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离花涵音一米远时,它身下的土地突然爆开,爆破符威力不小,震得蛇妖受了不轻的伤。
它却更加愤怒了,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七彩琉精石上,从花涵音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锋利的牙齿、猩红的舌头、以及……散发着恶臭的粘液。
她胃里忍不住泛起了酸水,紧接着,是胸膛一阵剧痛,逼得她喉咙猩甜一片。
穴道刺激开始反噬了!
花涵音暗道倒霉,传音符给了叶笙穆,想要叫人来帮忙都不行,只能祈祷这琉精石给力一点。
她眼前开始发黑,当最后一道光亮消失的时候,她好像看到蛇妖飞了出去。
应该是有人来了吧!
叶笙穆揉了揉手腕,“听到这里有爆炸声,果然是你搞出来的动静,没事没事,我这就带她走。”
蛇妖被一阵刚阳的劲道打飞,还以为是矜宏门那个小娃娃来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废柴。
在这个淮水村,它是每个人心里的仙,自然也是村子里的眼,他暗中观察过这几个黄毛小子,眼前这个,只是个出卖色相的憨货,刚刚能打到它,也是侥幸吧?
“什么没事?敢打大爷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哦?”叶笙穆抬起死鱼眼,声音冷淡,夹杂着夜风,无端让人心生凉意,“那你又知道我是谁么?”
“管你是谁,想从我面前带走人,先问问爷爷我同不同意!”蛇妖仰天长啸,一道光波朝叶笙穆飞去,却在接近他的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被一层雾蒙蒙的黑气笼罩着,恰逢一阵阴风刮过,黑气逐渐浓郁,居然变成了形状各异的人或兽,他们在叶笙穆面前盘旋游走,像是讨好。
叶笙穆解开琉精石,将花涵音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对黑气道:“弄残它!”
得到指令,黑气一拥而上,叫嚣着朝蛇妖袭去。
叶笙穆低头看了一眼花涵音,眼角的朱砂痣仿佛添了血似的,更加红艳了,点在苍白的脸上,冶艳无双。
贝壳酒店。
叶笙穆将她带回房间,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似乎是不舒服,她难受的哼了几声。
叶笙穆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是自言自语,喃喃道:“可真有你的,对自己都这么狠。”
他掌心凝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玄力,在接触到花涵音身体的瞬间隐了进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渐渐的,花涵音的身体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微弱的玄力正在修复着她的身体。
不知凝了多少个,叶笙穆的额头逐渐析出薄汗,凝结成珠,顺着脸颊滑下。
他喘了口粗气,“要是矜宏门那小子在就好办多了吧?”一顿,像是气急败坏,“凭什么让他来?继续!”
折腾了大半夜,花涵音的烧总算退下去了,叶笙穆累得够呛,但还是强撑着将花涵音送了回去。
花涵音一睁眼就看到了白花花的屋顶,水晶灯在日头的照耀下闪着银光。
她活动了下手脚,除了有些发酸没有其他问题。
不应该啊!
刺激穴位虽然能让她装一下下逼,但之后的疲乏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说不定还会发烧,可是,她现在精神得打爆翟菱。
她晕过去之后好像好看蛇妖被打飞了,难道,是有人救了她?
花涵音第一个想到的是简巫轩,叶笙穆太废,翟菱更废,离焕巴不得她死。
这人不仅救了她,还用玄力温养她的经脉,这可是很耗费精神的,说白了就是损己利人,除了那个满腔热血的愣头青,她想象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坏了!
罐子呢?
花涵音记得昨晚昏迷之前明明把它抱在怀里的,难道救她的人没捡?
她在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犹豫着来到简巫轩门前,正要抬手敲门时,一张哀怨的脸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叶笙穆一手扶着墙,头靠在手臂上,一副看上去就很累的样子。
再看他的脸,妈呀,跟被女鬼吸了精气似的,原本就白的脸此时像是纸糊的一样,越发显得眼圈乌青,红血丝缠绕在眼球上,像是充血般。
“大清早就敲野男人房间?”
花涵音把将要出口的问题吞了回去,这货还会先发制人了。
“我有事找他。”
“你跟他能有什么事?”叶笙穆指着自己,“你应该找我才对,昨晚是我救了你!”
嗯?
花涵音眼睛瞪得像是鸡蛋,一脸的你不要骗我,我可是读过小学的人!
叶笙穆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就知道你不信,还好我大早上就在这里等着,不然,哼哼!”
花涵音还是不信,一脸迷幻。
叶笙穆没有再解释,只是斜睨着她,“你打算让你的救命恩人一直站在这里?”
“那你想坐在哪里?”
叶笙穆:“……”
“先扶我回房。”叶笙穆很自觉的把一只手臂伸了过去。
花涵音嘴角一抽,“既然要回去,你还出来干嘛?”
“出来巩固一下救命恩人的地位。”叶笙穆哼哼唧唧的说。
花涵音彻底无语了,扶着他往房间走去,“你怎么救的我?”
“我想试试传讯符,但是叫你半天你都没反应,我就起来找你了,然后看到你躺在外面,就把你背回来了。”
“就这?”花涵音想了想,觉得是蛇妖没有破开琉精石才离开的。
“什么就这?”叶笙穆气呼呼的看着她,“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重!我手都要压断了——对了,待会帮我揉揉。”
花涵音一头黑线,咬牙切齿,“我不到一百!”
叶笙穆突然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淫笑,“难怪挺软的。”
花涵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找死啊?”
“诶诶诶,我现在是伤号,你要对我好一点!”
花涵音不是滋味的收回手,随意的问道:“我旁边有没有一个黑罐子?”
“有啊!”叶笙穆回答得飞快。
花涵音眼睛一亮,希望在向她招手,“在那里?”
“不知道。”
“你没捡?”
“为什么要捡?”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问得花涵音哑口无言。
花涵音:“……”尼玛,像特么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