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秀暴怒,一双黄绿色的眼睛几乎凸出了眼眶,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一拍地板,站了起来,轰地一声剧震,客厅也晃了晃,几块地板像蜘蛛网一般碎裂!
“贺万年,你必须死!”
刘长秀嘶喊着,冲向贺万年,每踏出一步,地板碎裂,地面下陷,发出一声声沉闷声响,所过之处,留下一个挨一个的密集残影,让客厅一阵摇晃,好似地震!
刘长秀身形已经掠近了贺万年,右臂又陡然膨胀一圈,像整条手臂被蜜蜂蛰了无数口,显得极不协调!
但蓬勃的力量呼之欲出,在疾速加持之下,刺破空气,激起尖锐的呼啸声,轰向陆潮生的胸口。
这是大周军道杀拳中的一招,军道杀拳最早是军中战士修炼,反抗暗黑种入侵的倾国大战中,全民皆兵,于是普及到了大周所有疆域,突出一个干脆利落,势大力沉!
刘长秀从小到大练了千万次这招,内力一息三转,疯狂涌向拳头,一拳轰出,看似平平无奇,威力却奇大!
这是搏命术!
力量如同小汽车撞上!
砰!
客厅地面墙壁震动!
刘长秀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脸色煞白,五官扭曲狰狞,身体陷入地板之中,足有五厘米深!
贺万年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下巴,屹立不倒。
他是故意激怒刘长秀的,这种局面,不可能善了了,除非一方倒下!
发怒的人力量或许会变得比平常更大一些,但失去了镇静,容易失去观察力,感知变得迟钝,贺万年就是利用这点,使出了贺家一门秘技——龙翻身!
“过肩摔?”
不知什么时候,镇长魁梧身躯站在了客厅门口,虽然镇长府离刘家偏厅距离不近,又隔着重重门户墙壁,但男爵的感知敏锐,侄儿刘长秀弄出的大动静惊动了他。
刘长秀军道杀拳临身的前一瞬,贺万年竟然以更快的速度旋了个身!
他的步伐身形十分不讲道理,似乎又十分玄妙,让镇长难以参透,似乎巧妙地借助了侄儿刘长秀的冲击力道,使了个过肩摔。
贺万年心一惊,转身拱手行礼,“刘长秀要杀我,您是本镇父母官,请为我做主!”
镇长的倒八字眉竖起,大方脸一下子黑了,“我只看见他倒下了,你还站着,做什么主,要做主,也是为他做主!”
贺万年悲愤道:“刘长秀大喊着要杀我,朝我冲了过来,还使出了杀招,我无奈反击,按大周律法,属于正常防卫,刘长秀杀人未遂,请依律责罚!”
镇长面如冷冰,“贺万年,你私闯宅邸,我还没跟你计较,不必跟我纠缠,地兽潮来临,人人都有守护本镇的责任,你是守洞人,我命令你,速度回归本碉堡,抵御地兽!”
权势压人。
“禀告镇长,我恢复了内力,大周规矩,二十岁以下的武生,都有资格申请高考,我要求前往主城参加高考选拔!”
在大周,实力就是特权!
越有实力,责任越大。
责任越大,待遇越高。
任何二十岁以下的武生,都有资格去主城参加高考,地方长官无故不得阻拦。
镇长哼了一声,杀气四溢而出,呵斥道:“地兽潮来临,大小事务,一律押后,让道抵御地兽!你敢临阵脱逃?不听号令,你知道是什么罪?”
“死罪!我现在就可以杀你,先斩后奏!大周临战特许!”
丹田中,夏女王高冷地解释道:“地下城抵御地兽潮,如同与敌国交战,镇长号令如军令,你敢违抗,杀你,谁都挑不出一个错来。”
夏女王也这么说,确认无疑了,贺万年没得办法,踏出走出客厅。
客厅陷入地下的刘长秀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诅咒似的喊道:“贺万年,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妈叫我爸,你得叫我爷!
“不孝子孙!”贺万年嘟哝了一句,留给他一个不屑一顾的背影,走了出去。
镇长的耳力比武生敏锐许多,听得清楚,因为来得晚些,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当口舌之争,皱着眉头让他走了,反正活不了几天。
小小武生,恢复了内力又怎样,一只手就能掐死。
地表上的纨绔子弟,跋扈惯了,以为到了地下城还能嚣张?
且忍他几天。
贺万年却是个不识时务的,想想言灵神树上结出的果实,太妙了,一次怎么够,必须再来一次,走了几步,他回头说道:“碧桥,跟我来,我有话说。”
林碧桥咬了咬嘴唇,小脸上满是纠结,一狠心,一跺脚,转身进门,去搀扶刘长秀了。
这脸打得,贺万年脸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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