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805/202006091112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莫要说话,先凝神运气。”吕潇凕制止他即将出口的疑虑。
他向燕夜白望去,眉眼中尽是担忧。
燕夜白凝眉不知在思忖什么,沉默不言。
他终于敛了心神,闭目运气。
趁着燕夜白愣怔的空档,桑漫枝眸光闪出凶狠的光,掌风豁然朝着她袭来。
燕夜白神思虽游离,但身子对于危险的反应极为迅速,足尖一点跃离几分,疏影刃的寒芒向上一挑,逼得桑漫枝收了掌。
她敛回心神,感到桑漫枝凌厉的杀气。
桑漫枝细长的眉眼动了动:“伤了我的情郎,便留下一条命来。”
燕夜白的眼神在吕潇凕与桑漫枝之间缓缓流转,冷冷:“哼,原来是狼狈为奸,十年前屠戮药师谷看来与你等脱不了关系。”
听得药师谷三字,吕潇凕一怔,望向燕夜白的眼神中不由得有了痛惜与爱怜。
桑漫枝的回答模糊不清,嘴角含了隐晦的笑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便杀了你们!”
疏影刃的寒芒随着话音击向桑漫枝,冷冽的寒霜迎面而来,桑漫枝扬起手腕,疏影刃的刃锋刺在桑漫枝银质的手钏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声音冷冷的响起,有着兵器的冷锐。
疏影刃不退反进,在手钏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燕夜白的催动内力,气劲浸透刃身萦绕出一片寒霜,如同昆仑顶峰千年的冰寒之气层层涌去,震得桑漫枝的手臂一阵发麻。
识得燕夜白的厉害,桑漫枝低身一闪,偏过疏影刃的刀锋,不再敢大意与她硬碰硬,手腕一转,如灵蛇一般缠了上去。
燕夜白与桑漫枝打得难舍难分,在一旁调息的他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吕潇凕见势不妙,急忙盘腿而坐与他身后,掌心贴在他的背心,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他体内。吕潇凕仰头向燕夜白望去一眼,再看看心神不宁的徒弟,便了然于心,压低了声音:“你不需担心她,桑漫枝未必是她对手,你速速收敛心神,否则便要自伤心脉。”
银质暗纹面具下紧闭着的双睫不再颤动,敛了心神。
桑漫枝的灵蛇引讲究一个缠字,可燕夜白偏偏不与她靠近,总是一击即走,她的身法曼妙,桑漫枝好几次险些闪躲不及,渐渐恼怒由心中升起。
心神一旦失了平静,桑漫枝露出的破绽便愈发的大了,燕夜白眼神突然一亮,就是此时,疏影刃的寒芒乍起,一刃斩向桑漫枝,而桑漫枝明知这一招已无可避,顶着疏影刃的寒芒也要拼个你死我活。手臂一扬,臂钏上有一条细小的毒蛇朝着燕夜白白皙的颈脖飞去。
燕夜白只要收刃回挡便可击落毒蛇,但她不退反进,她一定要复仇,她清晰的看到桑漫枝方才嘴角边的笑意,直觉告诉她,桑漫枝与药师谷的惨案决然脱不了关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的剑光划破虚空而来,一剑斩落了在空中扑向燕夜白的小蛇,揽着她的腰身一旋避过桑漫枝的掌风,长剑一荡,漫天的蓝色的剑光笼罩着三人。
桑漫枝恶狠狠的咬着牙:“她伤了你师傅,你这个做徒儿的不但不报仇,竟还护着她,今日我就替你师傅教训教训你。”
灵蛇引一动,桑漫枝的双掌击出,朝着他与燕夜白分别而至。
燕夜白一边躲开桑漫枝的掌风,一边挥动疏影刃隔开他与桑漫枝,急声道:“我的事不要你管,走开!”
熟悉的声音从如剑般的薄唇中传出,带着丝丝的笑意:“娘子的事便是我的事,如何能袖手旁观。”
桑漫枝欺身又近,蓝色的剑光犹如流星闪电,他一掌阁开了燕夜白,泛着蓝光的雪明剑直刺桑漫枝的左肩,剑光背后,银质的暗纹面具下眼光犀利犹如冰凉的寒霜不带温度。
利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雪明剑刺穿了桑漫枝的左肩,殷红的血沿着剑身滴落在地,绽开成一朵朵血红的花蕊。
雪明剑抽出的一瞬,桑漫枝的身形一滞,他直视着桑漫枝,语气冰凉:“我说过,不允许你伤她一分一毫。”
吕潇凕阁在三人中间,低低叹了口气:“够了,不要再打了。”
燕夜白眼光冷锐的望向吕潇凕,透过他又死死的盯着桑漫枝:“你让开,你与桑漫枝也撇不清关系,若是药师谷当年之事与你有关,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吕潇凕又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怎会去伤害收留我孩儿的人。”
燕夜白微微侧过头思索他所说之事。
银质暗纹面具下的眼光流转,朝着燕夜白轻声道:“你就是我师傅寻了多年离散的女儿。”
燕夜白与桑忙至同时不可置信的望向吕潇凕。
燕夜白转瞬眼眸黯淡下来,低低的咬着牙:“不可能!”
吕潇凕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与她之前携佩在身的那块质朴古玉一模一样。吕潇凕看着燕夜白:“玉佩为一双,一只留于我身,一只多年前我赠予我的亡妻,她死后自是在我那素未谋面的孩儿身上。”
银质暗纹面具下的神情一动:“那日你在此掉落玉佩,我便认定你是我师傅失散多年的女儿。药师谷是最有可能收养孤孩之处,师傅他老人家又怎么可能会与南疆坠月楼联手屠戮最可能收养他孩子的地方?”
燕夜白沉吟一阵,讥讽的笑意染上唇角:“所以你一直以来跟着我,接近我,就是因为我出自药师谷,最有可能是你师傅失散多年的孩子。见得玉佩由我身上掉落,更是确定了我的身份,理所当然的,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救我,对吗?”
一连串的质问,将他问得哑口无言,他动了动唇想向她道一句“不是”,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还真是情同父子,师徒情深。”燕夜白看着吕潇凕师徒二人讥讽着。
“无论你们今日如何说,桑漫枝的命我是要定了!”燕夜白眼光冷冷望向桑漫枝,没有在吕潇凕身上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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