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笑了笑。
她说:告诉你也无妨。这房契背后有一幅画对我来说很重要。
为什么重要?单柴丰问。
那是我画给我的心上人的。你不是也瞧见了——苏听尘。单玉浓扯谎想瞒过他。
单柴丰说:这话我不信。你也不用哄我。这房契我也不会给别人,迟早还是你的。
单玉浓笑,既然迟早都是我的,你为何还要花着我的银子,将房契给别人保管?
单柴丰又开始装糊涂,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给他们拿着。腿脚都不受控制。
单玉浓都听够了这话。
回到木家轩。
伺候单柴丰睡下之后,单玉浓却是睡意全无。
钱在龙今天并非只是凑巧提到苏听尘,他是故意的。
钱在龙如果跟唐王有关系,那么苏听尘这个寒王,跟他们之间就未必和平。更何况还有那种金龙入怀的传言。
那钱在龙在丁城到底又是作什么的呢?
单玉浓又想,钱在龙突然拉拢自己,会不会意味着自己已经被牵扯到了这场权力的争斗之中?
这么一想,心里极度不安。
单玉浓又匆匆忙忙的批了件外套,朝苏听尘的别院过去。
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
到苏听尘别院的时候,大门已经上了锁。
听见敲门声,是春日出来开的门。
姑娘怎滴这么晚来了?
单玉浓问道:公子睡了没?我特地来找公子的。
春日说:公子还在看书,进去就能瞧见。
单玉浓推开门三个屋子瞧了一圈,哪个屋子?
春日指着中间那一间,朝南的那间。
中间那间的窗户上映着里头灯影下一个人正在看书,看样子该是苏听尘。
单玉浓一头走过去,却在门口听见一个下人说:公子,赵小姐已经返回京都。只怕赵小姐一直生气,将军府那边不好交代。
苏听尘冷冷嗯了一声,也没说话。
之后里头人影绰约,应该是都走了。
赵梦泽回京都了?那苏听尘不回去么?
春日跟在单玉浓身后,轻声问,姑娘不进去么?
单玉浓说进去,才敲门叫:苏听尘。
苏听尘应了一声进来。
单玉浓进去之后第一件事并没有理会苏听尘,倒是转了一圈,你这里还有其他门?
苏听尘瞧着她,犯什么傻。
单玉浓瞧见后头窗户开着,大概是从窗户出去的。
你什么时候回京都?
苏听尘眉头一皱,恩?
单玉浓努了努嘴,不去追你的赵小姐?
苏听尘瞧着她,眉眼舒展开来。
怎么,吃醋了?他问。
谁吃醋了。我怕你哄不住媳妇,万一跑了,你岂不是要打光棍。单玉浓说道。
你大半夜的过来,还这样说——苏听尘嘴角扬起来,不如晚上你留下来。听你说喜欢我左拥右抱。
单玉浓白了他一眼,走到塌边坐下来,唐王是谁?
唐王?
对,唐王。今天钱在龙找我吃饭,叫我去他的世药堂帮忙。之前又提到有个唐王生病好似也是钱在龙救治的。单玉浓又将前前后后仔细说了一遍。
苏听尘一直闭目听着,等单玉浓说完了,也仍是没有动静。
单玉浓拽了拽他的袖子,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就没有一点看法,不表达一点你的意见?
苏听尘略微动了动,将手里的书放下来。
他问单玉浓,你怎么想的?
单玉浓琢磨了一会,我想的刚才不是都说了?
那你觉着为什么钱在龙会拉拢你?
该是为了你吧?他也认为我跟你很熟,问了你是不是用得上我,才说叫我去世药堂。单玉浓说道。
苏听尘却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本来不想叫你卷进来。
那我肯定是卷进来了。
看来你是真聪明。
当然了,我智商还是可以的。
苏听尘说:既然智商可以,这件事你自己慢慢想吧。
这货搞什么。
单玉浓说:那不行。人家奔着你来的。再说了,我势单力薄,哪有本事跟一家子人斗。
苏听尘噙笑,瞧着单家也没把你如何。
单家这也就是个小户人家,当然不能把我如何了。单玉浓又说:现在都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了,你还能把我抛弃了?
苏听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就喜欢你这无赖的劲。
单玉浓推开他,唐王到底是谁?
当今皇上最爱的第八子古胤仁。
古胤仁?那皇上叫什么?
古行书。苏听尘说道。
这名字,起的倒是都很有意思。文绉绉的。
梁国并不崇尚武力?单玉浓问道,是不是更重视文?
算是。
不重视武力也不是什么好事。单玉浓想了想,那苏公子觉得,我该去世药堂做个郎中么?
你觉着呢?
单玉浓说:我觉得不去。钱在龙不靠谱。还有钱在龙到底什么背景,都认识唐王,为何还要在这等小镇呆着?
苏听尘又去捏她的脸,自然是为了我。
单玉浓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心。单玉浓说:总觉着,有一些事情要发生。就如你说,我大概真的被卷进去了。
苏听尘站起身,将屋子里头没用的几盏灯吹灭,之后又脱掉外衣说道:别想了。如今夜深了,这么晚回去也很不安全,不如——
不如你个大头鬼!你脱什么衣服——我是不会叫你得逞的!单玉浓尖叫起来,将床头的几本书拼命砸在苏听尘的身上。
门外的春日惊动进来。
公子可安好?春日何其紧张。
苏听尘一手捏着书,一手挥舞,没事,你出去。
苏听尘,你还想霸王硬上弓!
苏听尘却捂住她的嘴将她整个压倒在床榻上,单玉浓,你若是再诬陷本公子,本公子不如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霸王硬上弓!
别叫了。
单玉浓瞧着他,拼命的点头。
苏听尘松开手,不如找人送你回去——你个白痴。
单玉浓清了清喉咙坐起来。
最近她也没看什么带颜色的话本,怎么总是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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