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茗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的几人,今日可是贵妃娘娘的寿宴,五殿下怎么可以在这里……
花幼茗犹豫了一下,陆祁尧却先看到了她,然后冲他招招手:“呦,花大姑娘啊。”
花幼茗笑着上前行礼,端庄优雅:“殿下。”
陆祁尧左手搂着个穿着暴露的歌女,右手拿着牌道:“一起玩牌吗?我们正好还缺一个人。”
让她一个侯府贵女和一群歌女打牌,五殿下是怎么想的?
但花幼茗又不能得罪五殿下,只得道:“臣女不善打牌。”
“那本殿教你啊,是不是?”陆祁尧笑的吊儿郎当又不怀好意,他身边的歌女也大胆的娇声道,“是啊,一起来嘛!”
花幼茗强忍着转身离开的冲动,勉强笑着想要拒绝,可下一刻,她却突然被陆祁尧一下子拽到了座位上。
“啊!”
陆祁尧不顾花幼茗的惊叫,把牌发到她面前,勾着唇角凑近她:“嘶,真香啊。”
花幼茗感到一阵不舒服,又被气的发抖,五殿下的行为太过放浪,她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可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动作,就听五殿下道:“本殿听诗涵说,你喜欢我,想嫁给我?”
花幼茗身体一僵,不敢动了。
陆祁尧的手不老实的攀到了花幼茗的腰上,后者是个美人儿,虽然和花幼安比不了,但是那副端庄的气质,很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更何况,她的侧脸还和幼安那么像。
他凑到花幼茗的耳边,说话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后者的耳根上:“本殿也很喜欢花幼茗呢。”
花幼茗本来被陆祁尧的动作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听到这样的话,内心却不由升起一阵狂喜,五殿下要娶她吗?
“你们在做什么!”
一阵含着怒意的呵斥声响起,惊的几个歌女全部从陆祁尧身上下来跪俯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陆祁尧还维持着搂着花幼茗的姿势,闻言倒是放开了她,起身行了个吊儿郎当的礼:“母妃。”
花幼茗也吓得心肝一颤,也赶快起身行礼:“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
淑贵妃没有搭理花幼茗,而是痛心疾首的指着陆祁尧道:“你、你这是什么样子!”
看样子都快要气晕过去了。
陆祁尧丝毫不为所动,语气平淡道:“母妃,儿子在书房用功,您嫌儿子太闷了,儿子就出来找找乐子,可为何儿子都出来了,您还是不开心呢?恕儿臣不明白。”
“你在书房是在用功吗?你用的哪门子的功?!”贵妃气的手指都在颤抖,“还有这些人,你平日在外面玩闹还不够,还要带来宫里?你父皇马上就要为各个皇子封王封地了,你看看你的兄弟们在干什么,你又在干什么!”
陆祁尧沉默不语,御花园里人不多,但难免有各宫的眼线在,淑贵妃撑着一口气吩咐道:“把这些人都给本宫带下去!”
然后又看向陆祁尧和花幼茗:“你们两个,跟本宫进来。”
进了大殿里淑贵妃屏退宫人,对陆祁尧呵斥道:“你给本宫跪下!”
陆祁尧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就是跪的一点也不笔直,仿佛是在敷衍了事。
淑贵妃气的眼睛疼,掐了下额头,没再理儿子,严肃又冷淡的对花幼茗道:“本宫原本很看好你。”
花幼茗心里一惊,她有心解释,可陆祁尧还在旁边,她将来还要嫁给陆祁尧,自然不能这样说,在只得也跪下道:“贵妃娘娘,臣女是真心喜欢五殿下的,五殿下……”她看了眼陆祁尧,继续道,“也喜欢臣女,希望贵妃娘娘成全。”
淑贵妃气的拍了下桌子:“荒唐!”
她本来觉得花幼茗身份性子都合适,有个外祖家可以帮衬儿子,而且自己一直是个端庄贤淑的女子,有一点手腕,可以管的住儿子,可现在看来,不过一样荒唐罢了。
陆祁尧还唯恐天下不乱的道:“是啊,母妃,花幼茗长得也不错,您不是还在为我的亲事发愁吗?就她得了。”
“你给本宫住嘴!”淑贵妃一把将茶杯摔在了陆祁尧身边,她头有点晕,缓了半天才稳住,然后喊人,“来人,带五殿下下去,让他去书房反思!”
陆祁尧丝毫不反抗,从善如流的走了。
淑贵妃:“……”
淑贵妃又把目光投向花幼茗,道:“你真以为尧儿喜欢你吗?他不过是玩闹的,你回去吧,本宫会让人把嘴封严的,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
淑贵妃的父亲和花幼茗的舅舅有亲戚关系,所以才一直对她高看一眼。
花幼茗:“贵妃娘娘,臣女喜欢五殿下,是最合适的五皇子妃。”
淑贵妃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不可能,她要为儿子娶的是有教养的名门闺女,而非随便和男人勾搭的荡/妇。
事到如今,花幼茗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倔强的跪在那里,道:“今日是您的生辰,希望贵妃娘娘不要动怒,臣女给贵妃娘娘带了礼物,您何不听一听,再做决定?”
“听一听?”
花幼茗手心冒汗,虽跪着,但也挺直了腰板:“臣女知道上京附近有一个未被开采发现的金矿,您觉得,这个筹码够了吗?”
她也是前几日才想起来这个的,在书里,这个金矿是被五皇子手下的人发现的,对他成就大业有很大的帮助,她知道金矿在哪一片山里,只要派人稍微观测一下就能找到,而这,就是她嫁给五皇子的敲门砖。
“金矿?”淑贵妃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金矿的价值太大了,对因为养私兵正缺钱的武国公府而言就更加重要,她在原地走了两圈,镇定下来后亲自把花幼茗扶起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花幼茗微微垂头,道:“具体位置只有臣女知道,只要您为臣女与五殿下赐婚,臣女立即带您去。”
淑贵妃上下打量了花幼茗一眼,扯了扯嘴角:“你敢跟本宫讲条件?”
花幼茗脸颊都冒汗了,她像一个爱而不得的苦情女,悲伤道:“臣女只是太爱五殿下了,况且发现金矿却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官府,臣女也是担了风险的。”
淑贵妃沉默片刻,做了权衡,斜眼看着她道:“本宫凭什么信你?”
花幼茗知道稳了,唇角上扬,笑道:“就凭臣女不敢骗您,只要您与臣女的父母商议好亲事,臣女立即带人去,若是假的,您可以立即退了婚事,臣女绝无怨言。”
良久后,大殿里响起淑贵妃声音:“好,本宫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
陆祁恒不说,花幼安都忘了自己身体日益变好这件事情,她对爹娘提了提,两人纷纷表示确实如此,陆祁恒和她心有灵犀似的,随即也带了太医来永安侯府,给她检查身体。
花二太太本来就对之前误会太子殿下而感到不好意思,今日人家又为了女儿的事情而来,她就对太子殿下更满意了,顿时瓜果时蔬什么的全上一遍,还热情的留人家在府里用了晚饭再走。
太医检查的结果当然是没事,花幼安的体质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只要慢慢温养着,日后调理到和正常一样也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灵魂互换还有这种好事,花幼安觉得陆祁恒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当时就要拉着他进院子里去给他跳舞。
花二太太看着这两人这么好,顿时露出了姨母笑,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去聊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但就这么走了也不太放心,还折回来低声对花幼安道:“你好好照顾太子殿下,但是也不能过火,成亲之前,绝对不能有任何亲近行为,知道吗?得不到……”
花幼安打断她,突然想起那些卖女求荣的人家,心里生出感动,道:“哎呀娘,我当然知道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您放心……”
花二太太:“……的才是最好的,要让太子殿下对你保持新鲜感,对你欲罢不能!”
花幼安:“……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花二太太摆手:“嗨,你领会一下意思就行。”
花幼安把亲娘请出去,微笑:“拜拜。”
花幼安带陆祁恒进了屋子,陆祁恒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倒了杯茶,颇为怡然自得。
新荷院的丫鬟也见怪不怪,还自动屏退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花幼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殿下,要看跳舞吗?我昨晚准备了一下。”
陆祁恒非常有兴趣,但是他却没有表示立即看心心念念的美人起舞,而是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花幼茗上次让马发情的证据已经找全了,我要安排好了人,一会儿就可以看好戏了。”
花幼安期待的看着她:“什么好戏?”
陆祁恒凑近花幼安,低声给她说了几句话,花幼安本来因为对方离这么近而感到耳朵通红,听完之后却完全忘了这茬,眼睛瞪大了。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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