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原本以为苏听尘也就是跟自己闹着玩的。
可苏听尘竟然真的不让她出去。
一直到晚上,单玉浓都被丫鬟堵在屋里,丝毫没给她一点空间。
更重要的是那个苏听尘竟然又逼着单玉浓在屋里作画——寒王说,什么时候将画想起来,什么时候才能上街去。
单玉浓欲哭无泪。
春风还成了苏听尘的监管,一直盯着单玉浓。
单玉浓也懒得搭理春风,谎称头疼,干脆躺在床上一直睡觉。她根本没有艺术细胞,也丝毫不记得之前原主到底怎么做的画。
第二日,单玉浓原本并不需要进宫,可为了溜出寒王府,还是找了理由跟春日说要进宫。
春日原本不同意。
单玉浓说:你在府里也没意思,左右都是那些事。有人帮你做,你呆在寒王府干嘛呢?反正影子会跟着咱们。出去了有你们两个,我也没有危险,你怕什么。
春日大概是也想偷懒了,同意跟单玉浓一起出来。
没到宫门口,春日就跟车夫说:今日暂时不要进宫了,你先在这里等着,等我们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
车夫点头应了。
下来马车,春日跟单玉浓对视一笑。
春日还一本正经的劝她:姑娘,王爷的话还是要听听的。
单玉浓撇着嘴,鬼才要听他的话。你瞧瞧他,一天到晚,各种来劲。动不动就责罚我。不过是欠他点银子。
走出去很远,单玉浓才说:我本来打算去侯府找侯俊生。只是隔了这么长时间,只怕这个侯俊生并不会想见我。不知道春日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打听到消息,见到侯俊生?
春日想了想,对单玉浓说:姑娘,你叫公子帮忙不好吗?
单玉浓叹了口气,你看他,那么忙。回头帮了忙又要跟我要好处。我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好容易这两日进宫才得了些银子,我还没打算还他。
到了侯爷府,单玉浓心里又有些没底。毕竟侯府都是一群看不起人的人,自己又没什么底气。
单玉浓壮胆上了台阶,询问门前的小厮,请问侯公子在么?
单玉浓没见过这个小厮,小厮也不认识她,扬手便说:你是谁?你找我们公子干什么?
单玉浓说道:我是之前给公子看病的郎中。公子前几日叫我来找他,再看看他的近况。
小厮不屑的推开她,滚滚滚,我们家公子好着呢,要什么郎中!
谁啊?
门里突然传出一声娇媚的声音。
单玉浓寻声望过去,瞧见一个艳妆浓抹的女人。
穿着打扮十分嚣张。
门前小厮陪着笑迎上去,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春日趁机跟单玉浓说:这位少夫人叫董平。
这董平是侯俊生才娶回来的妾室。董平是京都商贾家的女儿,嫁给侯俊生算是攀高枝。
侯俊生根本看不上董平,所以娶回来也没有做正室。
董平上下打量了单玉浓两眼,你是谁,怎么会在侯府门前?不相干的人,赶紧撵走!别脏了侯府的地!
单玉浓瞧不上眼董平这个嚣张的样子,琢磨跟这种人纠缠,只怕莫名惹一身骚。
转身要走,董平却又不干了。
来啊,给我抓住她。你若不是心怀不轨,怎么会心虚逃跑?
单玉浓还没下台阶,小厮伸手就要扭着单玉浓的胳膊。
春日提前一步,用手隔开那小厮,一手推开他,奉劝你们还是别动我们家姑娘。
小厮后退几步,嘴里念叨,呦,还是个练家子!你们到侯府是何居心?难道要行刺不成!
那董平一见这样,对身后几个侍卫叫,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个贱妇抓起来!
其中一个侍卫却认出单玉浓来,对少夫人说:少夫人,这的确是郎中,大概一两个月前给公子瞧过病。那时候经常出入侯府,我们几个瞧见过。
董平却不屑的呸了一句,谁知道是什么狐媚子故意在侯府门口!打着郎中的招牌,只怕目的绝不简单。你们谁瞧见她就治好了公子的病了?
那几个侍卫也不敢在说话。
单玉浓本来并不屑搭理这个人,但是搞成这样,进不给进,走不给走,这不就是欺负人。
那少夫人要如何?还想将我扭曲送官?单玉浓懒懒的开口。
董平瞧着她,自然要去送官!只有上了刑罚,你们这些狐狸精才会说真话!
单玉浓好笑的说:我就从你们侯府门口打听公子在不在,就要上刑罚?
董平十分得意,怎么,知道怕了?知道怕,就离公子远一点!别等我知道了你的目的,到时候再责罚你,就不是送官这么简单!
单玉浓说:那我现在,也不能走?
当然不能走!
单玉浓冷笑一声,不自量力,真是可笑!你一个侯府的小妾耀武扬威,就不怕侯俊生知道休了你?
董平恼羞成怒,大胆刁民,竟然敢辱骂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拦得住我!单玉浓并不理她,直接走下台阶。
董平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一手狠狠抓住单玉浓,你赶走,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春日在后头拦住几个要上前的侍卫,根本无暇顾及单玉浓。
单玉浓脚上不稳,差点没跌过去。
董平仍是不死心的抓着她,生怕她跑了。
你真是个泼妇!你放手!单玉浓十分厌恶,董平的力气却极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就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接着董平被小鸡一样抓起来,然后一个抛物线——被扔到了侯府里头去了。
来者——古胤仁。
单玉浓咽了咽口水,心想这货这么粗暴直接?
欺负人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个卑贱的小妾,就敢欺负我唐王府的人!古胤仁说着一手搂过单玉浓的肩,十分熟识的模样,乖,没事吧?这可是要心疼死我了。
单玉浓一手推过他,心想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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