅子上，而刚才走进去的男人就坐在她对面。
石清是害怕的不敢张嘴，石楠好奇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楚东看向石清，“里边那个女孩就是你花了几十万打赏的网红**。”
“什么？”石清猛地一震，看了半天，那女孩与自己看到的形象简直判若云泥，他连连摇头，“不是，你们弄错了。”
楚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里边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小姐，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跟你聊聊而已，你不用紧张。”
他的话音柔和，倒也让**多少平静了一些，“你们是什么人？要找我聊什么？”
**一开口，这边的事情眼睛瞬间瞪大了，那声音自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女神’的声音，只是这长相也差的太远了。
男人拿了一瓶饮料递给**，然后道：“我们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如果我们真的想要伤害你的话，就绝不会这么远把你请来了。”
这话很在理，**打开饮料喝了一口，狐疑地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自以为是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们也是网红公司的。”
“知道我是大网红，想要挖我们公司的墙角，让我来给你们做直播，对吧？”
男人差一点被**的想当然‘反杀’，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大网红居然会生出如此脑残的想法来，忍不住向着楚东这边看了一眼。
楚东也有些意外，于是拿起麦克说了一句“借题发挥”。
那男人耳朵上戴了微型耳机，收到了楚东的命令之后，心领神会，立即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就请**小姐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看看咱们之间能不能达成共识。”
石楠看得一阵奇怪，忍不住问道：“他们看不到咱们吗？”
“这是情趣套间，”楚东解释道：“从那边看，这就是一面镜子，也听不到外边说什么。”
他指了指玻璃的上方道：“那儿有自动挂帘，降下来，就是一面背景墙，升上去就能看到里边的情况。”
石楠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东西的功用，忍不住脸红心跳地呸了一声，“恶趣。”
这时，**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她还在为一下子就识破了对方的身份感到得意，彻底放松了警惕，大模大样道：“我和我们公司是签了合约的。”
“光是违约金就有好几千万，你们想让我给你们过来做直播也不是不可以，但先要把违约金帮我交了才行。”
男人心里好笑，脸上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几千万对我们来说，小意思，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小姐是怎么取悦粉丝的。”
“太简单了，”**一脸不屑，“粉丝想看什么就给他们看什么好了，cospiay，吊带装，超短裤什么的。”
她还煞有介事地冲着男人介绍起了自己的心得，“当然也不能太露，会被警告的，还得学会打‘擦边球’。”
“哦？”男人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怎么个打法？”
“就是若隐若现了啦，”**对于男人的‘孤陋寡闻’有些不屑，“比如说让粉丝看看bra，或者打底裤，反正都是些色胚，就好这一口。”
听着两人的对话，石清脑补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穿着那些衣服在镜头前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反胃，他还多少抱有一丝侥幸，“一定是弄错了，**不是这个样子的。”
楚东没理他，而是对着麦克说了一句，“问一下她是怎么看待粉丝打赏这件事的？”
男人收到了信息之后，继续道：“那请问**小姐平时是怎么看待粉丝打赏这件事的？”
说到这一点，**皱起了眉头，“直播间里的打赏，都是进了公司的账户，然后再给我分成，这个到哪儿都一样。”
她一脸狡狯地笑，“还有一些是粉丝主动跟我加微信的，这些公司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也不管。”
“这也是我收入的一部分。先说好，你们如果想要雇用我的话，这部分收入你们也不能参与，那是我应得的。”
男人摇头，“那到不会，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些加了你微信的粉丝会跟你说些什么？”
“一样了啦，”**满脸嫌弃，“就是看照片，约见面，约吃饭，甚至还有的想做那些事的，我都快烦死了。”
她是该烦才对，像她这种尊荣，标准的‘见光死’，敢和粉丝见面才有鬼了。
男人又问：“像**小姐这样的大网红，一定会收到不少红包吧？”
“那是，”总算是问到得意的地方了，**笑着道：“总有那么一些傻逼，以为我真的喜欢他们，一发就是好几千的红包。”
“像这种情况，就千万不能答应见面，就一直吊他胃口，他越是见不到你，就越想见你，越是会给你钱。”
**拿起手机冲着男人晃了晃，“就前几天，还有一个你们凌中市的男孩说是要来见我，结果直接被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