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793/202006091112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苗寨老族长吊脚楼的飞檐翘角上伫立着女子的身影,银铃流苏遮住了光洁的额头,一支银质的发簪将青丝绾起,蛇形的臂钏盘踞于手臂,深深的锁骨处有月牙的银色纹案,身上紫色的轻纱随风而扬。
怜惜而轻蔑的看着再难支撑的阿幼朵,她轻声漫语如述情话:“阿幼朵你又何必呢,嫁予月神,成为坠月楼的侍月神女在南疆除了我,所有人都将听命于你,我几次三番请你,你又何必苦苦挣扎反抗呢?”
阿幼朵脸上浮现鄙夷之色,咬着牙:“我才不要成为你桑漫枝争夺权势,进攻中原武林的工具,阿幼朵只想做自己,过最平静的日子。”
桑漫枝的身侧遍布蛇蝎蜘蛛的尸体,层层叠叠的覆盖着吊脚楼的屋檐。
她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得腰肢颤动:“阿幼朵,不然怎么说你天真无知呢,自你有这身驱使五毒的本事,你就不可能是平凡人也不可能有平静的日子。来,乖乖嫁予月神,做侍月神女,莫要再挣扎。”
同是妩媚,桑漫枝的媚态独具风格与胡卿月的泾渭分明,胡卿月的媚态是慵懒的,而桑漫枝是热烈而张扬的媚意,举手投足散发着风情,那份妩媚是经过岁月沉淀的,年轻的女子决然学不出来,可她的面容却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祭骨哀的声音逐渐凄厉,犹如夜枭泣鸣般刺耳,更多的毒虫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桑漫枝掌风一动,扫落大片的毒物,掌风再度扬起时,围绕在阿幼朵周身织出光幕的碧蝶被纷纷击落,光幕支离破碎,阿幼朵被气劲所伤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俯倒在地。
“阿幼朵!”尤家阿哥见阿幼朵落败不敌顾不得身旁的他人朝着她冲去。
“阿幼朵,你没事吧?”尤家阿哥焦急的扶起阿幼朵。
阿幼朵推开尤家阿哥:“你快走,带着族长和我阿爹快走。”
桑漫枝足下一点,轻飘飘的由吊脚楼的屋檐上落下,正落在阿幼朵与尤家阿哥二人跟前:“趁我心情还不差乖乖跟我回坠月楼,若是惹恼了我,屠了寨子再押你回去。”
“妖女妄想!阿幼朵不会跟你们走的!”尤家阿哥握着长刀站起来挡在阿幼朵跟前。
“哦?区区蚍蜉也想撼树,不自量力。”桑漫枝的眼里映上了嘲讽的光。
阿幼朵扯着尤家阿哥的衣袖骂着:“笨蛋,快逃。你不是她的对手。”
尤家阿哥却寸步不退死死的挡在阿幼朵身前:“即便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们逼着阿幼朵去做她不喜欢的事。”
桑漫枝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真是令人感动呢,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你好了。”
掌劲一起,迎着尤家阿哥的面门而去,尤家阿哥长刀一竖,刀面在日光下泛着光,掌风被刀面劈开,气劲却不减扬起尘泥飞扬。尤家阿哥长刀向桑漫枝劈去,桑漫枝侧头偏过刀锋,掌心在长刀的刀面上一击,力道渗透入刀,长刀“啪”的一声,节节寸断应声而碎。尤家阿哥被桑漫枝掌风所震,踉跄退了几步,桑漫枝眼中霍然闪过了凌厉的杀意,挥手一扬,一片碎落的刀片向着尤家阿哥的咽喉而去。
“尤家阿哥小心!”阿幼朵惊呼出声想挣扎起身却无力阻止。
“叮”石子与刀片在虚空中相碰,石子的力道将刀片击偏几寸,只是险险的划过尤家阿哥的脸,擦出一道血痕来,尤家阿哥惊魂未定,却仍是护在阿幼朵身前死死不退。
“哦?来了新的帮手。”桑漫枝饶有兴致的笑起来。
“久闻南疆坠月楼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如传闻一般,作恶多端屠人村寨。”银质暗纹面具下的眼神带着冷厉。
桑漫枝厌恶的皱起柳叶眉:“中原人?你等这些自诩正道的中原人最是讨厌,既然今日来了便把命留下。”
凌厉的掌风骤然袭来,雪明剑铮然出鞘,蓝色的剑光连续腾起,顷刻之间两人竟过了近百招,雪明剑蓝色的剑气仿佛一副光幕将他和桑漫枝笼罩其中。桑漫枝的掌风凌厉却又灵动,犹如长蛇一般一旦盯住猎物就会渐渐绞住将对方缠绕至死,桑漫枝的掌风愈发的灵变,逼得雪明剑不得不回身自保,雪明剑一横,凌空而起,剑气刺破虚空而来迫人眉睫,桑漫枝掌风与蓝色的雪明剑交击,剑身发出一道长鸣,桑漫枝手腕一转,掌风又如同灵蛇一般缠了上去,他一剑挑开了桑漫枝的气劲,急速后退剑锋骤然横扫,硬是逼得桑漫枝后退几步与他分出距离来。
“暮雪风掣!”桑漫枝踉跄几步,堪堪站定身形不由得讶异。
她妩媚的眸光微微一动:“你为何会有雪明剑,又会使暮雪风掣,你与吕潇凕究竟是何关系?!”
他不作答,反而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朝着双手环胸倚靠在一旁看戏的燕夜白:“好歹是夫妻一场,你倒是来搭把手,万一我不敌战死你可是要守寡的。”
燕夜白盯着他,眼眸中闪现复杂的神色,淡漠而疏离:“我从未自诩江湖名门,又非武林正道,何况我也想知道你究竟与吕潇凕是何关系。”
他低低叹了一句,苦笑起来:“喂,你我夫妻同生死共患难,事到临头你不是要临阵倒戈吧?”
燕夜白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仍是淡漠:“那得看你如何解释了。”
阿幼朵扶起尤家阿哥冲着燕夜白不满的嚷嚷:“喂,中原人他娘子,你怎能这般不讲情义,中原人说要守着你一辈子,你不帮他便罢了,竟还要联起桑漫枝这个坏女人一起对付他。”
“再吵杀了你们。”燕夜白皱着眉头朝阿幼朵瞥去一眼,冷冷。
阿幼朵挣扎的站起来不服气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是要说的。”
“烦死了。”燕夜白捡过身边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石,手腕一沉,碎石掷出击在阿幼朵的睡穴上,阿幼朵身子顿时一软倒在尤家阿哥的怀中。
尤家阿哥刚想开口,又是一粒碎石,两人双双倒地昏睡过去。
“哦?这倒是有意思了。”桑漫枝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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