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763/202006091112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几双幽绿的瞳孔在被黑暗覆盖的山洞里闪着诡异的绿光,在这个被无边的黑暗覆盖的山洞里显得极其的可怖。燕夜白能清晰的听到洞口外野兽嘶哑的喘息声,近得甚至能凭着声音想象得到它鼻子喷的白气。
燕夜白渐渐松开掐在他咽喉上的手,往赏金者的方向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他背后的伤已经裂开,腥甜血的气味引来了野兽,她已做下盘算,只要野兽一旦发动攻击,已她并的身手逃出山洞自然不在话下,再者她身上并无血腥的气息,不会招惹野兽跟随,若是赏金者被生吞活剥了,那倒也省了她一番手脚。
“咳咳,是狼。”他极力压制住咳嗽压低了声音。
燕夜白没有回应,依旧跨坐在他身上,只是微微抬起膝盖的放松了他双手的桎梏。
赏金者由她膝盖下抽出双手,一手捂着被掐得青紫的咽喉,一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身子与她贴得很近,不得不仰着头与她说话。
“狼乃群居野兽,此刻虽只出现几头,但狼群肯定在附近。”
“闭嘴!再说话将你扔去喂狼。”燕夜白不耐烦的威胁。
赏金者非但不恼怒反倒还低低的笑起来:“还望姑娘高抬贵手。”
燕夜白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冷冷:“湖边的账晚点再跟你算。”心中一想,最好还是让狼群吃了他,到也省下她一番手脚。
她沉默着绷紧了神经,手腕一转,三颗如意珠已衔于指尖,她屏气凝神侧耳细细听着洞口外狼群的动静。
突然距离他们最近的那头狼吼叫着朝着二人扑来,燕夜白腰间一沉,仰身垂下身段的同时指中掷出三颗如意珠,随着如意珠打入血肉的声音,随后是几声重物落地的响动和哀嚎的呜咽之声接连响起。
赏金者手穿过她的腰向上一搂,将她拽起。燕夜白趁势起身,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拽得站起身来,两人刚站稳,锋利的獠牙便落在了先前二人坐落的地上,燕夜白指尖的如意珠又再发出,血腥味愈发的浓烈。
疏影刃被放置在火堆旁,离二人不远,可仅仅几步的距离仿佛隔着山海般遥远,饿狼冒着绿光的瞳孔在疏影刃旁闪动,绿光接连的向二人扑来,赏金者足尖用力一踢,那只扑来的饿狼被踢飞三丈远。
比起燕夜白的凶煞戾气,赏金者始终是冷定自如的,掌中暗自运气,置于地面的长剑“铮”的一声跃与他手,剑柄朝着燕夜白一递:“拔剑。”
燕夜白后退一步,又是“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剑气在黑暗的山洞中划出一道炫目的光痕。
剑出,寒芒一片。剑锋已经破空而来,将扑向二人的饿狼斩落一片,长剑在虚空中劈去,带出一道白色凌厉的剑气,迎面扑来的饿狼被剑气劈开,一时间死伤无数,纷纷坠落在地。
看同伴死伤惨重,后排的饿狼也不敢贸贸然再进攻,一声悠长的狼嚎,后排的饿狼纷纷向后撤退,它们并未撤走,而是在洞口包围等待着,只要燕夜白二人稍微放松警惕,那么它们将会咬断这两人的咽喉。
燕夜白握着长剑向前走了几步,她一动,狼群便也向前逼近,两人与狼群就这么僵持着,它们既不敢贸然冲进山洞中,也不让燕夜白出去。
她走向被火灼烧过的枯枝,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篝火重新点燃,火焰的光亮再次充盈了山洞,狼群见到篝火,又向后退了一丈远。
赏金者也走近火堆旁坐下,燕夜白将长剑抛向他,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他将长剑置于身侧。
燕夜白将已经干透的外袍穿上,拾起疏影刃对着山洞中的狼尸剥皮拆骨,一大块肉直接串在架子上烤,洞口外的狼群见状好几次都想冲进洞中,又碍于篝火和燕夜白疏影刃的杀气,久久不敢入内。
“滋”架子上的狼肉被烤得吱吱作响,烤肉的香气将血腥味掩盖过去,燕夜白拿起烤熟的狼肉对着洞口外的狼群挑衅的扬眉,大口的吃着,又拧下酒囊的塞口饮了一大口。
她将肉与酒同时向赏金者抛去,他伸手一接笑起来:“看来姑娘还是舍不得我死。”
燕夜白的眉目间染上微微的倦意,打了个哈欠:“它们一时半会也不敢攻进来,待到天亮了我们再出去便是,你且守着若是做了饿狼的腹食我可不会救你。”
赏金者嘴角轻扬,凑近酒囊嗅了嗅:“就冲着姑娘这壶酒的恩惠,今夜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护姑娘周全。”
燕夜白不做声合上双眼双手环抱着疏影刃,似就这般睡去。
他站起身走至洞口处,倚靠着洞口的岩壁蜷着一条腿坐下,一手握着剑支在立起的膝盖上,一手握着酒囊仰头就饮,酒入喉头舒适的微微眯起眼,对着洞口外蛰伏的狼群:“喂,敬你们。”说罢,仰头又是一口。
篝火旁的燕夜白青丝未曾束起,一场打斗显得有些凌乱,有一缕还松垮垮的贴在面颊的黑纱上,篝火的暖意映在她的面容上,使她一贯冰冷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闭着眼少了眼中的肃杀之色,看起来也没那么凶巴巴的了。”赏金者轻声低喃。
月出皎皎,玉轮从厚厚积积的层云中破空而出,还带着夜雨之后的雾气,稀薄的月色迷迷蒙蒙洒落下来,在湿漉漉骤然春雨后,一袭黑衣的燕夜白靠着山洞内的岩壁迷迷糊糊的睡去,即便是入睡也依旧是紧紧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半分松懈。
借着篝火的光侧过头去看着她的睡颜,他轻轻叹了一声,心中蓦然生出些许异样的情愫来,楚沉安说出是他累得危月燕入瀚海星云阁那刻,他不是不震惊的,从这一日的相处下来,她也并非是如初见那般的残酷暴戾。
思极此处,他一怔,自己怎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将一腔乱哄哄的思绪压下,又仰头饮尽了酒,看着手中的酒囊,最终仍是系于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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