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799/202006091112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哦?瀚海星云阁的危月燕嫁了人连心肠也变得软起来了?杀手一旦有了心,刀,可就握不稳了。”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些。
银质暗纹面具下的眼眸渐渐深邃,她竟为了他求取解药,宁可错失他师傅的行迹,他的眼眸里有异样的光。
疏影刃的刀锋依旧指着桑漫枝,燕夜白冷冷:“少废话。”
桑漫枝笑了笑:“好,我赶制解药,可还有一个条件。”
“再说废话便杀了你!”燕夜白恶狠狠的。
听得燕夜白的话,坠月楼的弟子身形一动便挡在桑漫枝身前。
“哎,莫要紧张。”桑漫枝挥手让坠月楼的弟子退下,悠悠的,“把玉佩留下,玉佩换解药。”桑漫枝指了指掉落在地的玉佩。
燕夜白垂眸望向掉落在地的玉佩,凝眉片刻,疏影刃的刀锋挑起玉佩递至桑漫枝跟前:“七日后我再来坠月楼,若是你交不出解药,我便屠了你坠月楼。”
话音一落,燕夜白搀着她已经荡出了坠月楼。
桑漫枝从燕夜白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神眷恋期盼,喃喃:“我有预感,终有一日你我必定会再次相见,我想,日子不会太远了。”
燕夜白搀扶着他回到苗寨,动乱已止,可苗寨依旧是满地血污与狼藉,夕阳下的苗寨仿佛下了一场血红的雨,泥土中带着血腥的气息,吊脚楼的木柱上染着斑斑血渍,蝎子,蜘蛛以及各种毒虫的尸体散落一地,老族长的吊脚楼尤甚,五毒的尸体堆积成半人高的墙,很是渗人,走在苗寨的路上偶尔还会有蝎子与血性冰冷的蛇吐着信子爬过鞋面。
“啊!是中原人和他娘子!”眼尖的阿幼朵看得二人搀扶而来叫出声来。
苗寨未受伤的青壮年围上前来,将燕夜白二人团团围住,手中拿着长刀如临大敌。
阿幼朵推开人群撞上前来:“别紧张,是中原人在桑漫枝的手下救了我,他是好人......哎呀!中原人怎么受伤了,是桑漫枝打的吗?那桑漫枝如何了?”
苗寨的人听得是他在桑漫枝手下救下了阿幼朵,面面相觑,许久终是放下长刀。
燕夜白不语,片刻才皱着眉道:“他中了炽血蛊的毒瘴,桑漫枝也受了重创。”
阿幼朵双手捂着嘴惊呼起来:“哎呀,中了炽血蛊那可是没有命活了。”
燕夜白迟疑一下,咬了咬唇开口,言语里有急切的意味:“还请姑娘准许我们在寨子暂留七日,七日过后我会去坠月楼找桑漫枝取解药。”
苗寨众人无一人答话,阿幼朵气得一跺脚正要开口,人群后传来一声苍老却利落的声音:“既是救了阿幼朵又能让桑漫枝重创就是苗寨的恩人,我苗寨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二位就留在苗寨便是。”
苗寨众人让出一条路来,尤家阿哥搀扶着老族长前来。
“阿尤,将家中尽快收拾干净带两位恩人去。”老族长吩咐着。
阿幼朵惊喜的走向老族长挽着他的手臂:“我就知道族长最好了,也不必费心收拾了,直接让中原人去我家便是。”
老族长点点头:“也好。”
尤家阿哥不服气的看着燕夜白,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说话,只是立在原地不动身。
阿幼朵冲着老族长眨眨眼睛:“族长,我们就收留中原人好了,中原人救下我与桑漫枝交手时,他娘子非但不帮他,还用石子打晕了我和尤家阿哥。”
尤家阿哥也附和着点头:“确实是她出手打晕了我与阿幼朵。”
老族长呵斥:“胡闹!若只留下他一人你们可会延迟炽血蛊毒瘴的发作时间,单留恩公下来,他也必然活不过一个时辰,赶紧带路!”
阿幼朵缩缩脖子禁了声走去用手臂推了推尤家阿哥。
松开搀扶着老族长的手臂,尤家阿哥向前几步,不情不愿的:“跟我来。”
燕夜白搀扶着他到了阿幼朵家中,将他安置在木榻上,此时他已失了神志昏迷过去,燕夜白握住阿幼朵的手臂语气急切:“烦请准备一碗清水,烛火,银针。”
不通医药的阿幼朵也看得出他的境况越来越糟糕,也顾不得其他,奔下楼去,片刻便将一切都准备齐了。
“都备好了,你赶紧救他吧。”阿幼朵跑得太急,面色微微泛红,额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看着贴近过来阿幼朵,燕夜白微微凝眉下逐客令:“烦请姑娘出去,施针需要凝神不可分心。”
阿幼朵双手捂着嘴闷声:“我不说话,我就静静的看着。”
燕夜白看向阿幼朵不动声色,阿幼朵终于败下阵来:“好嘛,那我出去了。”
阿幼朵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轻轻掩上门。
室内一片静默,燕夜白从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瓷瓶,将棕色的药丸倒入掌心,眼神复杂的看向他,她起过誓,弃医执刀不再医治任何一人,可是今日若不施救,他必定命丧于此,一边是誓言,而另一边却是以命相救数次的他,燕夜白愣怔许久,眼中光芒一动,似下了决心握紧拳,将药丸紧紧握于掌中,再摊开手心时她眼中已是坚定的神色,如若是他,她愿意破了誓言。
将他扶起靠入怀中,左手两指掐着他的下颚想打开他紧闭的唇,可他即便是昏迷依旧死死的咬着牙闭合着双唇,燕夜白试了几次都无法将他紧闭的双唇打开,她看着他有些犹豫,咬了咬下唇,一咬牙扯下面纱,抬手将药丸放入口中又饮了一口清水含于口中并不咽下,俯下身子右手固定着他,一低头双唇相接,把口中的清水尽数渡到他嘴里,舌尖撬开了他的唇,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迫使他咽下。
他神志恢复些许微微睁开眼,迷蒙蒙的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只觉得唇上覆着温热和柔软,本能的咽下水与药丸,有木兰花的香气隐隐悠悠的从鼻尖传来,只是一瞬,唇上的温暖消失,他又重新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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