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805/202006091112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燕夜白举过疏影刃横于头顶上方,圣蛛锋利的两只前足与疏影刃相击竟发出的“叮”的一声,如金戈交击般的声响,圣蛛的力道很大,压得燕夜白即便是咬着牙死死支撑,仍旧是被压制得左膝弯曲险些跪落在地。
她运气周身,气劲灌与疏影刃上,奋力一挣,竟也将圣蛛逼得一个踉跄,眼看的绝好的机会,燕夜白也不迟疑,疏影刃镀过还在燃烧的艾草,本是寒霜般的刃身被烧得通红还带着艾草的浓烈气味,身形一动旋身踩着洞口侧面的岩壁冲向洞外。
疏影刃的刀锋在山洞的岩壁上带出两道火花,声音刺耳而尖锐,圣蛛方才堪堪站定,如风中烈焰般的疏影刃便紧随而至,刀刃斩向圣蛛的侧腹,圣蛛没有想到燕夜白的动作如此迅猛凌厉,带着艾草气味的疏影刃又是如此的灼热,生生受了一击,不由得吐出一口白丝。
圣蛛的侧腹伤口流出浓稠的绿色汁液,气味更是难闻得紧。燕夜白一击得手不敢多留,足尖下用力一点,荡向悬挂在山岩的藤蔓,哪想得受了伤的圣蛛动作也极为迅速,急速的爬行贴向燕夜白,逼得她不得不松开藤蔓回身迎击。
“叮叮叮”一连三声交击,燕夜白的去路被圣蛛死死封住,虽没了双目,但圣蛛的感觉很是灵敏,它能清晰的觉察出燕夜白想逃离而无恋战之意,它跃至燕夜白的身后,朝着悬挂的藤蔓吐出一大串白丝,滑腻腻的白丝缠覆着藤蔓,让她无从下手,身后劲风一至,她旋身险险避过,圣蛛的左边前足击在她放在停留的山岩上,顿时打碎了一块山岩,碎石滚落山崖,终是再也寻不见。
被断了去路,燕夜白的眼中涌上弑杀的光,如同冰峰的严寒中带着阴阴的火光,疏影刃凌空而起带着浓烈的杀意,招招速如闪电,她不与圣蛛正面交击,只是不断的击向圣蛛臌胀的腹部,随着疏影刃不断的挥舞,圣蛛腹部的伤口也越来越密,不断的流出腥臭的墨绿色汁液。
圣蛛被她逼得发了狂,原是血红如珠的双目也不断流出墨绿色的汁液,它顾不得伤势,横盘在岩壁上不断的由上而下攻击着燕夜白,圣蛛的力道极大,燕夜白每次避过圣蛛落下尖锐的前足,她在平台上原先所立之处必会被圣蛛攻击的力道击的凹陷下去。
渐渐的,洞口的平台上窟窿愈发的多起来,圣蛛高高跃起往洞口的平台处下落,被打得如同筛子的平台摇晃几下,竟生生裂开坠落下去。燕夜白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奋身一踏在最后一块尚未坠落的石块,跃至圣蛛的头顶,圣蛛猛然甩身,直冲冲的贴着岩壁向下而去,燕夜白左手疏影刃直刺入圣蛛的头顶,圣蛛身子猛然一颤。
燕夜白不等它缓过劲来,右手疏影刃寒芒一动,生生削下圣蛛一大块血肉来,圣蛛抽搐几下再也支撑不住,朝着崖底猛然坠落。
她纵身一跃,疏影刃扎入岩石的缝隙中,身子悬空而挂,不知过了多久,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彻山谷,是死去的圣蛛砸落在崖底发出的响动。
她深深舒了口气,骤然感觉右手手臂一震刺痛,此时才发现,右手的手臂处不知何时被圣蛛所伤,殷红的血沿着手臂流入肩膀沁入衣衫,她咬着牙,寻得一处落脚之地,手脚并力向上爬去,没了藤蔓即便是一身的好轻功也难施展得开,手臂又是受了伤,处境更是艰难。
她低头透过缝隙望向脚下,除了堪堪落脚之处的小小凸出的岩石块,脚下便是万丈悬崖,云雾缭绕遮蔽不见底,但抬首望去,除了天光乍破的青天也看不见尽头。
稍有不济落入悬崖便是死路一条,她不再多思,咬着牙收了左手的疏影刃负于腰间,一寸一寸的向山顶爬去。
日上中天,南疆闷热而潮湿的气息席卷着无量山的每一处,一只遍布血痕和污迹的手突然由悬崖边处攀附而来,燕夜白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蹬上崖顶,若不是有超乎常人的坚毅,又如何能负着伤生生从山腰处攀爬上来,一次次的她咬着牙从峭壁上攀附而上,即使五指已然遍是血渍,她仍是不放手,死死的攀住向上而爬。
来时天光未破,浓雾沉沉,再上崖顶已是日满中天,热度灼人。
燕夜白躺在无量山的顶峰平地上粗喘着气,身上再无多一丝的气力,连手指都懒得再动半分,她的手因脱力而微微颤抖,手上脱了力连疏影刃都握不住,任由疏影刃跌落在地。手臂上的伤口干了又裂开,反反复复,暗红色的血痂结在便是细细血痕的手臂上可怖骇人。
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湿黏黏的贴在额头上,身上的衣衫早已破败不堪,左臂处竟是褴褛成条状。
耀目的日光扎得她睁不开眼,竟就这般昏睡过去。
再睁眼时日头偏落向西。
“竟已申时。”她一开口,嗓音沙哑如同久旱之人。
极力的撑起身子,猛地向怀中探去,指尖触及白色的花瓣,她方才长长舒了口气:“还好,石崖花还在。”
疏影刃着地做支撑,她堪堪站起身来,缓了一阵总算是恢复些气力来,她朝着苗寨而去。
回到苗寨已是日暮西沉,日暮的霞光给苗寨披上一层暖红的薄纱。
燕夜白提气跃过吊脚楼的窗沿,落在屋内一个踉跄,惊得坐在桌案旁的阿幼朵打翻了茶盏。
“嗨呀,你可回来了,我都在这儿给你兜一天了,再不回来,我可就瞒不住了。”阿幼朵见是她方才定下神来。
燕夜白望向躺在床榻上的他,低声问询:“他怎么样?”
阿幼朵皱着眉摇摇头:“不太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不见你一直缠着我问怎的不见你,话没说完又昏睡过去,反反复复好几次。”
燕夜白望向他沉默许久神色复杂,直至夜风透过窗棂吹透屋内,她才低低开口:“石崖花我带回来了。”
阿幼朵眼角眉梢骤是一喜,随即又垂下:“那......圣蛛呢?”
明明猜到了结果,可阿幼朵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杀了。”燕夜白淡淡的,仿佛在说着天气般随意。
阿幼朵捂着唇倒吸一口凉气,良久,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早也料到会是如此。圣蛛的死和石崖花被摘瞒不得多久,你尽早制了药赶紧离开寨子。”
她沉默片刻,咬了咬唇,低低向阿幼朵道一句:“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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