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周煦被囚禁宿舍了!”
“怎么可能没听说,那可是咱们宗门的太上长老亲自下的命令。”
“我看周煦这次是没跑了。日月府的密寻办事,别说有事。就算没有事情,他们也能找出一些事情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周煦真是其他势力派过来的内奸吗?”
在周煦被囚禁一日之后,有关周煦的争论就传遍了升龙剑宗。要说周煦现在还有那么大的名气自然也不可能,会闹得人竟皆知的原因说来还是日月府的名字太响亮了。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不是身在升龙剑宗,或许周煦早已就身首异处。至少底层的弟子就是这么认为。
至于周煦诚然。直到现在,周煦还没有回味过来范文佑和陆宗胜这个“较量”之中蕴含的更深一层含义。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好吃好喝就是了。周煦还就不信,日月府真能查出什么证据,或者是抓来袁萍和自己对峙。
可惜的是,周煦虽然能坦然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但是认识周煦的那些人却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于是在留言升起的第二天,周煦的房间就成了一个人头攒动的地方,陆陆续续出现的人影,或带来慰问,或响起质疑。
“呵呵,周师弟好雅兴啊!倒是白白浪费了我准备的开导之词。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一下。周师弟放心,咱们升龙剑宗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弟子蒙受不白之冤!”出乎所有人预料,第一出现在小院的不是别人,而是许久未曾见面的刘辰。既是为了和周煦套套交情,也是带着宗门师长要安慰周煦的任务。
“你得罪日月府的什么人了?”相比于刘辰了然于胸的态度,彭静云却是满脑袋的浆糊。虽然心中不相信周煦是内奸的传闻,但是本着无风不起浪的原则,也绝对不相信周煦真的什么都没做。
“煦哥你别担心,我托人打探了一下。现在日月府的密寻正在布控你带回来的那份乱党名单,根本没心思,也没精力去调查你。不过,宗门既然会这么对你,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弄个势力。到时候兄弟在侧,看谁还敢这样对咱们。”王猛在带来千辛万苦才弄来的消息的同时,也不忘拉周煦入伙的事情。
“你真的是安插在升龙剑宗的内奸?”相比于其他人,郑毅来到小院的目的就纯粹了很多。直言不讳,也是因为相信和周煦之前建立的感情。至少周煦说过,他不会去欺骗406这几个兄弟。
“你现在的真实战力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不同于其他人,叶帆根本没有在意周煦是不是内奸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向自己更感兴趣的地方。
“那个,你也不用担心。我猜啊!日月府之所以揪着你的事情不放,说到底还是想通过你来给咱们宗门带来压迫感。”高宏伟这个猜测在为周煦解释了心中疑惑的同时,也让周煦有些另眼相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应付完所有人之后。周煦开始了自己平淡而又枯燥的修炼,并且一直持续到下一个境界来临之前。而及至此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深冬。白雪盖地,寒风呼啸。处处都是荒凉,处处也只剩荒凉。
“说吧,找我干什么?”在被周煦从温暖的被窝脱到小院之中时,余有才的脸上充满不满和不解。这家伙不是要待在房间修炼吗?怎么今天有空请自己喝酒了?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喝酒了?好吧,确实是有事行了吧。修为遇到了瓶颈,所以想找人一嘴解千愁!”看着余有才一脸不屑的表情,周煦最终还是说出了邀请余有才对酒邀约的真正原因。
“只是突破一个蜕凡后期就能遇到无法解决的瓶颈,你那个万年不遇的天才称谓可是有些名不附实了啊!”余有才这话听着像是嘲讽,但其实却是鼓励。你可是号称万年不遇的悟性天才,这点困难有什么好愁的!
“哎,哪有那么容易啊!”周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操蛋的生活,想要找个说说心里话的人都这么难吗?知不知道,你说的和我犯愁的是两码事!
当然,周煦也知道这事怨不到余有才身上。毕竟只看自己现在展现的脱凡六重修为,是个人都会认为自己只是卡在了蜕凡七重的门槛上了。
事实上,周煦犯愁的是自己接下来的武道之路。托那超人精神力的福,周煦在把修为提升到五重顶峰的时候,已经感知到了别人眼中困难重重的奇经八脉。及至现在打通三百零七个穴位之后,晋级惊神境早已变得指日可待。
可惜,也正是这个情况,让周煦遇到了更为头疼的事情。毕竟在进入惊神境之后,每个武者都会根据自己的武道之路来给体内的灵气赋予一个适合自己的特性,可是周煦直到现在还是因为没有确定武道之路而没法决定灵气的特性!
“既然你已经无法通过苦修增进修为,那何不尝试别的方法呢。比如说,你可以跟着我学习铸剑啊!一个剑客,如果都不知道剑从何来,那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别看余有才说的大义凌然,眼睛之中也是充满真挚。但是其实这货就是看着周煦清闲,想要找个免费劳动力而已。
“剑从何来?”余有才的无心让周煦心中波澜万千。对啊!一个剑客,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奉若第二生命的长剑怎么形成呢?这绝对是对剑的侮辱。何况自己想要把天剑塑造成适合自己的形象,也确实要多加了解些铸剑的知识,以作借鉴。
“我要学铸剑!走,现在就走!”心中有了决定之后,周煦迫不及待的就拉着余有才冲向院门,完全无视此时已是深夜的特殊情况。
“不是,大哥!就算你求学若渴,那也要等我修养好精神吧。不然,就算你现在真的把我拖到了铸剑房,我也没有精力给你讲解铸剑的学问啊!”余有才一把抱住院子中唯一的一颗松树,颇有些声泪俱下的控诉起周煦的残忍。
“额好吧。那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周煦抬头看了看月色,哑然失笑。看来自己还真是太着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