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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馥欲哭无泪,完了,她没想到, 她不止是说出了二十一世纪的语言,还骂了人家。

    “嗯?怎么不说话了?”

    “就,大猪蹄子,是形容你这个人,皮肤特别好。

    就像是卤猪蹄子似的,弹性十足,这是夸人的话。”

    云馥特别怂的解释道:“还有渣男,也是夸你的,这是夸你,嗯……夸你。”

    好吧,她编不下去了。

    叶玄鹤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云馥,不,也许你不是云馥。

    告诉我,你来自哪里,是什么时候调换了真正的云馥?”

    纵使他在笑,云馥还是感觉到不寒而栗。

    糟了,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易容的吧。

    云馥探出了身子,双手揉捏着脸颊:“我是真的云馥,不信你摸摸,我没有戴人皮面具。”

    “哦,所以,是借尸还魂了?”叶玄鹤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云馥有些挫败,她缩了缩身子:“那我要是说出来,你会不会找人烧死我?”

    凉薄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害怕了,还敢说出来?

    放心吧,你是我的人,我怎会出卖你。”

    “真的?”

    叶玄鹤郑重的微微颔首,她这才娓娓道来。

    许久之后,话音一落,叶玄鹤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现出几分诧异。

    “事情就是这样。”云馥闷声说,“可能,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借尸还魂吧。”

    “所以说,你是来自未来?”叶玄鹤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这不可能。”

    云馥缩了缩脖子:“你可以理解为未来,但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我们那里的文明,大约有五千年上下的时光,与你们现在这里一致。

    后来经过了发展,以及其他国家的文化碰撞,便和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哦?”叶玄鹤浓眉紧拧,“和我们南平,有什么区别?”

    云馥见他没有将她当做妖孽,渐渐松了一口气。

    “那里有车,但是不用马匹来拉,叫汽车。

    那里的房子,都很高很高,比这里的佛塔还要高很多,我们都住在那样的房子里。

    嗯,还有,我们虽然也有这样的衣服,但是平时都是穿其他样子的衣服。

    在我们那里,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

    男女都需要挣钱养家,都能一起去学堂读书,都能继承家业。

    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不能纳妾,那个世界没有青楼画舫。

    只有两个人,白头偕老,彼此的眼中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只是律法,以及道德和人与人之间的尊重。”

    她眨了眨眼睛,嗯,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她必须得先说明白。

    万一这狗男人跟其他人一样,有了她还不够,还要去纳妾,她能气疯。

    叶玄鹤震惊不已的望着她,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云馥紧张不已,紧紧捏着被角。

    难道,她刚才押错宝儿了么。

    “难以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叶玄鹤波澜不惊的说道,“那里,有战争吗?”

    “还是有的,但是我所在的地方很安全,人们都安居乐业,没有遭到战火的吞噬。

    叶玄鹤,你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怪物?其实不是的,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会不会让人来抓我?”云馥害怕的望着他。

    叶玄鹤却冷冷开口:“所以,当初救了我的云馥,也就是你?”

    云馥重重点头:“真正的云馥,是被云萝推进水里淹死了。

    就在遇见你的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只可惜我那时一心放在带着家人脱离云家。

    没有来得及找她报仇,她就跟着沈君离走了。”

    叶玄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如此。

    只要你还是你,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云馥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会不会将我当成怪物?”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温热的唇瓣,近在咫尺。

    “你说呢?”

    云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下一瞬间,整张脸在她眼前放大了数倍。

    鼻尖紊绕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有些淡淡的酒香,令她几乎要沉醉其中。

    唇齿相交,无数的担忧,问题,都在这缠绵的吻中结束了。

    终于,长吻结束了,叶玄鹤面色如常的起了身。

    云馥小脸通红一片,就像是被人扔进了蒸笼里似的。

    “以后,只允许你在我面前喝醉。这些话,也不准说给别人听。”叶玄鹤淡淡说。

    云馥心中一喜,这是要替她保守秘密的节奏呀。

    而且,看他这意思,是接受了那种开明的思想。

    “那我们昨晚?”

    叶玄鹤眼里迅速拂过笑意,温热的大掌在她头顶揉了揉:“昨晚你喝醉了,吐了一宿。”

    云馥心中窘迫,她就说嘛,衣服没有被换过的痕迹。

    “你我成婚之前,我都不会碰你的。”他温声道。

    “那你之前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哼。”云馥气鼓鼓的望着他。

    她大概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瞧瞧,刚才怂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得寸进尺了。

    “清清白白,只是故意让你看见,气你而已。

    那天,凌风回来了。他查到了一些东西,令我感觉很不安。”

    他冷眸微微一敛,淡淡笑容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什么事情?”云馥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难道,是查出一直在背后追杀你的幕后真凶了?”

    叶玄鹤倒了一杯水,喉结滚动,这才缓缓道:“不确定,但是,有极大的可能性。

    便是做梦也未曾想到,手足相残这种事情,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来,当年,我的父辈,祖辈,也曾遇到过吧。”

    “手足至亲?”云馥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可是,你并非储君,别人为什么要刺杀……”

    话还未说完,她自己就想到了一件事。

    她记得,以前还在莱山县的时候。

    曾经听人说过,当今太子昏庸无能,文武皆不及当朝沧王。

    若不是叶玄鹤常年驻守边关,而当今太子乃是嫡出的话,早就不是现在这般了。

    更有传言说,这一次皇帝将叶玄鹤从边关召回,就是起了换储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