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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二太太听说了锦园的事情,吓得把花幼安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才停手,若非花幼安在一旁哄着,怕是又要掉几滴眼泪了。

    花二太太在暴走的边缘反复摇摆:“是长宁县主做的?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县主又如何,谁也不能欺负我闺女……”

    花幼安把花二太太摁住,道:“没事儿,娘,太子殿下会解决的,您别担心了。”

    “太子殿下?”花二太太皱眉,“可长宁县主是他的表妹啊……”

    “没关系,我相信他。”花幼安安抚了娘亲两句,话音一转,道,“我一会儿再去看看四表哥,这次是因为我,他也遭了罪,实在是对不起表哥。”

    花二太太注意力被转移,叹息道:“唉,确实,你表哥这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你快去看看。我方才去看过了,还好没事,不然我可怎么跟大哥交待。”

    花幼安去的时候,林书岳正靠在床头看书,这情药伤身体,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病,但也得好好补补。他觉得自己没事了,但是花二太太硬要他多休息几日,没有办法,总不能拂了姑母的好意。

    “四表哥,你感觉好些了吗?”花幼安来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所以顺便把饭盒也给他带来了,云雪把东西一一摆在桌子上,花幼安拿出筷子,笑笑道,“我也没吃饭呢,正好和你一起吃。”

    林书岳怔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花幼安还愿意和他亲近,随即他又笑了,眼角眉梢都漫上笑意,他起身走到桌前:“好,一起吃。”

    如今幼安和太子恩爱,不日就要成亲,他能做的,也只有把爱慕藏在心底尘封,装作不知道罢了。

    花幼安关心了几句林书岳的身体,两人又随便聊了会儿天,像从前那样,花幼安觉得林书岳终于正常了些,也放了心。兴许表哥之前只是有事情要忙正好和她错开了,毕竟拜了新的老师,不久之后还要回家去考试,肯定有的忙,不可能是故意躲着自己的,应该是她想多了。

    花幼安吃着饭,林书岳突然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道:“你下巴上,有米粒。”

    “哦。”花幼安拿帕子抹了一下,没抹下来,林书岳又无奈的笑了笑,把她的帕子挪了挪,挪到了米粒上。

    花幼安把米粒擦干净,忽然觉得有道灼灼目光在看她,她转头,就见站在门口一脸低沉沉的陆祁恒。

    这又是谁惹他了,花幼安招手道:“殿下,你怎么来了?快来坐。”

    陆祁恒冷笑,视线落在林书岳身上:“呵,孤来的不是时候吗?”

    花幼安大囧,太子殿下这突如其来的霸总口吻是肿么回事。

    压下心底的吐槽,花幼安道:“这么会,殿下,你吃了没,要不要再用一些?”

    哼,别以为一顿饭就能收买我……

    看着花幼安笑吟吟的杏眸,陆祁恒败下阵来:“……我吃。”

    陆祁恒来的时候确实没吃,专门想和花幼安一起吃来着,如今一起吃是达到了,但是旁边还有一个就不太爽了。

    况且,幼安现在好像还不知道林书岳对她的心思,这两人在一块可不妙。

    林书岳看着太子殿下也是心情复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这么快让陛下赐婚,明明他来之前,幼安还未曾定亲……

    四表哥刚来的时候,花幼安就感觉这两个人气场不符了,今日还是这样,可是两人之前明明不认识,也没有冲突啊,奇怪。

    陆祁恒不知花幼安心中所想,只温柔的望着她,还给她夹菜吃,夹了一小碗。

    “幼安,你最喜欢的藕夹。”

    “幼安,尝尝这个,盐水里脊,很好吃。”

    “这个鱼也不错。”

    “这个鸡汤也不错,很鲜。”

    花幼安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食物,连忙摁住陆祁恒要盛汤的手,勉强笑道:“别,那是专门给表哥补身体的。”

    陆祁恒似乎有些遗憾的收回了手,又温柔的道:“好,那我一会儿单独让人给你去做。”

    花幼安:“……”

    林书岳看着这两人恩爱的模样,本在垂下眼睑吃饭,不知为何就跟着接下这句话道:“幼安想喝就喝这个吧,有很多呢。”

    花幼安嘴角抽搐:“不必了,我不想喝。”

    花幼安和陆祁恒出去的时候,林书岳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些酸涩,显然是被刺激到了,喜欢这种事情,说放下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花幼安只当四表哥被陆祁恒整无语了,出去便道:“殿下,是不是太后和陛下给你施压了?”他们从前也一起吃过饭,但是陆祁恒从未这么这么殷勤过,殷勤的都不像他了,花幼安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陆祁恒一顿:“没有。”

    花幼安狐疑的望着他,眼神很明显,那你怎么这样不正常。

    陆祁恒淡定的道:“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太瘦了,需要多补充一下营养,而且你光爱吃一点小零食,饭吃的都少了,这怎么行?”

    “咳。”花幼安掩唇轻咳,最近她身子好了些,她娘就放开了对她糕点的管控,一不小心确实吃的多了些,但是她都被控制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身体好了,让吃了,那谁控制的住嘛。

    花幼安目光幽怨的看着陆祁恒,陆祁恒也轻咳一声,抬眼看天道:“不过偶尔吃一些也是可以的,我这次特意带了你爱吃的栗子糕,在你院子里,别一下全吃了。”

    “啊啊啊太好了!”花幼安拉着陆祁恒就快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快点!”

    陆祁恒无奈的笑了笑,随她去了。

    尽管长宁县主被太后亲自接进了宫里,但是她买凶杀害花幼安、试图设计陷害花幼安与人有染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了,一时众人纷纷议论,在陆祁恒的授意下,甚至有好几个御史一同参了长宁县主一本,这样恶毒的女子,按律当斩。

    花旗龚作为受害者的父亲,表示自己闺女吓得不轻,长宁县主就算是皇亲贵族也要按律法处置,还跪在御书房外求陛下公平处置。

    但是也有沈家的旧部依旧向着长宁县主,都说她罪不至此,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三日后陆祁恒提出把长宁县主送去京外的佛堂带发修行,一辈子都不能再回上京,才算是安抚了双方情绪,陛下也批准了。

    听说长宁县主离开的时候,叫声凄厉,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剪刀来抵着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还一直嚷着想要见太子殿下,陆祁恒去了,不知和她说了什么,长宁县主最后失魂落魄的被人弄走了。

    这之后陆祁恒就把自己关在了东宫书房里一天,连新房布置都没再去指挥了。自忠看的有点着急,左思右想,还是擅自去找了未来太子妃,帮忙劝劝太子殿下,别让殿下独自悲伤。

    花幼安叹了口气,虽说长宁县主落得这个下场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但是她毕竟是陆祁恒的唯一的表妹了,就这么走了,而且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了,搁谁谁都会难受了。

    花幼安想象了一下陆祁恒独自在书房里,自责难过着流泪的画面,顿时心都软了。说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若不是因为陆祁恒为了护住她,也不会出此下策,让长宁县主都疯魔了,她对不起太子殿下呜呜。

    花幼安都快把自己想哭了,到了陆祁恒书房外时眼眶都红了,她抬手轻轻敲了下门,见没人应,不由轻声细语的哄道:“殿下,您不要难过……”

    “怎么了?”门很快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陆祁恒穿着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眉目如画,桃花眼灼灼,看起来很有精神的亚子。

    花幼安瞪着眼睛维持着敲门的动作,一时没有动弹,见了鬼了,怎么和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陆祁恒不明所以,于是屈指轻轻弹了下花幼安的额头:“这是怎么了?”

    花幼安习惯性的往后倾了下身体,但这次她没有还手,而是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没事啊?”

    陆祁恒挑眉:“我能有什么事?”

    然后又看向弯腰立在一旁同样懵逼的自忠,问道:“怎么回事?”

    自忠不敢撒谎,老老实实的的道:“奴、奴才以为您难过,所以叫了三姑娘来。”

    说完又垮了脸,原来殿下没事,是他多虑了,白让未来太子妃跑一趟。

    陆祁恒倒是没说什么,挥手让他下去,把演绎沉默是金的花幼安牵近了屋子里。

    花幼安被他牵着坐到了椅子上,问道:“那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日是在做什么啊?”

    陆祁恒又把门关严实了,才指了指满桌案的布料和针线道:“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花幼安刚才都没注意到,现在一看,惊了:“原来你在绣花啊!”

    陆祁恒抬头看向窗外,含糊不清的道:“唔,还不太好。”

    花幼安不由拿起那戳着根针的布料看了看,嘴角一阵抽搐,陆祁恒真是谦虚了这哪是不太好,这根本就是还不如花识琮绣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陆祁恒:为爱绣花

    太难了,晚上码字的时候打雷下雨又停电停电,好黑,开着手电筒码字,有点短小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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