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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就不准我留着自己欣赏啊?

    毕竟这是现实不是小说电视剧,就算是鼎鼎大名的蓝氏总裁,也不是万能的,也要考虑成本问题。

    但现在他也觉得自己当初判断失误了,这个比赛出现的状况已经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

    实在不行,我们就发射求救信号退出比赛。毕竟人命比金钱重要。他说。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发了。反正都走了一大半路程了,再不久就能到达狸猫谷,胜利就在眼前。我不想轻易放弃。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这是在为蓝宇煊的未来争取,也是在为我们的婚姻争取。

    蓝宇煊听我聊了许多过去的生活琐事,也聊到那场夺走他的视力的街头宣传演出。说到他飞身将我护在下面时,他握紧了我的手。

    以前,我一直憎恨上苍,为什么要夺走我的视力。现在,我突然不恨了,还觉得感谢。若不是那场事故,你我不会产生交集,若不是视力受损,你也不会来到我身边。用自己的视力换来你的爱,我赚了。

    他的指腹柔软的刮过我的脸,亲吻羽毛般落在我的眼皮上。

    你还将自己的一侧视力给了我,又将自己给了我。综上所诉,我们此生注定要相遇,注定你是属于我的。

    本来很浪漫的一句话,因为这综上所诉四个字,变得像报告结尾的总结陈词。我哭笑不得。

    蓝宇煊像是在给自己的所有物盖章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吻落下,力度很大,一阵刺痛。他在留下吻痕。

    不用看就知道,那里肯定被吸红了。

    我嘶嘶的抽气,又难受又好笑的笑他:又没人看,留什么吻痕啊?

    他掀掀眼皮,满眼的火热,怎么没人看?就不许我自己留着欣赏?

    我竟无言以对。

    他在自己盖的章上舔了又舔,舌尖不嫌烦的积压着那枚章,好似在加深它的颜色。

    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转战下一处。

    我绝望的想到,明天我的脖子估计会惨不忍睹。幸好这山里难得碰到其他组员,又是冷天,可以把衣领竖起来,没谁能看到我这丢脸的脖子。

    因为白天赶路太累,明天还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坎坷,蓝宇煊没敢折腾我,只是亲了亲,便十指紧扣的搂着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被一阵奇怪的颤动惊醒。

    醒来时,看到那破烂灰暗的机舱,我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了,昨晚我们在一架坠落的飞机里睡了一夜。

    但为何现在机身在颤动?是地震了吗?

    我正要推醒蓝宇煊,他却早已经清醒了过来,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飞机的两侧和头部都传来奇怪的响动,机身上方有金属被密集的敲打的声音。

    仔细听,甚至能听到流水声。

    昨天来时,在附近看到河流了么?我问蓝宇煊。

    蓝宇煊皱着眉,也不是很肯定。应该没有,至少地图上没有标注这附近有河流。但地图上没有,并不代表一定没有。地图是弗兰若董事长夫人凭着记忆,以及山民们的口述绘制而成,虽然我们走过的地方大体都和地图上的标注一致,但人的记忆最容易发生错误。

    朦胧的舷窗外,天地灰白一片,隐隐约约能看见深绿色树影在缓慢的向后移动。

    树在移动?

    这又是一个奇怪之处。

    正在质疑时,右翼突然传来一声拖着长音的吱声,就好像是年久失修的金属门那生锈的转轴在缓缓转动时发出的声音。

    一阵幅度强过刚才任何一次的震动,将我俩生生从沙发上震到了地上。

    蓝宇煊迅速做出反应,第一时间抱着我滚了半圈,自己变成肉垫,结果被磕到了背部,眼睛眉毛鼻子都皱起来了,一定很疼。

    我不敢把力气压在他身上,赶紧挣开他的手臂翻到一边,却又被他拖回来抱住。

    乱动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急躁,不知道现在很危险?

    他话音刚落,危险就来了——随着右侧机翼发出咔!的一声巨响,机身整个向右侧倾斜了下去!

    蓝宇煊再不废话,左脚迅速在左侧座椅侧面蹬了一下,身体一转,双腿同时踏紧右边的座椅侧面。

    机身侧面重重的敲在什么东西上,停住了。飞机里的东西都被震到了右侧,哗啦啦顺着倾角滚到右边的舷窗上,砸出的每一声响,都心惊动魄。

    肮脏的舷窗被砸了那么多下,就算是航空专用的防爆玻璃,年久失修,也被砸得开裂。

    两扇舷窗掉落下去,窗外的景象终于看得分明——原来移动的不是树木,而是飞机!

    哗哗的流水声响得激烈,雨点敲打在机身上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

    外面在下大雨。

    而飞机居然在没有燃油,本身的电路估计也已经腐烂了的情况下,自己动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闹鬼吗?

    我慌张的看向蓝宇煊,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到答案。但蓝宇煊没有看我,他的眼睛紧盯着机头的方向。

    机头有一扇门,将客舱和驾驶室隔开,所以从这里看不到机头那边的任何情况。他究竟在看什么?

    在我们看不到的外界,暴雨在地上汇聚成了无数条溪流,溪流再融汇成一处,成为黑色的暗涌,奔腾在机身下放的草地上。

    这水流速极快,冲得土层都有些蓬松。

    草根有些抓不住那吸饱了水的泥土,土一大块一大块的被水冲着往崖边滑。

    而飞机的头部,也正随着土块,迅速的向悬崖移动。

    昨天来时因为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而且我行动不便,所以没有走到崖边观察崖底究竟有多深,这会子真是后悔莫及。不对,就算知道多深也没用,难道这破飞机还能飞过去不成?

    mmP了!我们怎么选了这草蛋的地方宿营?!我实在是崩溃——腿脚不便,外面大雨,机身破烂,脚下的土层还在滑坡!惨事扎堆出现,要不要这么倒霉?今年明明还没到本命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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